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专门做给你的。”
唐慢书盯着皓白的脚背,不可控制的就想到了昨天晚上,他是如何趁着青年熟睡欺负他的。
一想,呼吸便加重了几分,冷静的眼底也染上了几分欲念的色彩。
“地上凉,我帮你把袜子穿上。”
唐慢书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双干净的棉白袜子,单膝跪在地上,把苏绥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帮他把袜子穿好。
这一幕若是让其他人看见,恐怕当场就要大跌眼镜。
“哎叔叔,别,我自己来——”
他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出声,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
唐慢书抬起头,淡淡的笑道:“不避嫌,绥绥说的。”
苏绥的脚背无意识的绷紧了一下,惹得男人眼神一暗。
好想像昨晚那样……
苏绥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对唐慢书来说,都是这世间仅有的美味。
比最甜的糖精还要甜上数百倍,数千倍,令他爱不释口。
青年一口一口的喝着粥,男人则一眼一眼的吃着他。
没多久,两个人都餍足的眯起眼,发出一声满意的赞叹。
“叔叔的厨艺还是这么好,我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会想吃你做的饭菜。”苏绥放下瓷碗,毫不保留的夸赞着唐慢书。
“喜欢就好,我可以天天都做给你吃。”
苏绥坐着伸了个懒腰,睡衣被他的动作带的往上卷起一个小边,露出因为刚吃饱而微微鼓起的肚子。像一只刚用完餐的小白狐狸,摸上去又白又软,可爱极了。
细腻柔软的皮毛上还抖落着好些粉红的花瓣,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然而懵懂无知的小狐狸却对自己所遭遇到的一切浑然不知。
唐慢书勾起唇角,满意于自己打上的这些印记,却忽略了一点:只有野兽才会控制不住的致力于在心爱的雌兽身上留下仅属于自己的标记和气味。
说他是一看见苏绥就发晴的野兽非常贴切,甚至他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唐慢书很理智,从没有人看见过他失控的样子。外人一提起他,首先是说儒雅,而后是绅士。
然而,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为所有人称道的理智,在苏绥面前是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青年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就足以让唐慢书骄傲了三十多年的冷静与自持、禁欲和克制,在一瞬间,土崩瓦解。
苏绥站起身,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睡衣,不免失笑:“这不是我高中时候的睡衣吗,怎么还留着,好像都起毛边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件旧睡衣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唐慢书的床头,陪伴他度过每一个没有苏绥的夜晚。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衣服上主人所留下来的气味早就被时间挥发得消失殆尽,但唐慢书抚摸着它,就像是再一次感受到了苏绥的体温。
他替苏绥把睡衣拉了拉:“你的所有东西都留着,没人动,等着你回来继续用。”
说罢,抬起头,用那双历经岁月沉淀、平稳深沉的眼睛看着苏绥,似乎是商量,也是恳求。
“不打算搬回来住吗?我现在没那么忙了,会比之前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唐慢书一成年就接手家族产业,苏绥到唐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出名气了。
苏绥不知道唐慢书到底是做什么的,但记忆中男人总是非常忙,有数不清的事等着他去处理,有时候可能接连一两个月都不在国内,每次出行都是很大的阵仗。
但即便再忙,无论是飞到哪一个国家还是城市,每天早晨和晚上,唐慢书都会打一个电话给苏绥,忙的时候只是简短的几句早安晚安,不那么忙就会问问他今天一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等等——不过,唐慢书从来不打视频,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视频里的见面不算是真正的见面,他要把短暂分别后的见面留在真实的拥抱里。
苏绥十四岁来的唐家,小到每天的问安电话,大到毕业典礼、升学宴会,他的每一次生日、每一次家长会,人生中的每个重要时刻,唐慢书都没有缺席过。更多的时候,他承担的不是临时监护人的职责,而是一个人当起了父亲和母亲的两个角色。
他的亲生父亲走得太早,整个漫长颠簸的童年,都没有一个人以父亲的角色来补偿,唐慢书却刚好填补了这个空白。苏绥从小到大接收到过很多人的爱,但最大的这份爱,无疑是来自于眼前的男人。
见苏绥迟迟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唐慢书很明显的有些失落,他要是一头真的老虎,苏绥现在就能看到他耷拉下来的圆弧耳朵。
“让你为难了吗?”他问。
苏绥摇摇头,不想因为自己的回答伤害到这人,却又不能不拒绝:“暂时还不可以,有一些事还没处理完。”
唐慢书来不及伤心,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的信息,试探道:“和你的未婚夫有关?”
“嗯,”苏绥点了点头,一提起林望景就烦,“他想和我结婚。”
唐慢书听到这个结果后瞳孔一缩,心脏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那你……”他竭力使自己不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