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玩笑

正当秦牧已经处于束手无策的状态时，天空的一角传来萧默歌的声音。

“不要乱来！你现在灵力枯竭了，强行施展圣术会让你的肉身崩碎的。”秦牧艰难的扭头看向萧默歌声音传来的方向，也不管会不会被凡人注意到了，大范围了灵识传音，他相信萧默歌一定能听到他的声音。

“即便如此，那就怎么样？”

“还有我们需要去做的事情不是么？”

“为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即便此身跌落为泥土，也不会再次逃避了。”

萧默歌远远地踩在一座水塔上，虽然脚下的水塔也很高但是看向秦牧和奇穷的对波还是要仰着头，至尊圣器和奇穷决死一击爆发出来的光柱无比耀眼，她微微眯起眼睛一手遮在眼前。

“更何况，我还没活够呢。”她低低的说了一声。

随即珍重的从空间裂缝中取出了那朵在她眼里是续命所必须的鸾安花，展开了灰白色荧光的鸾安花悬浮在萧默歌摊开的手掌心中晃动着，夜风吹过带起了一股股花香。

“你要做什么？”秦牧的心神分出了一缕落在了萧默歌

身旁，本体虽然还在全力支持着欢喜巾，但是奇穷似乎注意力也被刚刚遥远的声音所吸引，战场上的两个人关注点都落在了这个看起来纤细瘦弱的女孩身上。

“你不是早就知道的么？”萧默歌歪了歪头，微笑着看着身旁幻化出来秦牧虚影的灵力凝聚的心神。

“你一直都在等着我不是么？”

“…”秦牧沉默了，他确实没有杀死奇穷的把握，毕竟对方曾经抵达过至圣的层次，现在操控的身体也已经回到了极限水平，如果还是一开始半吊子的不朽大圣级的实力，那么他还可以拿命去拼一拼。

但是在奇穷施展了返祖秘术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失去了一己之力镇杀奇穷的机会了，在第一次没有趁其病要其命，他就已经失去了唯一一次机会。

现在的他是人族最强的壁垒，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天道凋零人才的进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限制，半圣就是世人所能抵达的终点，如果放任奇穷离开，那么不用半个月整个大陆就会化作屠宰场，找个地方躲起来恢复了肉身抵达完美状态的奇穷绝对不是他所能抵挡的。

秦牧的心神虚影看了看远处已经被压制的至尊之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即便是拥有至尊圣器，在两个大境界的面前也是差了一筹啊。”

“已经很厉害了，在上古时期你这种半圣也足以堪称人杰了，即便是借用了至尊圣器但是能跨越两个大境界战斗，即便是我也会说一声佩服。”萧默歌不认同这种说法，她觉得秦牧已经尽力了。

“那又能怎么样呢，仅凭我还是杀不掉奇穷啊。”

“足够了，最起码你拖延到了我下定决心的这一刻。”

萧默歌错过目光，抬起头看着被至尊之力爆发冲破的乌云，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改变的月光，冰冷而皎洁的悬挂在天空中，像是个旁观者，忠实的见证着这个位面所发生的一切。

“好久了，没有执掌过至尊圣器了，秦牧你愿意把你的至尊圣器先借我用一用么？”女孩微笑着手中托着鸾安花，笑眯眯地指着远处完全复苏散发着磅礴灵力的欢喜巾。

秦牧打量着这个自上古沉睡最近才苏醒的大圣，从外表上来看喊一声‘可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如果抛开上古修士这个身份将她放在帝都繁华的街头，那就是走过路过都会吸引回眸的女孩。

但是她和他一样，都背负着时代的遗恨，上古的血海深仇，如果奇穷不出现便罢了，他们只能在寿元消耗殆尽前担当着过去的历史静静的前进着，直到最后。

可是，就像是为了弥补他们的遗憾一样，不只是他们，

凶兽也有存活下来的存在，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弄人么？

同样时代的遗弃者，在这片似是而非，都不应该存在的土地上相遇，那么怎么有不好好一战的理由呢？

一把捏碎了鸾安花，空间凝聚在萧默歌手中，将鸾安花中绽放的庞大的灰白色灵力全部禁锢在手中压缩成了拳头大小的光球，在灰暗的环境中散发着梦幻的色彩。

鸾安花作为上古灵植中也算排名相当靠前的存在，本身是由秦牧摘取自阴阳花的花瓣合成，并且用自己身木属性灵力温养许久，其品质是极为优秀的，如果是按照蕴含的灵力量来说完全足以恢复无上境大圣受到的致命创伤。

但是其特性就是必须满满的吸收，如果想要将其作为灵药来使用，那就必须像是老中医开药方一样慢慢吸收炼化，炼化其中的死气，提炼生气，所以无法短时间内见效。

萧默歌本来是打算慢慢的使用鸾安花，一朵花瓣一朵花瓣的汲取其中蕴含的灵力，逐渐将肉身的死气驱逐出去，但是现在看来却没有机会了。

这时她最后的手段，能够短时间恢复到全盛时期的力量的底牌，只是这么做了之后她就可能再也没有将肉身重新打磨回原来的机会了。

在她苏醒的时候，岁月带来的死气就已经充斥了她全身八成的肉身，现在只是在使用了几朵杨振提供的劣化版的

鸾安花才勉强压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