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蹲在地上捣鼓着背包,准备找一些能对付白僵的东西,而郝一建发现大厅的两根木柱旁,其纸糊的白色灯笼居然还未损坏,便将手中的蜡烛点了上去。 “哪来的光线?” 忽然眼前的视线开始明亮,我疑惑之下一扭头,发现郝一建已经点起一盏白灯笼,此刻正在点第二盏白灯笼。 “你他娘的瘪犊子啊,赶紧停手啊!” 我连忙出声骂道,但却是为时已晚,郝一建居然还问道:“咋滴啦?” 郝一建话音刚落、义庄外的树林,竟是无风自动沙沙作响,见状我只能是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我之前都说了让你别乱动义庄内的东西,你咋不听为师的劝呢?” 郝一建还颇为委屈,回道:“这黑灯瞎火的,我这不是要给你弄些光亮嘛!” 其实郝一建这种就是好心办坏事,若他还是普通人的话,也许和别人说一声对不起,别人回一句没关系就算了,可涉及阴阳灵异的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你懂个屁啊,正所谓喜红丧白,义庄里的白灯笼不是你想什么时候点,就能什么时候点的,这其中的忌讳实在是太多了!” 但我眼下也没法和郝一建去详细解释,而是迅速换上天师袍后,又拿出一把金钱剑和一把桃木剑。 将桃木剑扔给郝一建后,我立即喝道:“你背靠老君石像,将桃木剑横置于胸前,这样你就暂时不会出现在白僵的视线之中,白僵也不会对你出手!” 而我手中的金钱剑,是用九九八十一枚清朝年间的铜钱所串,其线更是浸泡了公鸡的鲜血七七四十九日,又足足在烈日下晒了八八六十四天。 金钱剑举起来看似随时要崩断的样子,只要稍微一用力打在人的身上,绝对会在一瞬间崩断,可就是这么一个脆弱的玩意儿,却是克制僵尸的一大利器。 “师父,你...你快看呐~” 郝一建用那颤抖的声音,指着上空惊呼不已,闻言我立即抬头一瞧,发现刚刚被乌云遮蔽的月亮,此刻竟是再次破开乌云而出现在高空之中。 但这月亮呈现的却是妖邪的红色,见状我不禁皱眉道:“前有老君垂泪,后有血月当空,这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血月当空高悬,寓意即将发生一场大变故,而常人的肉眼是看不到血月的,只有开启天眼的阴阳师,同时有一定的道行才能看到。 许多事只有上天才知道天机,而阴阳师身为可窥得天机之人,往往能看到天之异象。 对于血月当空高悬和老君石像垂泪的事,其实我压根就没多大在意,因为这征兆只能说明,世间将会发生一场大变故,同时死亡的人数会不少。 但我目前反正只有一个人,和刚刚收的徒弟郝一建,有啥大事一切自有管理局顶上去,反正这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庭院地面上的红线,忽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刹那间一道庞大的身影瞬间冲破郝一建之前布下的封印。 若是我亲手布置的封印,哪有那么快被冲破啊! 冲破封印的,是一只身高达到两米的魁梧僵尸,而这只僵尸身上所穿的服饰竟是一套崭新的戏服,右手还拿着一把流转寒光关公刀,背后则竖立着八支黑、白、蓝、绿、紫等八色旗帜。 “郝一建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若不是你点燃了白灯,这白僵哪能冲破封印啊!” 我气得不行不断咒骂,但眼下也不是责怪郝一建的时候。 这只白僵脸上的白毛,已经长出了些许黑发,看来白僵已经是一脚迈入黑僵门槛了,而且从白僵的造型上看,似乎是在扮演关公啊。 “金光仙剑斩尸僵,神兵火急如律令” 我右手持金钱剑,左手则在剑刃上轻轻一拂而过,刹那间金光遂从金钱剑上一闪而过。 白僵的双眸在流转一道黑光后,其长着两颗长长獠牙的嘴巴,也忽然间喷出一口白气。 一闻到这股味道,我忍不住捂着口鼻,道:“唔~臭死了~唔~” 白僵喷出的白气乃是尸毒所化,但我身为天师早已是百毒不侵,只不过这僵尸看样子肯定是几百年的时间不曾刷牙了,这口气比尸毒都还要厉害,差点将我给活活熏死。 而我虽然百毒不侵,但也被白僵的这口气,熏得脑子有些迷糊,这时白僵趁我不备,也忽然举起手中关公刀,直接朝我天灵盖劈下。 若是被这关公刀给劈中了,我不得变成了两截啊! 仓促之中,我只能凭借本能举起金钱剑格挡,可金钱剑哪会是关公刀的对手。 当金钱剑散落一地的时候,我已经明白南茅山派的十三鹰,为何会陨落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了。 因为这只戏服白僵,竟是自我悟出了法门,也不知道这白僵从哪里整来的关公刀和戏服,要知道关公可是被誉为武圣啊,白僵扮演关公,而关公居然都没意见,而且这关公刀一看就是现代的工艺品,只怕是普通的子弹打上去都得反弹回来。 关公刀寒光在刀锋上不断流转,耳听呼啸之声袭来,我连忙就地一个打滚,这才躲过白僵的断头一击。 “武圣上身的白僵,只怕是不好对付啊!” 我脸色极其严肃,南茅山派的十三鹰弟子,只带了桃木剑和金钱剑,以及符纸前来,可这白僵穿的虽然是戏服,但却是用钢铁打造的实打实铠甲啊,这样一来、十三鹰就已经陷入了困境。 桃木剑和金钱剑能伤号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白僵,但却奈何不了钢铁盔甲。 加上关公上身之下,白僵可谓是武艺大增,竟是直接斩杀了毫无防备的十三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