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

走着走着，就到了秦牧自己的研究室，他刷卡打开以后，邱步森领着他进去，给他介绍研究室里面的研究器械是怎么使用的。说完这些，邱步森伸了个懒腰，道：“老头子我也是时候下去了，下面那些崽子，我不在的时候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

曾教授嘲笑道：“我看你玩得挺开心的。”

邱步森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邱步森走后，曾教授问秦牧：“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可以汇报给上级，让人来调整。”研究大楼的研究室，是专属的，自然要做到最贴合研究者的脾性，因此，研究室的布局和器械要是不符合研究者的喜好，是可以汇报更换的。

秦牧环视这座全新的研究室，摇头笑道：“这对于我来说太惊喜了。”这句话，秦牧是发自真心的。虽说他也是世家出来的少爷，见识过许多奢靡，但是研究室这般大的手笔，他也很少见。

曾教授意有所指：“这也是上头在扶持我们，研究

者，这是一条康庄大道，只要你认真干下去，以后都是好日子。”

秦牧知道，曾教授是觉得自己最近偏离了正轨，这才会说这话来提醒自己。他为了自己，也没有少操心。这份对学生的心，秦牧也不是没有动容。

“曾教授，你放心，我热爱医学，现在和医学为伍，以后也是如此。”秦牧给了曾教授一个保证。

曾教授欣慰的笑了，“这就好。”

两人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的立场不同，剑拔弩张，到现在的师生合恭，走过太长的路，以至于，曾教授对秦牧的感情也比对其他的学生要深一些。人心都是长偏的，他和秦牧接触得多了，就更加想要秦牧以后顺顺当当，不要走上什么弯路。

对于秦牧来说，医学殿堂才是他最好的归属，其他的，都是云烟，现在看着美好，日后都将烟消云散。

这些都是曾教授心中的想法，他不会告诉秦牧，只会用自己的行动帮助秦牧。

看秦牧已经打算开始做研究了，曾教授同他打招呼：“我这就走了。”

秦牧回过神来，将自己手上的试管放下，送曾教授出去，道：“曾教授，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您。”

“你说。”曾教授笑了笑，道。

秦牧凑近了曾教授，低声说了几句话，曾教授愣了一会儿，见秦牧坚持，也就答应了。离开之前，他还提醒了秦牧一句：“你别看人家老邱现在只是个保安，曾经，他也在这研究大楼里有一席之地。”

“他要是对你有什么提点，你只管受着。”曾教授道。

秦牧颔首：“学生记住了。”

他这般谦恭，是最好的。搞学术的人，就是要学会听别人说话，不然，只懂得闭门造车，迟早有一天会江郎才尽。

…

接下来几日里，风平浪静，不管是莫妮卡亦或者是刑警那边，都没有动静。

尤金和钟临怎么想也想不透，他们问秦牧：“这两方都快撕破脸皮了，怎么现在突然就没有动静了？”

秦牧对此的回应就只有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你现在笑得很像是电视剧里的反派，而且是那种只活了两集的装逼犯。”尤金看着秦牧的笑容就觉得不爽，他一边磨牙一边道。

“不错，我们这里有改天换命的法宝，要是你告诉我们答案，我们就将这个法宝给你用用。”钟临随后拿起了一个风筒，神神道道的道。

这两个活宝。秦牧耸了耸肩，道：“我要去做研究了。”

“做研究做研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做研究。”看着秦牧离开的背影，尤金叹了一口气，他将腿架在电脑桌上，仰天叹气。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很快就要医学交流会了，秦牧总是要做一些准备的。”钟临也叹气。他所说的，正是秦牧对外宣称的要做的事情。这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方法，为了让效果达到最好，秦牧连自己的舍友都骗了。

“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进程，不行，还得继续努力。”尤金动作一激烈，闪了自己的腰，痛得他嗷嗷叫。钟临在一边看戏，摇头叹气：“你这一天天的啊，

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点。”

“你再说！”尤金瞪他。

秦牧到了研究大楼，也没有着急上楼，而是去了邱步森那边坐了一会儿。

两人面对面，中间一盘棋，左手一杯茶，秦牧落子，轻声道：“邱爷爷，这几天可是有人进入研究大楼？”

“不错，有人来和我打听你在的研究室，还偷偷拿到了你研究剩下的残渣。”邱步森的眼睛盯着棋盘，心却未必在那上面。

秦牧微微颔首，一切正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

邱步森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他还算是有点理智，有在控制自己，“你这小子心思坏得很啊，那些人要是知道自己知道的并非他们想要知道的，都不知道会不会气到爆炸。”

秦牧轻咳一声，道：“从原则上来讲，人是不会气到爆炸的，不过爆血管倒是有可能。”

两人相视一笑。

又过了一会儿， 秦牧看看手表道：“我该上去了

。”这盘棋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