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事实:短短的一个月,就能够把他熟悉了三年的人改变得如此彻底。
他死死地咬着下唇,血腥味很快便弥漫了整个口腔,但这点疼痛比不上苏绥带给他的万分之一。
他正要回答,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
“他妈的阴魂不散!”林望景气得咒骂道。
苏绥趁他没反应过来,手疾眼快的抢回了自己的手机,第三次才终于接通。
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周路阳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听得人心里一揪。
“学长,呜呜呜呜,学长,我好想你,好想见你,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
一句话被说的颠三倒四,隔着网线,苏绥都能闻到他身上超标的酒味,一听就知道肯定又是喝多了。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接这小白脸的电话?”
林望景上前夺过手机,不顾苏绥的阻拦,对着电话骂道:“勾引有家室的人,你要点脸吧,不知羞耻的东西!”
那头周路阳愣了一瞬,被酒精支配的大脑似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学长的手机怎么会传出其他男人的声音。等他稍微清醒点后,组织好语言正要骂回去,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老板在一旁目睹全程,忍不住劝他:“人家都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就想开点吧,别纠缠不清了。”
“不,我不,我要和学长说话,我要和学长见面!”周路阳不顾自己已经被挂断了三个电话,迷迷糊糊的在通话界面划来划去,执意要重新打过去。
“周哥,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啊!”
老板拿一个酒疯子没有办法,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说了难听的话:“你一个顶流影帝,想跟谁谈恋爱不行,没必要,没必要非得上赶着当小三吧!”
周路阳忽然转过头,哭得通红的眼睛里盛满偏执,他执拗道:“是我先喜欢上学长的,我不是小三,顾屿安才是小三,林望景才是小三,柏钺才是小三,我不是!”
“我看你真是醉得不清!”老板气得都不想管他了,随便他想怎么搞。
周路阳再一次拨通苏绥的电话,一上来,就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喊了声“学长”。
这一次终于没被恶狠狠地挂断,也不是林望景狂躁的怒骂,苏绥清脆的如同山涧溪水的声音隔着电话传到周路阳耳朵里,令他忍不住鼻子一酸,胸腔中也有着一股难言的涩意。
“你喝酒了?”
“嗯。学长,我好难受。”周路阳吸了吸鼻子,宽阔的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吵架,不应该惹你生气,不应该对你态度那么差,不应该凶你,不应该……”
他一连认了好多个错,每多说一次,林望景的脸就黑一次。
“他是在博取你的同情心,影帝多会演戏,你不会这就心疼了吧。”他咬牙切齿道。
苏绥淡淡的看了林望景一眼,毫不在意的说:“我自己看得出来,不需要你操心。”
他们二人还在争吵,周路阳抽抽噎噎的哭声稳定的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学长,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讨厌我呜呜呜。”
“见不到你我要死了,求求你,你来接我好不好,我想当面跟你道歉!”
“学长,别不理我,你说过不会抛下我的,求你了,求你了。”
“学长……”
他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林望景已经气到根本听不下去了,他按住苏绥的肩膀,强势的命令道:“不准去,我不准你去!”
“你没资格管我。”苏绥重重的推开他,起身就准备离开。
林望景似乎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动手,压根没有防备,就这么被推到茶几上和坚硬的玻璃撞在一起,剧烈的疼痛从尾椎骨一路往上,好像谁一拳打在他心口似的,痛得直抽气。
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仍旧想要阻止青年离去的身影,然而只是徒劳。
“苏绥!你给我回来!”
“你不准走!”
苏绥头也不回,只留给林望景一个清冷淡漠的背影。
就像曾经无数次,他留给苏绥的一样。抽噎噎的哭声稳定的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学长,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讨厌我呜呜呜。”
“见不到你我要死了,求求你,你来接我好不好,我想当面跟你道歉!”
“学长,别不理我,你说过不会抛下我的,求你了,求你了。”
“学长……”
他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林望景已经气到根本听不下去了,他按住苏绥的肩膀,强势的命令道:“不准去,我不准你去!”
“你没资格管我。”苏绥重重的推开他,起身就准备离开。
林望景似乎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动手,压根没有防备,就这么被推到茶几上和坚硬的玻璃撞在一起,剧烈的疼痛从尾椎骨一路往上,好像谁一拳打在他心口似的,痛得直抽气。
他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仍旧想要阻止青年离去的身影,然而只是徒劳。
“苏绥!你给我回来!”
“你不准走!”
苏绥头也不回,只留给林望景一个清冷淡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