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恩万谢
“牟先生,难道你不想治好你媳妇的习惯性流产,也不想治好她的体虚了?”
这句话的分量太重了,牟先生像是一块造势诡异的石头,直愣愣的立在秦牧面前,他的两个眼珠子在秦牧身上扫来扫去,就好像在评估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秦牧也不着急,面带微笑等待。
“你真有办法?”良久,牟先生语气沙哑。他曾经期望过很多次,也失望过很多次。当渺茫的希望再一次摆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控制不了心中的悸动。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的妻子啊!是他这一生的挚爱啊!
能够看到她健康快乐,是自己这一生最大的梦想。
秦牧点头:“要是治不好你的老婆,你老婆接下来大半辈子生病住院的花销,全都记在我账下。”
牟先生深吸一口气:“这可是你说的!”
秦牧眉眼含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不过,要
是我治好了你媳妇,你能给我什么?可不要给我提钱那一套,太俗气。”帝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王昭君以自己的铜臭气息向秦牧证明了这一点,秦牧是真的怕这位牟先生也甩出几百万来。
“你想怎么样?”牟先生一看,就知道秦牧已经有了想法。
秦牧笑容更甚:“我的要求很简单,要是我真能治好你媳妇,你必须跟我的朋友道歉。”他微微退后一步,让出自己身后的曾少可。
牟先生愣住了。
曾少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这一生,虽然没有什么大苦大难,但是也绝对说不上幸福美满,没有几个知心朋友,也没什么兴趣爱好,更没什么深夜说得出口的故事。
秦牧是除了他那位女性朋友之外,第一个为他站出来的人。
曾少可眼角发酸,他想缩到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去,可是他的身后就是秦牧,他听见的呼吸声一次又一
次的告诉他,要是退缩,就是辜负了秦牧。
最终,曾少可挺直了腰杆子,就像是太阳底下的向日葵。
牟先生很快答应:“好,只要你能治好我老婆,我就跟你们道歉。”要是秦牧真能治好他老婆的病,别说是道歉了,就是要自己大摆宴席昭告天下自己冒犯了曾少可,那也不在话下。
秦牧颔首:“那你还不让开?”
“额。”牟先生这才发现,自己还堵在门口,没让几人进来。
他让开,道:“我叫牟子镇,那是我的妻子苏拥月。”牟子镇看了看病床上闭着眼睛仍旧挡不住自身美丽的女人,眼角泛出心疼的皱纹。
秦牧快步走到病床前,察言观色。
曾少可简单介绍了几人,而后就在流浪汉的搀扶下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心中很平静。他对秦牧有信心,他相信秦牧一定会治好苏拥月的病,就像是他告诉自己自己的眼睛还有救一样。
这个人,是太阳。他身上的光芒,能让万物欣欣向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察言观色后,秦牧为苏拥月把脉。
刚刚的护士说得没错,苏拥月是先天体弱才导致的习惯性流产。秦牧轻轻放下她的手,解开手上的缠带,取出银针。
除了习惯性流产外,脉涩无力,苏拥月还有郁结于心的症状。秦牧取银针,便是要为她通脉,促进血液循环。
银针入体,秦牧感觉不到任何的阻力。这在中医之中,被称为闲处幽堂,下针不得气,就像是进入了幽堂之中。这也代表着,病人的神图很虚弱。
刺了几处活血的大血,秦牧以独到的拈花手行险招,之所以称之为险招,是因为他所扎之处,有几处是人体死穴,要是力道少有差池,便会雪上加霜,甚至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这等穴位,寻常的医生是不会去碰的。但是在秦牧
这儿,这险招算不上险招,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些就如同喝水一般熟练自然。
收针片刻,苏拥月就转醒了。
牟子镇热泪盈眶,他乐得乱跳,抱住病床想晃又不敢晃,最后大张着嘴巴,笑得眼角都是皱纹。
两天了啊,小产后一直在昏迷的苏拥月,终于醒了过来!
苏拥月见他这喜形于色的模样,心中动容,却也生悲思:眼前的男人爱她胜过爱自己,可她却不能为他诞下一儿半女。
“莫想太多,你越是想,就越容易影响你的身体。”秦牧轻咳一声,吸引苏拥月的注意力。
苏拥月看向他,面露惘然:“你是…”
“他是救醒你的医生,他还说,他能够治好你的体弱,让我们怀上孩子。”牟子镇一一道来。
他在苏拥月面前,素来是坦诚的。就连几人之前在别人病房外面吵闹的话,也都说了出来。
苏拥月叹气:“你总是这般莽撞。”她却是不好说
重口,牟子镇那般,追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
牟子镇摸头发笑着受了:“是了是了,以后我全改。”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曾少可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很喜欢苏拥月,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平和,这在虚浮的现代社会是很少见的。她就像是一片森林中的一株绿竹,叫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