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没怎么下雨,阳光又猛烈。
早上浇的水,经过一上午,就全蒸发了,土地被晒得发白,地里的茄子叶、辣椒等比较脆弱的植物被晒得叶子发蔫。
夏露浓担心作物被晒死,现在浇水的时间改为一早一晚两趟。
廖成有经验,看到这种情况跟他说,可以放点水到田里,土地就不会干得那么快了。
夏露浓原本想过这个办法,之前担心植物被涝死。
听廖成这么说,他心里安稳了点,打算回去引点水灌在沟渠里试试。
廖成说完,又说起了一件事,“老刘那里弄来了几袋花生,品质不错,说是能做种子,你那不是还有半块田空着不好种什么吗?要不种点花生?”
夏露浓之前完全没考虑过种花生,他挠挠头问:“种来吃?”
他和他哥都不怎么喜欢吃花生。
“种来榨油。”廖成摇头,“吃能吃多少?你们不是打算在家自己做饭吗?不弄点油怎么做饭?”
夏露浓还真忘了这个问题。
最近做饭用的都是猪油,猪油也还充足,能用十天半个月。
用完之后恐怕就得去集市上换了。
他回忆了一下,集市上好像并没有人换油。
此刻听廖成提醒,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还真忘了这事,我回去和我哥商量一下。”
“那你们可得抓紧,老刘那里也没多少花生,你稍一迟疑,他那的花生全换出去了,你想换都换不着。”
夏露浓连忙应了。
他回家和他哥一说,他哥倒是没什么意见,让他想换就换,只不过多种一块花生可能会累一些。
“就种两三分田,正好当锻炼了。”夏露浓一边说一边寻思家里的物资,“哥,换种子要用什么换?”
他们家现在的物资也不算多,最诱人的就是外面晾着的腊肠腊肉。
估计要换只能用这个换,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换。
夏霍渠想了想,“用饭票换吧,不去食堂吃饭,饭票留着也没什么用,正好换点种子。”
“那我问问刘哥多少张饭票能换一斤种子。”
“拿上你昔年哥的饭票一起,他那饭票也用不着了。”
夏露浓揣着饭票去找老刘时,老刘将手里的种子拿出来给他看,“只剩下四斤多了,你要全给你。”
夏露浓一笑,“我看看。”
“你看吧,都是好种子。”老刘啪嗒啪嗒抽着烟,“费了我好大劲儿才搞到这些种子,错过这批,今年估计都没有了。”
夏露浓笑了笑,低头看种子。
种子放在箩筐里,只有浅浅一层。
花生皮粉红,基本每颗花生都有手指头大,饱满漂亮。
再一闻,除了非常浅的生花生味道,再没别的异味,闻起来非常新鲜。
他用手轻轻抓了一把,入手沉甸甸。
确实是好种子。
老刘看出了他眼中的满意,有些得意地说道:“这种子好吧?种下去后要打理要是得当,包你秋天丰收。”
夏露浓没多犹豫,掏出饭票给他,“那我全要了。刘哥,我拿饭票换,你看看多少张饭票换一斤。”
这些饭票都是基础套餐。
老刘接过来拿到眼前仔细看过,确定没问题后眼里流露出笑意。
他抬头看着夏露浓,笑,“以咱的交情,你要是要的话,二十张饭票全给你,怎么样?”
二十张饭票比夏露浓想象中要少,他眉开眼笑,“要,谢谢刘哥!”
“哎,不客气。你等一下啊,我去拿个布袋过来给你装上,种子娇嫩,别磕破了种皮。”
夏露浓站在老刘家等。
老刘家也是废墟重建,地上有瓷砖,下半截墙上也铺了瓷砖,上半部分则是裸露出的红砖。
客厅里摆着的木桌木椅看起来都挺新,应该新做没多久。
老刘没一会从房间里出来,一手拎着布袋,另一只手夹着烟,麻利地帮他将种子装好,问:“你哥最近在忙什么?”
夏露浓很快反应过来,“刘哥有事找我哥?”
“想找你哥干个活。”老刘又吸了口烟,也不卖关子,“我们探好了路,打算最近去樟树县跑一趟,缺个压阵的,你问问你哥感不感兴趣?我们愿意出二十斤米请他跑一趟。”
夏露浓不知道樟树县在哪里,也不知道这趟行程会不会有危险,他谨慎道:“我问问我哥。我哥和昔年哥最近好像又要去找发电机组,不知道有没有空。”
老刘笑着送他出去,“没事,你帮忙问问,你哥要是还有别的条件也可以商量。”
夏露浓背着花生种子回家,将事情跟他哥一说。
夏霍渠问:“跑一趟要几天?”
夏露浓挠挠脑袋,他忘问了。
夏霍渠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了,道:“算了,等会我去和他说,要是抽得出空,我就跑一趟。”
夏露浓好奇,“樟树县远吗?”
“没多远,以廖成的速度跑,早上从基地出发,晚上能到县里。”夏霍渠道,“就是变异生物比较多。”
“啊?那不是会很危险?”
“风险是会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