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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秦牧眯起了眼睛,他嘴角向上弯起,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帮你喝?”
话是这说,可是钟临用余光偷瞄,发现这厮已经拿起了杯子,作势要来捏自己的下巴,他混混沌沌,不知道秦牧要做什么,可是直觉却让他拦下秦牧,抢夺杯子。
秦牧顺手放开。
钟临就跟饿死鬼投胎一般猛的将水喝掉。或许是觉得味道不错,喝完以后他还舔了舔杯子 露出意犹未尽的神态来。
尤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怎么样了?”
秦牧微笑道:“还差一道工序。”这道工序简单得很,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已经算是成功了。
可尤金不这么想,他着急道:“还差什么工序?”说着,他又觉得不对劲,这救人的大事,秦牧怎么说得像是在做一个小物件,居然还用工序这个词。
“让他好好睡上一觉。”秦牧上前一步,放在钟临
肩膀上的手一动,他便晕了过去。
尤金站的近,将人接住,只听秦牧吩咐他:“让他好好休息,你守着他。”自己拿了衣服往外走。
尤金压抑着声音:“你要去哪儿?”
“去帝都医院看看。”秦牧可没有忘记丁院长打来的电话,医院那边,他是肯定要去看看的。
尤金点点头,抓了抓头发,看着躺在自己床上开始呓语的钟临开始发呆。
秦牧出了门,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他揉揉被风打中的眉脚,余光里瞟见一个故人。
俞墨穿着白大褂,就跟没看到他似的。从他身边过去。
秦牧叫她几声,也没见俞墨转身,他也就随她去了。
去医院之前,秦牧先去了一趟研究大楼。
邱步森瞧见他,差一点就热泪盈眶了。
“老头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邱步森哽咽,这叫秦牧不知所措。
他能坦然面对所有恶意,并且反击,可是在关心自
己的人面前,却总觉得无所适从。最终,他抱了抱邱步森,老爷子这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你不在的事情,曾教授带人去了你的研究室,搬了些东西出来,今儿个他们打电话过来,说是还要再来一趟。”邱步森和秦牧面对面,唠嗑着。
秦牧想:这样也好,自己随医院的人一同走。他研究的东西,也不是谁都能够看懂的,自己在,才能将那东西的效果发挥得最好。
邱步森又道:“你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拱手相让,不觉得可惜?”他见过许多人,都喜欢将自己的研究结果藏得严严实实的,很少见秦牧这样大公无私的。
就是邱步森年轻的时候,都做不到秦牧这么慷慨。
秦牧笑笑,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聊。
邱步森也不强求一个答案,转而和秦牧下棋:“你不在这几天,我都没个下棋的对手。”世人知道邱步森在物理和医学上有造诣,却不知道他下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曾经还蝉联过老年人社区棋艺大赛的冠军三届。他在学校里,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也就只有秦牧,能
和他有一战之力。
秦牧下棋的路子和他这个人很不像,生生不息,如同打太极一般左推右让,可暗地里汹涌澎湃,算计得一点都不比自己少。
管中窥豹,秦牧的性格也不会像他变现出来的那么无害。只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自己喜欢这个后辈,他也本性不坏,那不就好了?
过了一阵子,有面生的人过来,一伙子人五六个,都穿着白大褂,一边聊天一边靠近,其中一个瘦瘦的白大褂和邱步森搭话:“老大爷,我们院长叫我们过来拿东西,你给我们开开门?”
老大爷显然对他也有印象,嗤笑道:“你昨天才和我见了一面,今天就来套近乎,油嘴滑舌得很。”他竟是和那白大褂开起玩笑来。
白大褂动作一僵,苦笑道:“您就别拿我逗趣了,院长还等着呢,您带我们上去吧。”
邱步森咳嗽两声,看着秦牧正要说话,秦牧就先抢了他的话头:“你们先上去等着吧,邱爷爷年纪大了,不适合爬楼,我待会上去给你们开门。”
白大褂犹犹豫豫,也没听秦牧的,看着邱步森。
邱步森摆手道:“怎么,不愿意上去?那就走呗。”
那群白大褂惊讶起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邱步森就恼了,原本的好声好气都丢掉了。
他们也不敢太过张扬,让邱步森不喜,那样子进不了门交不了差,到头来不好过的还是他们自己。
瘦瘦的白大褂讨好邱步森:“那您可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啊。”这才带着自己身后那群白大褂进去研究大楼。至于秦牧,他们从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在眼里的。
等人走掉以后,邱步森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问秦牧:“刚刚这么那么说,你改变主意了?”
邱步森态度的转变,究其缘由,就在秦牧的态度上。
比起那些只见过一两面的白大褂,他和秦牧的感情更深一些,两方出现了分歧,帮哪一头对于邱步森来说是不需要思考的。
秦牧神色凝重:“丁院长所托非人。”
邱步森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