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瞬间又亮了起来。
他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苏绥不是因为恶心才想吐,而是……
而是被自己吓吐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嘴角又抑制不住的上扬了起来,一高兴,就没忍住尿意。
哗啦啦的,比水龙头出水还猛。
苏绥僵住了一瞬,他转过头看了眼刚刚才被自己使用过的水龙头,一时间心绪复杂万千。
不公平啊……
能看又中用,不仅粗.壮.还够长,甚至带点弯……用他们娱乐圈形容爱豆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六边形战士。
令人害臊的水声至少持续了快半分钟,才渐渐停下。苏绥这才敢回过头看了眼唐慢书,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不是很有底气的说:“你、你用完了吧……用完了就赶紧出去,我还要上。”
唐慢书收拾好卫生,又洗干净了手,但就是不出去。
苏绥本来都要拉拉链了,抬头一看,这人竟然还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有些恼怒的推了一把。
“去去去,别杵在这儿当臭流氓。”
“你都看过我的了,不许我看你的?”唐慢书歪理一套一套的,“这不公平吧?”
这种事要讲什么公平?!
苏绥觉得很邪门,他故意瞪了这不要脸的老男人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二两肉!”
“我这不止二两,不信你自己掂量掂量。”唐慢书最离谱的是,他说这话时,表情是一本正经的,和平常签合同没什么两样。
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他的话,斯文败类都已经不够用了,那完全就是人面兽心。
苏绥发现他是真的拿这老流氓没办法,甚至开始怀疑起男人是不是会越老越流氓。
见唐慢书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还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苏绥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看就看呗自己还能吃亏不成。
这么想着,他深吸了口气,在唐慢书期待的眼神中,站到了马桶面前,然后——
坐下去了。
“……”又是一次沉默。
唐慢书千算万算,愣是没算到苏绥还能给他整这一出。
他气了半天,最后给气笑了:“行啊,真有你的。”
苏绥是真的憋狠了,又耽误了这么久,即便再不适应被人看着上厕所,也实在忍不住,一小股一小股,颤颤的往外冒。
即便在遮挡下什么都看不到,唐慢书还是不肯挪眼,就这么一直盯着,看得苏绥脸都烧得滚烫,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这么羞耻过。
两个人都不说话,洗手间里就只剩下了彼此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一道轻一点,一道更沉重,以及淅淅沥沥的水声。
苏绥羞得甚至都不敢抬头,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当着唐慢书的面……
他浑身都好像烧了起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由晃眼的白皙烧成了惹眼的粉红,就像一瓣又粉又嫩的樱花。
终于熬到了结束,苏绥迅速地站了起来,背过身不要唐慢书看。
但事实上,早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身后目光灼灼的男人早就用唇代替眼睛,把他身体的每一处都亲自测量过了。
唐慢书推了推眼镜,他其实想贴在苏绥红得滴血的耳边悄悄说一句,你的很漂亮,很干净,白白嫩嫩的。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招惹已经被气恼了的小家伙。
去个洗手间,最多几分钟的事,两个人愣是磨磨蹭蹭的花了二十几分钟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里面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再次回到餐桌旁时,苏绥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一些,但还没彻底的从唐慢书给他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他扫了一眼吃得差不多的火锅,决定把这残局留给那狗男人收拾。
“唐慢书,你自己慢慢洗吧。”
说完,正准备潇洒离去,却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吃痛的吸气声。
苏绥心里一惊,转身去看,唐慢书捂着眼睛弯腰蹲在地上,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赶紧过去,拿开唐慢书遮挡着的手,仔细的检查起伤势:“怎么了?”
“有油溅到眼睛里去了,火辣辣的痛。”
“你别乱动,让我看看。”
苏绥一听,这还了得,赶紧蹲下来和他平视着,小心地扒开眼皮,轻轻往眼球吹了吹气。
在洗手间的时候他就刷过牙了,薄荷味的清风一阵阵的轻轻拂过唐慢书的眼球,带给他一阵舒服的清凉。
眼睛是多脆弱的器官,要真是被烫了个狠的,恐怕会对视觉都产生影响。
基于这一点,苏绥关心道:“疼得厉害吗?严重的话现在就去医院看看,别伤到哪里了。”
男人摇了摇头:“没多大问题,就是忽然溅了一下,有一点不舒服。”
然而,唐慢书根本就没有被什么热油溅到,他就是看到红亮亮的汤水时计上心头,故意耍了一下心机,好讨得苏绥的亲近。
事实证明,这一招还挺有效的,苏绥的嘴唇离他的眼睛那么近,轻轻嘟着一下一下的吹气,看上去好亲极了。
在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青年粉唇上的十几秒里,唐慢书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疯狂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