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额头被白僵精关公刀的刀气所伤,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我腹部忽然出现了一道暖流。 “总算来了!” 我不禁松了口气,随后我的身后也瞬间站立着一道高约两米有余的武圣关二爷光身。 见白僵精居然敢打扮自己的模样,关二爷似乎是发怒了,竟直接离开我的身躯,手持青龙偃月刀朝白僵精迎面砍去。 关二爷此举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因为请神之后则有两种,一是上身而是原身。 上身是指所请之神上阴阳师的身,同时也会占据阴阳师临时的脑海。 而原身的话则是以自己的香火之力凝聚身躯,但正常来说是很少出现原身的,因为此举对于神明来说是极其消耗香火之力的。 话说这只白僵精倒也真是力大无穷,居然能和关二爷打得五五开。 双刀不断触碰激起火星子,二楼的王大海动静也小了些许,看来是即将打赢那只骷髅精了。 于是我直接走到一处墙角下坐下,用手摸了摸额头,眉心处居然出现了一条长约五公分的伤口,难怪我的左眼视线受到了阻碍,敢情的鲜血给我左眼笼罩住了。 而且白僵精以蛮力撞破屋顶的时候,不少瓦片、石子和木块都砸在了我的身上,若不是当时我反应迅速躲过不少,早就被直接给砸晕了。 请神的时间能维持多久,这一点取决于施法者本身的道行,道行越高请的神明时间也就更久,其法力也就越强。 若是道行低微的话,来人是不是能帮上忙还得另说,最怕的是遇上那种刚来就跟你打声招呼,然后马上就到了时间的神明。 关二爷左手握着刀柄尾,原地转圈使出一招满月横扫,而白僵精则是持刀直接挡下关二爷这一招。 铁器的铮铮之声瞬间响起,我的耳朵也回响着嗡嗡声。 见关二爷身上的光芒愈来愈淡,我瞬间是脸色大变,暗道一声:完犊子! 好在关二爷化成无数光点消失的时候,那王大海总算是上来三楼了。 此刻王大海右手拿着一节藤蔓鞭,左手则拎着一颗白色的骷髅头,见白僵精凶性大发准备劈向我时,王大海连忙一鞭将白僵精抽倒再地。 节气所化的白僵精为了撞破屋顶大阵已经消耗了不少法力,和关二爷一战更是略显疲惫,而今随着王大海的到来,白僵精再也难以招架。 不一会儿,白僵精的心脏便被王大海手中藤蔓鞭所击穿,随着王大海的一声怒吼,其手中的藤蔓鞭也将白僵精打得四分五裂。 这一夜王大海可没有休息,当然他也不是再给我包扎伤势,而是四处修补漏雨的屋顶。 至于我就像是一匹在战斗中受伤的野狼,独自于二楼拿着绷带缠住伤口。 二楼大厅里骷髅精的骨架散落一地,墙壁上尽是利器切割过的痕迹,看来王大海降服这只骷髅精也是花费了一番力气啊。 破晓时分,暴雨已然停歇,狂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带着一身酸痛来到门外,我看到王大海正在藤蔓根茎附近挖坑。 “您老在干嘛呢?稀饭煮了没有?” 我这话让王大海瞬间不满,只见王大海回道:“你他娘的,想吃不会自己煮啊?” 王大海正在掩埋白僵精尸块和骷髅精的骨架,用他的话来说,藤蔓一旦吸收这节气妖的法力,那么效能也会提升不少。 一想到二楼惨不忍睹的墙壁,王大海便问道:“我说你小子的劫数到底是个啥?你跟我说说,你之前遇到的劫数是什么?” 我老实回道:“最早的我没印象,第一次是树怪,它把我从七八米高的树上给绊下来了!” 紧接着便是水魔,我记得那时我四岁不到,刚走到小溪里水魔直接将我往更深处拉扯而去。 常言道事不过三,故而房子着火也只有三次,不过每一次我都是浑身冒着火焰冲出了房间。 闻言王大海疑惑道:“你们村子里那么多道行高深的阴阳师,居然还能让你负伤了!” 说到此事我也觉得邪门,因为单论着火的那三次,每次都是我爷爷一离开我的视线,这房子莫名其妙就起了大火。 不待我细数十三岁前的各种劫数,王大海便再次问道:“时间呢?每次间隔多久?” 我回想了一下,道:“一开始是一年也才一次,后来演变成半年一次,紧接着是一季度一次,再后来就是一个月一次了!” 王大海若有所思,道:“那只白僵精和骷髅精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来历吧?” 我回道:“二十四节气清明时节妖” 按照王大海的分析,眼下我的劫数已经不再是一个月一次了,今年我的劫数是以二十四节气来定的。 前面的时节妖没有出现,肯定是因为我马不停蹄离开村子,长途跋涉之下让劫数暂时失去了我的行踪。 但不管我逃到何处,这劫数就像是安装了GPS一样,能够精准无误的定位我的落脚处。 不过我爷爷有一点倒是说对了,我来到这座城市的话,那么便能有所准备。 因为之前我爷爷不知道我下一次的劫数会是什么,如今经过王大海的分析,那么这一年里我只需注意一下二十四节气便可。 王大海左手端着热气腾腾的稀饭,右手拿着一根油条,道:“我看你有空还是多做善事吧,以此来加点自身功德与阴德!” 对王大海的这番话我却是不认同,因为村子里那么多阴阳师,年轻时哪个不是意气风发行侠仗义,但五弊三缺也没放过他们啊! 这一天王大海便出门了,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守着破房。 直到晚上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