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婆婆四婆婆一走,曾瑞庆黑着脸说:“爹,娘,我们的灶房要盖在哪里?没有灶房我们也做不了饭。”
田氏忙说:“你爹早说了,猪舍后面的广柑树下有一块空地,盖灶房足够了。这几天你们就先和我们凑合几天。”
曾瑞庆仍是黑着脸应了一句。这时,周氏问道:“娘,不是说还给一只鸡婆吗?外加十个带种鸡蛋?”
田氏瞪了周氏一眼,又看了老爷子一眼,说道:“平时让你做点什么,总记不住,这回倒是记得挺牢的。你们自己去一人挑一只,可得挑好了,别到时又埋怨我。”说完气呼呼进厨房找了个小篮子装了十个鸡蛋递给沈氏。
周氏说:“我们今天不抓,抓了也没处放,等盖好灶房再抓。今天先给二弟家抓吧。”
沈氏于是跟着周氏去抓鸡,子晴想看看到底田氏养了多少只鸡,也跟过去了。只听沈氏说谢谢周氏,周氏答道:“哼,不抓也是便宜了她们三个,老婆子眼里只有她三个女儿还有那一堆外孙外孙女,我俩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落了一只鸡。可惜了那三只大肥猪。眼看着分家了,今年过年连猪都没舍得杀,一大年连肉都没好好吃上一口。老婆子手里都把着,等咱都分开了,他们好受用去。依我说,咱就该好好闹上一场,一家总得分一只吧。”
“算了吧,大嫂,你看刚才的架势,想多要点口粮都不行,还别说这大猪了,少说也得有百多斤了,还不得值两吊多钱,娘能舍得?准得留着卖个好价钱。”沈氏说道。
子晴看她大娘和她娘的这会的亲近模样,嘿嘿一笑,想到了那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果然是至理名言。
周氏见沈氏这样说,也没办法,她一个人肯定是闹不起来的,便撒了一把谷子在地上,把鸡都引来,田氏养了大概十几二十只鸡,还没等子晴看好,周氏就出手了,一只肥鸡婆递给沈氏了。沈氏接过来把两翅膀交叉拧了一下,回到厅堂里,找了根绳子捆住两鸡腿,把鸡递给子禄,让他拎着鸡和鸡蛋,子福去拎着子晴养的那十只鸡,那十只鸡子晴养了快两个月了,每只差不多快有一斤了,最近半个月没抓虫子喂了,长得有点慢。
沈氏挑了对空木桶,让子福和子禄跟着,曾瑞庆和曾瑞祥仍旧回后面拆床去了。子晴还是看着子喜,子寿跟大毛他们哥几个玩去了,子晴心里有点不放心,可子寿想去,她也不好拦着。
等东西都搬完,都过中午了,田氏对她曾瑞祥说道:“中午你们还是在这边吃吧,那里也来不及准备,吃完中饭你们就赶紧把要买的家当置办齐了,晚上就不管你们了,你去叫你媳妇和孩子回来吧。看看你大表姐他们还在吗?估计后头吃过中饭了,要在就一起喊这里来吃吧。”曾瑞祥听了有些失望地答应着走了。
曾瑞祥刚走没一会,子寿哭着回来了,一身新衣服脏得不见颜色,哭着对子晴说道:“姐,三毛哥打我了,还把我推到地上,那里都是污泥,你看我的衣服都脏了,姐,他们欺负我,大毛哥和二毛哥还在旁边笑呢。”
子晴见家里的大人没有吱声,装没听见,只有夏玉走过来说了一句:“子寿乖,快别哭了,二姑给你洗洗吧。”
子晴不好说什么,自己找了点热水,给他洗洗脸洗洗手,衣服也没法换,全搬走了。刚收拾完子寿,曾瑞庆和沈氏他们回来了,连沈建仁和萧氏也一起过来了。沈氏看见子寿一身脏兮兮的,忙拉过去问怎么回事。
子寿呜呜又哭了一遍,子晴在一旁解释了几句,田氏忙接过话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不吵架拌嘴的。行了,快吃饭吧,大家都等着呢。”
沈氏听了忙哄好子寿,子晴暗自想,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三个大的这么欺负一个小的,太没道理了,居然没一个人说一句三个大的小孩不应该。
没想到子福很快就出手了,二毛盛汤时,三毛站他旁边,子福故意的不小心碰了二毛一下,二毛手里的那碗热汤就全到了三毛的身上,三毛气的跳脚骂二毛,两人互掐,子福在一旁说:“对不起,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没站稳。”
子晴在一旁看的真真的,看子福一本正经地道歉,都快憋出内伤来了,就是不敢笑。还是瞅个空跑到后房哈哈笑出来,自己还揉了半天肚子。
吃过饭,曾瑞祥让子福跟他去取定好的锅,这次沈建仁他们就没跟过去,沈氏带着四个孩子从街里买了五斤早米,五文一斤的,又去肉铺买了十文钱的肥肉,让子禄拎着,来到了新家门口,看着高高长长的大院墙,子寿高兴的傻了,“娘,这是咱新家吗?”原色的木门还没来得及粉刷,上面挂了把大铁锁,就是古代的那种长锁,和铜锁一样,不过铁的价格就便宜多了。
几个人进门走了三十来米才到木房门口,进门是灶台,一小片空地,过去是一个书桌书架,沈氏基本收拾好了,床都铺好了,两个床挨着,旁边靠墙是沈氏的两个红漆大箱子和一个三节的衣柜,子晴估计这木房面积也就不到三十平米,边角还堆了点柴火,一家子要在这挤一年,挣钱的压力好大啊。
沈氏刚把小儿子放下,曾瑞祥和子福他们就回来了,还跟了个铁匠铺的伙计,顶着两口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