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古之道

“你想的没错，时间不会回流，过去只能是记录，能达到终点的彼方只能是向着终点而去的存在。”

秦牧当然知道。

人们常说，如果时间能倒流就好了。

这句话说的非常好，‘如果’一词吐出了所有人的无奈，时间是不会倒流的，正如同永恒的记忆，时间长河是最长情也是最无情之物。

恒古之道中，时间空间位于榜首地位，就是因为其固定性，概念稳定的让人无可奈何，时间空间不可逆转，修士所能做到的极限就是将空间碎裂出一道裂缝，让时间放慢一点脚步，仅此而已。

“罢了，不愿意看，也不强迫你看。”像是无趣了一般，时间虚影挥了挥手，手中的光点四散而尽，这根本不是什么记忆的追溯，只是时间虚影随便凝聚的发光点，就算是秦牧伸手去接过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秦牧叹了叹口气，有些无奈。

“回到正题上吧，人类之子。”

“时间长河的意志是禁止你继续燃烧时间，你的本体是时间漩涡凝练而出的肉身，肉体等同于时间漩涡的本体，你现在每燃烧生命灌注在至尊圣器中就会引动一次时间漩涡的震动。”

“现在你的身体并非属于你一个人的身体，你所做的一切都与更高次元的时间扯上了联系。”

秦牧看着自己伸出的手，虽然现在他只是意识存在于此，但是却能通过意识感知到时间外的肉身情况。

——肉身已经出现裂痕，五脏已经开始迫于压力飙血，灵海已经出现地震般的震荡，如果说他的肉体本身代表着时间漩涡，那么…

时间虚影看到了秦牧头顶的文字，不等他开口，拍了拍手。

时间虚影每拍一次手，秦牧就仿佛能看到无数时间的文字微小而细密的扩散出去，如同一圈圈的超声波。

一个灰黑色的气团出现在秦牧和时间虚影中间的位置上悬浮着，在秦牧的注视下，气团逐渐凝练最后成为可以把视线都引进去的黑洞形态。

“这是？”虽然只是一个投影般的形态，但是蕴含的引力却是绝对不可小视的，秦牧耗费心神的将视线移开。

“这就是你掌管的那座时间漩涡。”时间虚影指尖微微触碰时间漩涡的投影，顿时一道道海浪般的引力轰鸣着想将时间投影整个吞噬。

“进攻性极强，能够吞噬万物，毕竟是这个宇宙中唯一能容纳下时间的节点，不同位置的空间中的时间就是通过许多个时间漩涡将时间吞噬然后另外一头连接着时间大河，通过时间漩涡将经历之水汇入银河中。”

“但是黑洞都是极为不稳定的，经常会发成偏离，所以必须要拥有将其固定的锚点，而你的这座时间漩涡被固定在这个时代，所倾泻的经历河流也都是从此处汇入的。”

秦牧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到了黑洞周围无数的银色光点翻涌着被吸引到黑洞中，最后一定会倾泻在某个他看不到的节点然后再汇入银河中吧。

“但是现在这座黑洞状态很不好。”时间虚影话音一转，如同拉伸放大手机屏里的图片一样，大拇指和食指微微张开，将更加细密的部分放大呈现在秦牧面前。

秦牧睁大眼睛，时间漩涡的本体并不稳定，灰黑色的闪电爆闪，能把视线吸引过去的黑洞本体也产生了裂纹，乌云一般的洞体也在颤动着，使得原本平静滑下的水流都晃动不已，变成了汹涌的瀑布。

“这样的变化都是从你开始燃烧生命力后产生的。”时间虚影淡淡的解释着，伸出手又是一划，顿时又是一座时间漩涡的投影浮现了出来，放在了秦牧的时间漩涡旁边，好像是要做一下对比。

“这是正常的时间漩涡，沉默、稳定，经历之水绝对不会如此。”

“这会给‘星星’造成什么影响么？”秦牧试探性

的问。

“当然，这会给星星造成很大的问题，甚至可能有从时间漩涡裂痕中遗漏出去的星星，这对于需要对全宇宙一切的一切完成记载的时间本体来说是绝对不能被允许的。”时间虚影严肃地说道，这种概念却打给了秦牧极大地冲击。

也让他动摇了起来。

“所以你让我放弃击杀奇穷？”秦牧面色沉了下去。

“这是时间本体的意思，时间漩涡没有意志，只能被动的接受锚点，而好巧不巧你是这个时代的锚点。”

“如果时间漩涡有自我选择的能力，我想他不会选择你。”

“你那无法磨灭的意志让我们都很苦恼。”

时间虚影淡淡的说着，但是话语中所要表达的意志却清晰无比，那就是希望秦牧不要再继续燃烧生命继续攻击奇穷。

“你所做的一切，都在影响着原本平稳的银河接受星星。”

“你应该清楚你的存在会对于时间造成什么样的干涉。”

秦牧并不是傻子，前面时间虚影给他铺垫了那么多，就是想让他知道他的职责，以及他能给时间带来的影响。

通过对比变相的告诉他，就是因为他意志没有办法磨灭无法逆转回‘纯粹灵魂’导致了这个时代的时间漩涡的不稳定，而让他带着坚不可摧的信念无法逆转的理由正是时间漩涡将他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