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孤注一掷举办了这场只有一位嘉宾的画展。
可是他直到现在才明白一件事,越是贪心的人,就越是容易失去一切。
因为太轻易得到过的东西,就大概率不被人所重视。
而苏绥,就是顾屿安失去的,最宝贵的东西。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着急的辩解,哪怕因为哽咽而说话含混不清,也要向苏绥解释:“不、不是的,你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你是我、是我现在唯一的选择,没了你,我真的会死掉的,真的会死掉!”
像是怕苏绥不相信,说着,顾屿安又撩起了自己左袖,将密密麻麻遍布了一整条手臂的刀痕展示给他看,急切的证明着自己真的爱他超过了爱一切。
“前途不重要,没有你重要,命也不重要,你看,苏绥你看,我每次想你想的受不了,就会用你送给我的美工刀把手臂给划得稀巴烂。你离开的三年里,我每天都在惩罚自己,每天都活在地狱里!”
他的精神状态实在算不上很好,几句话说得颠三倒四,要不是苏绥足够了解他,恐怕连他真正想要说什么都不明白。
苏绥被那突然现出来的伤疤吓了一大跳,定了定神后,他试探着往那边看了几眼,瞬间就恶心的有些反胃。
或白或紫的息肉和疤痕交错盘旋,有的伤口被时间磨得已经很淡了,有的却还很新鲜,整条手臂几乎没有什么皮肉完好的地方,最重的一条隐隐都能看见森森的白骨。好像恐怖片里的恶鬼,看一眼就会做好几天的噩梦。
而在如此丑陋的手臂下面,却是一只骨节分明、清瘦苍白的,好看到了极点的手。
很难想象这两种东西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就像草莓和榴莲长在一根藤上一样怪异。
但事实摆在眼前,苏绥就算是再恶心,也不得不承认,那的确就是一个人的产物。
而右手,他硬着头皮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苏绥再次看向顾屿安,这次的眼神终于不再那么冷漠了,而是充满了厌恶。
顾屿安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他无论冬夏都穿着长袖,生怕被别人、尤其是被苏绥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就是因为他自己都清楚,那些伤疤到底有多恐怖、多吓人。
但顾屿安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怕苏绥误会,顾不得被讨厌,赶紧说:“留着右手不是因为害怕失去前途,我还没有完成全部的画,还不能把右手也伤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顾屿安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那样,向为所信仰的神献上一切那般,向苏绥献出了自己的右手,痴痴的笑道:“现在,现在画展已经完成了,你要是不解气,右手、右手还没有被动过,你还可以凌虐我的右手!”
只要能够让苏绥开心,就算是现在马上就去死了也无所谓。
苏绥看着顾屿安,就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苏绥记得,顾屿安特别珍惜他的双手,平时任何重活累活都从来不干,甚至再热的情况下都不会碰冷水,生怕那双手会出什么意外,还投了昂贵
的保险,总之被保护的很好。
苏绥也喜欢他的那双手,有力的、纤长的、匀称的,充满着艺术一样的美感,仿佛连每一片指甲都是按着黄金分割率来长的。
顾屿安把他的手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所以苏绥的确没有想到,顾屿安竟然会在自己的手上自残,把左手伤成那个样子。
要是这样来说,那他口口声声说爱,倒是勉强有了几分可信度。
但比起可信度,苏绥在顾屿安眼睛里,看到的更多是偏执和疯狂。
能够狠到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的人,一旦对别人也狠起来……
苏绥并没有觉得有多感动,而是第一时间觉得可怕。
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对于顾屿安热切的邀请,淡淡的拒绝了。
“我没有伤人的癖好,”苏绥说,“不像你们,爱作践人。”
的保险,总之被保护的很好。
苏绥也喜欢他的那双手,有力的、纤长的、匀称的,充满着艺术一样的美感,仿佛连每一片指甲都是按着黄金分割率来长的。
顾屿安把他的手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所以苏绥的确没有想到,顾屿安竟然会在自己的手上自残,把左手伤成那个样子。
要是这样来说,那他口口声声说爱,倒是勉强有了几分可信度。
但比起可信度,苏绥在顾屿安眼睛里,看到的更多是偏执和疯狂。
能够狠到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的人,一旦对别人也狠起来……
苏绥并没有觉得有多感动,而是第一时间觉得可怕。
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对于顾屿安热切的邀请,淡淡的拒绝了。
“我没有伤人的癖好,”苏绥说,“不像你们,爱作践人。”
的保险,总之被保护的很好。
苏绥也喜欢他的那双手,有力的、纤长的、匀称的,充满着艺术一样的美感,仿佛连每一片指甲都是按着黄金分割率来长的。
顾屿安把他的手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