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
久违的亲密接触,令林望景沉迷在苏绥的温柔乡里,他的头不再感到剧痛,整个人像泡进温泉一样,紧绷了二十几个日日夜夜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这是林望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仅仅是苏绥的一个拥抱,就能够让他的灵魂都得到喘息。
但他还是不满足,贪图更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对我有多冷淡,多敷衍。”
苏绥听着这近乎无赖的控诉,即便告诉过自己不要跟一条狗计较,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气笑了。
他停止挣扎,就着被按在沙发上的姿势,虽然是在下方,眼神里汹涌的气势却仿佛是他在压制着林望景。
“冷淡?敷衍?”苏绥冷笑一声,“这不是林总最爱对我做的事吗?怎么,调换了一下,你就受不了了?”
“别叫我林总,你知道我想听你喊什么。”
林望景被这两个字刺得心尖一痛,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他低下头想亲吻苏绥粉色的唇瓣,却被青年偏过头躲开。
“别碰我!”
他目睹这个抗拒的动作,瞳孔一缩,空出右手强制性的把苏绥掰正,红着眼睛命令道:“看着我!”
“呵。”
苏绥的眼神异常冷淡,瞳孔里倒映着林望景偏执癫狂的模样,而他扯出一抹冷到刺骨的笑,像是在看什么与自己无关的可笑喜剧。
“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林望景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话居然可以像一把剑那样把他血肉做成的心脏捅个对穿,然后捣得稀巴烂,让他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他愤怒的扬起手,苏绥以为要打下来,躲也不躲,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
“你有本事就像打周路阳那样,一耳光打到我脸上。”
苏绥知道这么说只会激怒林望景,可他一点都不怕,他就是想要逼他,激怒他,看看处在怒火顶端的男人到底会怎么做。
林望景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更加凶狠的瞪了回去。他也目不转睛盯着苏绥,似乎想用眼神让青年落荒而逃。但僵持几分钟后,林望景还是率先败下阵来,认命般捂住了苏绥的眼睛,素来威风惯了说一不二的锐华总裁,居然也可以说出这么心酸的一句话。
“那就不要看我,别讨厌我。”
言辞中带着一丝脆弱,带着一丝恳求。
苏绥眼前一黑,温厚的掌心将他的眼睛彻底遮住。他不舒服的眨着眼睫,掌心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就像被小动物轻轻舔舐,痒的林望景心尖都颤了颤。
他冷静了一瞬,仔细的打量着青年漂亮的脸蛋。
林望景的眼睛像画笔一样,一寸一寸的描绘着苏绥的眉毛、鼻子,嘴唇,无论是哪里都长得好极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最后停在修长优美的脖颈,目光炙热到几乎能够化成实质的火星。
气氛正在强制营造的暧昧中升温,但他忽然顿住了——
连帽衫在动作拉扯中,稍微向下露出一点锁骨处的皮肤,以及一个淡淡的、乌红的痕迹。
林望景抬手抚上那处红痕,动作极其温柔,却让被蒙着眼睛的苏绥浑身一颤。
“这是什么?”他问。
语气是异常的冷静,却藏匿着足以毁灭一整片海域的狂风暴雨。而苏绥就是漂泊在这惊涛骇浪之中渺小的一叶孤舟,随着激烈浪潮不安起伏。
苏绥当然不明白林望景在问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被人压制强迫的感觉,脱口道:“林望景,你又发什么神经,赶紧放开我!”
他很少这么情绪外泄,林望景更是没怎么见到过苏绥还有这样一面。一想到苏绥有可能是因为害怕和其他野男人的奸情被自己撞破才这么激动,林望景便愈发怒不可遏。
“谁碰了你?嗯?说!”
“你究竟在发什么疯!”
拷问犯人似的语气和莫名其妙的问题无论是哪个都让苏绥无法接受,他再度挣扎起来,下了狠力捶打林望景。但男人只是承受着雨点般的攻击,不顾身上的疼痛,揪着苏绥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恶狠狠地按在沙发靠背上,红着一双眼睛逼问道:“吻痕哪里来的?说不出来是不是?!”
“真有你的啊苏绥,我真没想到你会送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愤怒到极致,林望景居然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哈,让我回忆一下,刚刚是谁在嫌弃我找情人?”
“是你吧?苏绥?你怎么有脸一边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一边来管我私生活怎么样啊!”
他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像盘根错杂的树根。
苏绥被吼得愣了一瞬,他听不明白林望景说的吻痕是什么意思,但毋庸置疑的,眼前这个男人正在疯狂的吃醋,而且居然说出了这么可笑的话。
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屑的冷冷一笑,反唇相讥道:“我管你?我什么时候管过你的私生活?你在外面乱搞找些小三小四我问过一句吗?!”
“怎么,现在终于轮到你,开始耿耿于怀我跟谁走得太近了?”
原先那个多情风流、花名在外的人,如今居然也会因为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像个妒妇一样纠缠发疯。
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