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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李秘书其实不太能够理解,唐慢书已经拥有了那么多的财富,地位也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根本没必要那么拼命,因此也无法理解男人的举动。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苏绥不告而别的那六年里,只有一心扑进工作里,不让自己歇下来,唐慢书心底空缺的那一块才不会无时无刻的折磨他。
越是专注在工作上,对苏绥的思念就会越少,不至于彻底沉溺在失去他的痛苦里。
而现在,刚刚那个微微笑着跟自己说元旦快乐的唐慢书,虽然和以前的形象有些出入,但李秘书莫名的觉得,这样的董事长似乎才更有人情味儿一点。
呃……看他那满脸期待、归心似箭的样子,好像老树开花了一样。李秘书在心里腹诽道。
唐慢书踩点下班后并没有回唐家,而是直接去了苏绥的小别墅。
他有钥匙,进门后按照苏绥的要求,将小别墅里里外外都仔仔细细的到处检查了一遍。最后的结果是苏绥的小别墅并没有被弄得很脏,只是客厅的玄关和酒柜等框架家具上容易堆积灰尘。
唐慢书没有按苏绥说的那样找个上门家政,而是自己亲手上阵了。
他脱了西服外套,顺手挂在进门的衣架上,里面只单穿了一件白衬衫,扣子规规矩矩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肌肉在挺括版型的衬衫遮掩下若隐若现。
卡通小狐狸的围裙还挂在厨房,唐慢书取下来系上,解开袖口往上折了几叠,露出健壮有力的小手臂。
一米九几的男人把自己收拾成方便做家务的造型后,又找了块干净的毛巾,打湿水后开始做起了清洁。
要是李秘书在这里,恐怕要更加大跌眼镜:一个权势财富都达到了顶尖的男人,却穿着围裙在做家务,活脱脱一个等待着伴侣回家的全职人夫。
但唐慢书本人倒是挺接受良好,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他打扫完卫生后又收拾好垃圾,出门打算丢掉的时候,却在院子中间看到个成年男人的身影。
京城冬天夜里风很大,刮得人脸颊像被砂纸摩擦过一样。他没设防,被大风迷了下眼睛,闭了闭眼后仔细一看,原本还算放松愉悦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唐慢书当即便冷笑一声,刚刚还是随和温润的人夫气质,现在就完全沾染上了雄性动物的争强好胜和天生的竞争心。
呵,这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跟苏绥求婚,却被当众拒绝了的那个野小子吗——
好像所有接近苏绥的人里,只要是比自己年纪小的,都被他划归到了野小子的范围里。
林望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睛里满是颓废,嘴唇长着一圈青青的胡茬,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
他看到唐慢书时,先是错愕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是异常的愤怒。
林望景拔高了音量,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慢书觉得好笑:“这是我给苏绥买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倒是你,深更半夜的,跑到别人家里来做什么?”
林望景一愣,他抬起头,又重新打量了这栋小别墅一眼。
他不知道两人背后的渊源,以为这是最近才买的,再联想到求婚仪式上苏绥对待自己和对待眼前这男人截然不同的态度,心中怒火更甚。
所以是早就有预谋,想要拆散自己和苏绥?!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林望景的脸色难看极了,几乎已经认定了自己和苏绥感情的彻底破裂就是唐慢书在背后挑唆的,否则苏绥的态度怎么可能转变的那么快!
再看着对方一身家居服的打扮,还系着围裙,摆明了存心想要勾引苏绥,将自己取而代之,最后好鸠占鹊巢,!
他指着唐慢书的鼻子,狠狠骂道:“你究竟是哪里来的野男人,上赶着当小三,还敢破坏我和苏绥之间的感情,简直让人恶心!”
野男人?
男小三?
破坏感情?
听着这些侮辱性的词汇,唐慢书不仅没生气,反而还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有些牵强,但非要刨根问底的话,林望景说得倒也算没错。他是藏着别有用心,不止一次的劝苏绥和这野小子彻底断了——
可这又怎样?
如果林望景自身没问题,以苏绥的性格,他会轻易说分手吗?
林望景攥紧了拳头,骨头都被握得咯吱作响,阴狠的看向对面那人:“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我还冤枉了你!”
唐慢书点了点头,用着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最能够激怒林望景的话:“冤枉谈不上,我就是诚心想看你们分手,想看你求婚失败——”
说到此处,他挑衅般扬了扬眉毛:“这不是你活该的吗?”
“你自己不好好珍惜苏绥,才让我有机可趁。归根结底,不还是你自己的错?是你自己亲手把苏绥推到了我的身边,可不是我故意勾引的他,前因后果搞清楚了吗?嗯?”
不出意外的,林望景几乎是瞬间就被他给激怒了:“你!”
“我?我什么?”
唐慢书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我比你更成熟,比你更有魅力,比你钱赚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