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郝一建八字属于命硬之人,加上我本身已经占据五弊三缺之七,故而我倒是能多指点郝一建稍长的时间。 而我的分析,也正是离开刘伯温地宫之后,因为我发现刘伯温并无任何弟子,而王大海一开始虽赞赏我的资质,却也只敢与我来个忘年交。 结合王大海后面发生的事,也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出门,与我看似都住在一起,实际上一整天的时间,我都很难能看到他,故而我才认为正统阴阳门的师父和弟子,是不能长时间呆在一起的。 而我之所以说郝一建扭头是犯下错误,是因为如果这一切的背后主使,是上校和光头僧的话,若这两人有安排人在我们后面跟着,单单郝一建这个动作,足以暴露出我们已经发现问题。 一旦背后主使真的是上校和光头僧,那么按照我对上校和这光头僧的了解,以这两人的性格,绝对会对我和郝一建痛下杀手。 我毕竟是管理局登记造册,且龙气老者亲自加封的天师,想要杀我的话必须做好万全之策,但若是我已经有所察觉,鱼死网破之下,我也不知道上校和光头僧会不会不顾一切。 在艳阳高空悬挂之时,我和郝一建二人,也来到发现十三鹰尸体的地方,而我则再次掏出手机,发现手机的信号依旧还是被屏蔽。 “不对~这里肯定也有问题!” 一看到眼前的环境,我立即就皱了皱眉,因为我发现十三鹰死亡地点的风水,可是不太一般啊。 这是一处面积约有五十多平方米的空地,而空地的草丛就像是被人精心修剪过一样平整,整体呈现为口字型。 而在这空地的中间处则有一株伞状巨树,往我的左侧树林直走五百米,就是那上校所说的白僵老巢,而右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郝一建这傻小子压根就没瞧出有什么问题来,故而问道:“师父这风水有什么问题嘛?我怎么没瞧出来呢?” 而我可不想学自己的师父王大海,死后才跨越时空寄送一本破书,弄得我那几年狼狈不堪。 但我知道王大海是迫不得已,所以我推测王大海之前在沪市的时候,其实是为了找寻徒弟的。 正好我也奉我爷爷之命前来,无奈之下王大海只能先照顾我,在确定我能成为他的徒弟后,王大海这才先托人寄送跨时空的快递,然后再用自己的寿元替我挡下死劫。 我指着眼前的空地,解释道:“你自己看看,此地四方成口其内为木,此乃困字风水,你在看右侧悬崖似若鹰居峰,话说你能不能看出什么问题来?” 当然了我知道郝一建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而且这里不单单是十三鹰死亡的地点,更是十三鹰发现白僵的地点,准确来说,是有人施法让白僵来到困字风水,然后以守株待兔的方式,毫无压力直接斩杀了十三鹰。 从现场的各种痕迹上来看,此地是在原先天然的风水势进行改造,鹰居峰之势则代表这棵树就是鹰的老巢,常言道一飞而冲天,可鹰居峰却又被困在口字之中,这本身就让此地风水形成了一股对冲的势。 我可以想象得到,十三鹰在遇到白僵后,施法时定是波折不断。 果不其然、当我和郝一建在空地仔细查找后,还真在树枝上找到了一枚沾染人血的铜钱。 这枚铜钱形状为外圆内方,其寓意则为天圆地方,而铜钱上还密密麻麻刻着南茅山派的灭僵箴言法诀。 我手持铜钱感慨道:“你可知南茅山派自己铸造的金钱剑到底有多厉害吗?” 我这话自然是让带着迷茫神色的郝一建摇了摇头,之前九九八十一枚铜钱的材质,我已经和郝一建详细解释过,而之所以会用铜钱,也正是因为它的造型。 因为外圆内方可含括天地,尤其是金钱剑所串的红绳,又在公鸡血和黑狗血下浸泡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 可以这么说吧,南茅山派的金钱剑,对人是无害的,可若是对付僵尸的话,就算是号称刀枪不入和水火不侵的白僵,也犹如利刃砍西瓜般轻松。 虽说那只白僵的戏服,是外蚕丝内钢甲,但作为一个专门对付僵尸且传承悠久的门派,南茅山派更是发明出了引雷术、唤火符、起土咒等等五行秘术,而我也成功偷学其一二。 所以南茅山派十三鹰的道行,虽说没有我高深,但对付白僵确实是绰绰有余,那么也能说明十三鹰的死亡,肯定是另有隐情。 我边说边寻找线索之时,却看到郝一建正在不安分的瞎走,故而我立即对郝一建喝道:“停!” 闻言刚刚抬起右脚正欲放下的郝一建,连忙来了一招金鸡独立,按照我的吩咐,郝一建又迅速向后退了三步。 郝一建问道:“师父你又发现什么了?” 在郝一建看来,地上除了被修剪过的草丛和黄土之外,压根就没什么东西。 见状我可谓是恨铁不成钢,道:“许多事情你都要细眼去瞧,灵异这方面,不是什么事都会给你摆在明面上让你去看,而且阴阳师这个行当忌讳的太多了,你眼下也没道行,行事皆要谨慎才行!” 我也不想一次性说太多,毕竟说得太多容易引起郝一建的反感。 当年我第一次在老家后面的山脉抓鬼时,哪会像如今这般牛逼,什么请神术请仙术,或者利用山川地理的风水势。 而且眼下我一张符打出去,就能勾动雷电,当年的我可谓是连想都不敢想。 那时候的我和郝一建一样,也是啥都不懂一直问,我爷爷也是被我烦得很,话说我离开老家第一次独自抓鬼时,则是在一栋废弃的民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