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决定你要做什么吗？”

“我没有决定，但我大概猜到了。”余钦道。

明月问他：“所以你来无涯岛;目;是——”

“我想看看未来;你，有没有得到你想要;。又或者说，我只是单纯想看看你;样子而已。”

“然后你就可以决定，你要不要投身成贺真，开展你;计谋了？”

“也许吧。”

“那你现在看到我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比起从前，你变了很多。”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似乎变得快乐轻松了。身上没有那么多戾气了。”

明月;脸色却不太好看。

“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我本来以为现在我面前;这个你，是过去;你，是还没有最终做出那个决定;你。

“我刚才还在想，这笔账不该算在你头上。

“但现在看来，这笔账恰恰该算到你头上，你——”

“不如由你来告诉我，你和那个贺真之间，发生过什么。”

余钦打断明月;话。

他说这话;时候，突然变得强势起来，完完全全是明月熟悉;、来自过去;那个余钦。

猝不及防间，明月已被他压倒在沙滩上。

他;长发散落在倒映着星火;砂砾上，黑色眼眸里投进了月光与星光。不远外是被月光洒满;大海，银色;浪花正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沙滩，近处则有火堆里木炭和木材燃烧时间或发出;噼啪声响。

“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明月两只手腕被握紧、分别压在了耳朵两侧，简直像是一个要受罚;姿势。

他皱眉盯住余钦;眼睛问，“余钦，你为我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余钦;声音越来越沉。

“‘搜身’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以为，你之所以认为你;计策能成功……是因为你已经懂得我;心意。”

“我只是知道贺真;心意才会那样做。

“我当时以为你有贺真;记忆而已。

“可现在看来，还没有投身为贺真;是你，什么记忆都没有。

“贺真对我;心意，我知道，能看懂。

“但是对于你，我从来都不明白。

“我以为，按理说这个时间点;你，一旦看见我，看见这个摆了你们所有人一道逃离地狱;我，会一鞭子把我抽到魂飞魄散，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然后明月看见余钦笑了。

只不过那笑容却带着些许自嘲、也有着些许苦涩。

然而很快明月就看不清他;表情了。

因为余钦靠他靠得太近，两人;鼻尖都碰到了一起。

“那么告诉我，你和那个贺真到底发生过什么？”

余钦;声音放得很轻，与此同时变得格外沙哑。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想知道，我没有做到;事，他是怎么做到;。”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该不会、总不至于……他是在吃醋？

他吃他自己;醋？

堂堂宋帝王，从来杀伐决断、心如磐石、不被任何事情所左右，并且他一定不屑于对一个罪大恶极;罪犯另眼相待……

他怎么会因为自己产生这种情绪呢？

明月抬眼对上余钦那深不见底;眼睛，想到什么之后，眼里浮现出几分让余钦感到极为熟悉;顽劣。

他将头微微一侧，在余钦耳边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和他签订了一份协议。”

“什么样;协议？”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概括;话，炮|友协议。”

“……”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人说话了。

浪潮“刷刷”拍打着沙滩，火堆继续传来“噼啪”声响。

夜空中;云层又散了一些，因此月光更甚，星光更亮。

余钦继续按着明月;手，两人对视着，彼此都没有什么动作，就像是在无声;对峙。

直到明月;手腕被握得大概是有些疼了，他动了下胳膊，是在示意余钦放开自己。

余钦也确实松开了他;手。

明月瞥他一眼，正想推开他起身。

下一瞬他;脖颈被余钦一只手按住，人重新倒在了沙滩上。

真是熟悉;手法……

明月皱眉朝他看去，便看见他伸出另一只手，用拇指抵住了自己;唇。

“余钦你——”明月眉头皱得更紧。

随即余钦目光下滑，盯着他;唇，不容置疑地问：“那么，他吻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