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滑落入身侧水盆里。
“老爷,是他。”
宋定忠立在床榻前,眼底蓄着热泪,激动地一把抓住野人干枯又脏的手。
“他还活着。”
韩柏同样眼边漾出泪花。
“他还活着,活着!”喃喃重复两句,韩柏转头看宋定忠,“老爷,这是缘分!是主子在天之灵保佑咱们呢!”
宋定忠点点头。
眼底蓄着的泪,吧嗒吧嗒的落。
两人悲恸与激动交加,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韩柏拧着帕子,继续替那人擦拭身上旁处的污垢。
“老爷,您说,他们怎么就不能言语,也听不懂我们的话了。”
宋定忠坐在床榻边,盯着躺在那里的人。
“是千机蛊。”
韩柏手一抖,嚯的转头看宋定忠。
“千机蛊?那大少爷……”
宋定忠只觉得此刻,心若刀绞。
“瑾儿将来若是发作,也有可能如此。”
韩柏满目惊恐,“不是说,千机蛊……”
宋定忠摇头,“千机蛊,厉害之处,便是这毒发涉千机,它的毒发症状,有千种变化。”
韩柏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可大少爷身上的蛊毒……”
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下去,声音停在那里没有继续。
“四殿下说,山洞里有壁画,那画上的女子,该就是主子吧。”
宋定忠捏了捏拳,“这个,不能仅仅凭着一条裙子一块玉佩就确定,主子她……她若是真的在玲珑山住过,岂能不来找我们。”
这话,韩柏也接不上。
是啊,主子若是真的去了玲珑山,岂能不来找他们!
可若不是主子,那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