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永远也化不开的悲伤一惊。
“你这是……”
“可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啊?”
他怆然一笑,勾起的嘴角带着自嘲,舌尖满是酒液残留下的苦涩,连带着胸腔都是满满的酸涩。
难言的涩意像蚂蚁爬一样,慢慢的爬上周路阳的泪腺,令他开口都带着些许哽咽。
“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苏绥,偏偏……我要喜欢他。”
老板都快被眼前这人给搞懵了:“这有什么好纠结的?爱情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谁能未卜先知自己以后会爱上谁?就是因为爱情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才会在来的时候,像开到超值盲盒那么惊喜。”
周路阳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
他这辈子,最不能爱上的就是苏绥。
“我不懂?我怎么不懂!”
老板被指责不懂以后,马上就急了,“腾”的一下站起来,激动地说:“我打从你第一眼看见校花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指定得栽在他身上。”
周路阳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周哥,你是不是人模狗样的太久了,忘记自己以前是个什么德行了?”
老板的一句话就像时光机一样,瞬间就把周路阳拉回了学生时代。
他在记忆中隔着厚厚的一层白雾遥远的望着那时的自己,阴鹜、好斗、不讨喜,是任何一个家长看见,都会把自己的孩子领到一边,嫌弃的说:“别跟这种人一起玩,小心他把你带坏。”
“周哥,也不是做兄弟的故意要揭你短,更不是看不起你。可是你说说,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大人也不管,年轻气盛的,打架、斗殴、不学无术,除了黄赌毒,你啥不敢干啊?光是我去局子捞你出来,就不下三回吧?你要不是个未成年,指不定现在还没出来呢。”
见周路阳脸色难看,似乎是想起了高中时候的事,老板又心软了,坐到他身边安慰性的拍了拍肩膀:“但是我懂,不怪你。伯母一个人把你带大,你从小生活条件不好,年纪小犯犯浑很正常。”
“……我知道。”
周路阳握紧了拳头,头顶的彩灯直晃眼睛,他难受的闭上双眼,忽明忽暗中,被迫看到了那个过去的、不该存在的自己。
“那时候的我,就是所有人都厌恶、害怕,恨不能立即远离的混混。”
所以,他怎么会喜欢苏绥,怎么能喜欢苏绥,怎么……
怎么配喜欢苏绥。
老板给出了答案:“你自己都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一定会喜欢校花那样的人。”
“只要你见到苏绥,你就天生注定会被他吸引。他多温柔,多干净,多正正经经的一个人,那是你从小摸爬滚打在三教九流的生活环境里,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你逃不掉那种致命的吸引,这就是极端反差带给你的新奇和刺激,再说直白点,是苏绥这个人带给你的新奇和刺激。”
“前所未有,不可复制。”
周路阳安安静静的听完,他相信老板说的是真的,可忍不住反驳道:“柏钺也是和我路子完全不同的人,按你说的,我会因为性格上的反差喜欢苏绥,那我也同样会因为这个原因喜欢柏钺,更会喜欢上下一个所谓温柔干净正正经经的人。”
他固执地想要证明对他来说苏绥不是那个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因为一旦这一点被坐实,他将会被自己亲自判处死刑,再也不可得救。
周路阳就是不肯相信,苏绥对他会有这么重要,这么的不可或缺。
他赌气的想,苏绥表现的那么喜欢他,可是背后却谁都可以,有没有自己对于这个人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
那他也一样,他离了谁,都是一样的过!
凭什么他周路阳就非得没了苏绥不可!
老板见好友钻了牛角尖,又气又觉得他可怜,只好沉住心,语重心长的对周路阳说:“其实你心里都清楚,承认吧。”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苏绥,他不是谁人都唾手可得,而是真正的可遇而不可求。”
因为一句“可遇不可求”,周路阳痛苦的捂住脸,隐忍许久的眼泪再也没有了任何阻拦,决堤般顺着指缝溢出来。
他清楚,他怎么不清楚,苏绥是贯穿了他整个少年时代的可遇不可求,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可……
周路阳和苏绥,没有以后了啊。
他抽泣着,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的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重复着:“可苏绥从我的世界离开了,那么好的苏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把最好的学长弄丢了,我们没有以后了。”
“周路阳和苏绥,没有以后了!”直白点,是苏绥这个人带给你的新奇和刺激。”
“前所未有,不可复制。”
周路阳安安静静的听完,他相信老板说的是真的,可忍不住反驳道:“柏钺也是和我路子完全不同的人,按你说的,我会因为性格上的反差喜欢苏绥,那我也同样会因为这个原因喜欢柏钺,更会喜欢上下一个所谓温柔干净正正经经的人。”
他固执地想要证明对他来说苏绥不是那个特别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