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什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事情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状态。
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个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猪头!
“受不了我了?!讨厌我?”脸黑得没边儿,川爷那双冷冽得比冰还冷的眸子,恨不得分分钟把她凌迟掉。
“林素,老子就特娘的太疼你、宠你,让你不知道谁是你的男人。今儿非得搞死你,要不然你真不长记性!”
他很生气,十分生气。
他受不了别的男人惦记他的女人,更不许他的女人,嫌弃他。
眼瞧着他无理取闹,一味折腾,林素再也忍不住了,愤恨的挥开他爪子,不客气的道:
“凌慕川,你究竟发什么疯?好日子过多了,你烧
的是不是?”
“我疯?你嫌弃老子爆粗,嫌弃老子粗鲁,现在又说我疯?好,我就疯了,就疯了!”
冷冷一声怒哼,他不想再和她多说,索性把她直接压在板床上,滚烫的吻也随之肆意落下——
这吻,说实话,挺膈应。
尤其是在两个人吵架,理论的时候。
林素突然觉着难受了。
心,很揪;
心,很痛。
狠狠地别过头,企图躲过他所有的亲热吻,奈何他的手劲儿真的很大,捏的她动弹不得,只能咬紧牙关。
“怎么,现在老子连亲你都不行了?”见她紧锁牙关,抵死不从的样子,火气儿更大了。
冷不丁的,又补充了一句十分讨打、伤人的话:
“那你想让谁亲你?孟轶男吗?还是赵英豪,亦或者是…”
这男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一个一个的名字,刺得林素遍体生寒。
委屈,难受,不堪。
所有情绪涌上心头,眼泪顿时飚了出来。
绝望的闭上眼睛,不再躲闪,等他不在亲吻之后,平静的说:
“凌慕川,我讨厌你!”
娇柔的声音,冷冷淡淡,没有丝毫愤怒,却有太多的不在乎!
讨厌?!
这个词她经常说,但这一次跟以往的味道明显不一样。
终于,凌慕川醒了。
看着她泪如泉涌一般,又是亲,又是哄得说:
“媳妇儿,宝贝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胡言乱语,我不该乱吃飞醋,我…我该死,你抽我,你抽我。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
不停地道歉,除了让林素哭的更厉害,没有任何效果。
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她能容忍他几个月没有消息;
也能容忍他所有的缺点;
更能容忍他所有的身不由己,她还会十分理解。
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刚才的态度,还有那些伤人的话。
关于孟轶男的事情,他们老早就谈过了,她也明确表示自己身心都属于他。
可是…
刚才的那一幕,她真的忘不掉,更加忘不了。
别管他是不是因为吃醋,怒急攻心没了理智。
林素见他理智了,“猛”地起身,把人推到一旁,深吸口气,道:
“客栈来商队,人多嘴杂,你还是跟凌慕阳睡套房吧。”
说着,起身出去,顺势把门关上。
凌慕川没有追,愤恨的一掌拍在板床上。
好在没有用内力,不然…
床都保不住。
他的妞儿生气了,被他刚才的不理智惹恼了。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如此生气还是第一次。就算他冤枉她不信他那回,也不如现在这般。
娘的,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愤恨的咬着后槽牙,起身来到窗户前,把窗户打开。
大冷的天开窗,尤其还是二楼,风呼呼的吹。
打在脸上,刺在心头。
凌慕川深吸口气,依靠着窗户框看着下面,脑子里不停地过着刚才他的胡言乱语。
真特娘是胡言乱语啊!
怎么能信口胡嘞嘞。
无奈的摇摇头,凌慕川迈步出去了。
赶巧,江思泽从房里出来,看到一脸酱菜色的六皇子,赶紧单膝跪地,说:
“草民江思泽,给六皇子请安。”
凌慕川没有说话,大踏步下了楼梯,给他一个利索的背影。
江思泽起身,看着紧关的隔壁房门,微微蹙眉。
刚才虽然没听清,可隐约还是听到了些声响。
难道说…
“猛”地推开门,由于窗户还开着,一阵冷风吹过,让他下意识就打了个哆嗦。
双人间里,一个人都没有,难道他刚才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