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乐观的结果

秦牧和魏老最甚，两个人几乎是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实验中，眼睛从来不离开反应仪器一秒钟。要说之前的实验大家还会在反应进行的时候聊天的话，这一次的实验，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现在他们最关心的，就是反应仪器里的反应。

是会成功…还是失败？

滴滴声终于想起，魏老大大松了一口气，还有助手情不自禁的捏着拳头跳了一下，比了个yes的姿势。

打开反应仪器上的盖子，众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患者的血还是红色的，也就是说，里面的雷姆虫细胞还具有活性。

“加大海洛因试剂的量，直接加到人体能够承受的最大程度。”魏老闭了闭眼睛，嘴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彻底消失，他凝重的嘱咐众人。

大家又行动起来。

秦牧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将第一轮实验结果写在了本子上。这些都是重要的研究资料，必须即时记录，现在容不得他有其他的情绪。

不悲不喜，他的任务是记录实验的全程，以供后来复查使用。

复查阶段，是实验不可缺失的重要阶段，曾经多少医学家发现新的术式和治疗方法，都是在复查阶段有灵感，发现了重要线索，这才成功的。

记录完成以后，第二轮实验也准备好了，这一次是秦牧上手，将海洛因试剂和患者的血混合，这个过程一定要小心仔细，要是输入的速度违背了人体血流速度，那么就有可能会导致逆流，导致患者死于医学意外。

注射完试剂以后，秦牧将装有患者血的试管放进了反应仪器里，退到了魏老的身边。

“这已经是医药协会给出的最大限度的海洛因使用量了，要是失败，海洛因这条路子也走不通。”魏老轻声道。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到，大家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沉重。他们与雷姆虫对抗已经很久了，可是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唯一找到的一个方向，似乎又面临着死胡同。

上一次的等待是带着期盼和希望的，而这一次的等待，则是沉重的。

他们能不能找到通往阎王殿的道路，将患者们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

结果出来了，患者的血仍旧是红色的。

魏老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整个研究室里陷入了死寂。

“散了吧。”魏老道。

众人沉默的离开了研究室，他们不仅是魏老和秦牧做研究的助手，同样是照顾隔离区患者的医生，研究室不需要他们了，外面的患者还需要他们，他们不能就此颓废下去。

秦牧在自主饮料机里取了一瓶矿泉水，上了顶楼。

顶楼的风很大，吹得他头发凌乱，心情也乱。

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李队。

“李队，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秦牧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他不能被一两次的失败打败。海洛因这条道路走不通，还有其他的道路，现在认输，为时过早了。

“我发现那些被利用的人都有吸毒史，这是他们身上唯一的共通点。”李队的嗓门很大，秦牧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兴致缺缺，“我们也得到了相关的资料。”

李队仿佛听出了什么，也没那么高兴了，他权威秦牧：“我这边会继续下去的，有什么信息马上通知你，你那边也加油。”

秦牧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一瓶冰凉的矿泉水入胃，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海洛因是否就真的对杀死雷姆虫无益？还有没有其他折中的办法能够既不使人体在过量的海洛因中染上毒瘾又使得雷姆虫受到海洛因的作用？

这其中还有很大的探讨空间，秦牧静静的思索着，最后，他快步跑回了研究室里。

刚刚李队说，那几个被利用在水源中投放雷姆虫的人都有毒瘾，但是就上次自己见到的那个人来说，他的毒瘾并不是那么严重，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只要有海洛因的存在的环境，雷姆虫就不喜？

不是通过加大剂量，而是通过长时间的环境塑造，可否使得雷姆虫主动离开寄宿体？

这是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秦牧飞奔到写字台上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又结合刚刚研究得出来的资料， 写出了一份新的研究计划。

他打电话给魏老，将自己的计划拍照过去发给魏老，两人就此讨论起来。

“你真是个好小子，这个计划我很看好，我现在就回去，我们马上开始实验。”魏老看完照片喜不胜收，饭还没吃两口呢就想跑。

秦牧刚想点头，就听到手机那边传来咆哮声：“老魏，你今天要是连饭都不吃就跑了，老娘我马上和你

离婚。”

魏老的妻子…似乎很暴躁的样子。

不过他转念一想，魏老年纪大了，本来身体就不好，要是再不好好吃饭，恐怕以后…

“魏老，这个实验我自己也能完成，今天您就好好休息。”说完，秦牧也不给魏老反应的时间，直接挂了电话。他对于这类事情的处理还是手段不高。

魏老看着挂断的电话吹胡子瞪眼：“他真是反了，居然还敢挂我电话！看我过去不抽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