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足以将他过往的恶劣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更多的呢?他对苏绥做过的更多的错事,根本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林望景只是连想一下都会觉得心脏疼痛,他无法想象真正经历过那些的苏绥,又该是有多痛。
苏绥觉得这样的林望景实在太无趣了,他不想再跟这个人纠缠下去,遂起身,淡淡道:“林先生,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爱翻旧账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当过去的事都没发生过。”
林望景意识到他想离开,忙上前几步,迫切的挽留道:“以前的事,你想怎么翻旧账都可以,我陪你翻,今晚的事我也可以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让我做什么、说什么,我都可以,别走好不好?只要你别走!”
“今晚的事,你是真的不需要解释。有什么必要吗?”
苏绥躲开他的触碰,平静的说:“我并不在乎你到底和方艾发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甚至不在意今晚在舒月公馆的是方艾还是李艾,我只知道,我和我妈妈一打开门,看到的是你和一个不属于这个家的男人在拉拉扯扯,听到的是你看不起我、贬低我的话。”
“你恐怕到现在也没明白我要和你分手的意思,平时无论怎么过分,我都当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让我妈妈看到这么恶心的一幕。”
林望景根本不明白,今晚的事源头不在于苏绥怎么想、怎么看,而在于宁清的态度。
苏绥的温柔可以给很多人,给他,给周路阳,给顾屿安,给苏纪,给柏钺,甚至是给纪清、给方艾,给小咪肯尼,谁都可以给,谁都可以拥有。
但他的在意和特别,只给了两个人,宁清就是其中之一。
林望景听到分手那两个字后,整个人都怔住了。
就像被人灌进水泥里,密度极大的混合物从他的鼻子、耳朵、嘴巴、眼睛,从他身体中的每一个毛孔渗透进去,令他拼命地想要挣开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封进水泥中,等待着被延长了无数倍的窒息和死亡如悉降临。
他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微弱的发出一点点求救的声音:“不,苏绥,不要分手,我们不分手……”
林望景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要和苏绥分手,不要一拍两散!
苏绥近在咫尺,可林望景甚至不敢伸出手去触摸他,害怕青年会像躲什么脏东西一样,又一次避而不及的躲开。
“我妈这辈子最担心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她宁愿自己不幸福,也一定要我拥有一个稳定幸福的人生。而你,让一个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看到了他的感情是多么的不幸,让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变成了一株卑微的、任人侮辱的野草。”
“林望景,你那么爱你的母亲,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你母亲,她会有多难过?她又会怎么说、怎么做?”
苏绥的一个问题,彻底封死了林望景的求生之门。
他绝望的闭上眼,根本不敢去想自己已经死去多年的母亲。
他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纠缠、瓜葛,和上一辈的人根本就脱不了关系。
苏绥的语速不疾不徐,语气也并不激烈,并非想要讨伐谁,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无论京城的圈子里怎么传我妈妈,我只知道,她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去做。而我为了她,也什么都可以做,包括放弃你,放弃这一纸婚约。”
“不可以……”
“不可以!”
林望景忽然激动起来,死死地盯着苏绥:“你不可以放弃我,不可以,不可以!”
他怎么能放弃他,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们还要结婚,我们还有整整几十年的未来,我不允许你中途想要放弃,我不允许!”
林望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最乖的、最爱他的人会主动提出分手。在他所预想的未来里,即便他们纠缠到最后对彼此都只剩下仇恨和厌恶,他们也要在一起,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率先离开,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能够!
“你是我过了明路的未婚妻,我们就是天生一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这辈子都不会!”
“天生,一对?”
苏绥觉得林望景真是疯了,又是“忠诚”,又是“天生一对”,不知道的人来见了,怕是还真的要以为他们是什么苦命鸳鸯。
他止不住的想笑,用看笑话一样的眼神看着林望景:“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生一对,那我们也只会是天生一对的仇家。林先生交友广泛,整个京城都是你的朋友圈,你要不然出去问问,谁知道我苏绥是你‘过了明路的未婚妻’?”
“自我感动也要有理有据,在你身上除了自我,看不到一点感动。”
苏绥几乎从来不骂人,更不愿与人产生言语冲突。可真要是比起口齿伶俐,唐慢书都不是他的对手,更遑论只会歇斯底里的林望景。
他被说得一句都接不上来,光是赤红着一双眼就这么盯着苏绥,但无疑只是徒劳。
“这条路就走到这儿,好聚好散吧。”
苏绥最后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林望景应该是知道无论他说什么,苏绥都不可能再留下来了,所以他只是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