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在安州城里整天东流西荡的,学做扒手,当了小偷,有了银子就去赌坊,输了再去偷。这不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被人家抓住了,狠打了一顿,对方是个大户人家,扬言就要打断二毛的腿,看他还能不能再去偷,所以下手就重了些,大夫看过了,说二毛的腿是废了,以后只能瘸着走路了。
玉抱着二毛哭的死去活来,边哭边埋怨说:“还不都怪二哥二嫂,我儿子要还是在学堂里好好地念书,哪里能有今日的灾祸?你们一个个的都容不下他,我可怜的儿子呀,你要娘拿你怎么办啊,你才多大的岁数,以后可怎么养活你自己啊?”
老爷子听了气的大发雷霆,骂道:“少放屁,二毛是自己呆不下去要回家的,谁撵了他?你们两口子自己不好生管教孩子,成日里不知忙些什么还好意思埋怨别人。你二哥为了他没少为难,学堂的名声要坏了还有谁去?你不体谅他,反而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赶紧家去,别在这烦我。打小这孩子就不学好,我说过多少回了,你们谁听了?我看这也是好事,再不吃点亏学好,将来只怕还有的是麻烦。”
老爷子一生气,就要撵玉他们回家,田氏苦劝了好久,大夫也说不宜移动,这才留了下来,说也没必要去安州,请了附近一个村子的郎中,接骨最是拿手,据说子福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也是他给接好的。
“娘,二毛在安州挨的打,怎么不留在安州治疗,安州的大夫毕竟还是多一些?怎么弄回来后反而还想折腾回安州?”子晴问道。
“还不是你大姑和大姑爹打的好算盘,在安州城里看病,不得他们自己花银子?把孩子带回来,不是有你阿婆和我们吗?哼,还好,这次你阿公讲了点道理,总共也没花几个钱,没好意思朝我们要。”沈氏说道。
子晴彻底无语了。
过了腊八,曾瑞祥的学堂也放假了,子禄也回家了,沈氏想起该去桥村送肚子礼,便跟曾瑞祥提了一下,又去找周氏商量,毕竟这是两家的事情。
到老房那一看周氏的心情似乎很好,说是给子萍找了一户人家,过几日就相看。沈氏听了也替她欢喜,不过还是提醒她一定要先跟子萍说好,别到时候再出什么事就难看了。
肚子礼是沈氏和曾瑞祥一块去的,沈氏素来怜惜夏玉,所以趁此又多备了些东西,知道她家不缺粮食,就捡了些干果点心布料鞋袜等,又想着要过年了,天也凉了,就索性买了一大扇猪肉,一个猪后腿,两人也不走路,雇了个车绕道安州走的。田氏不放心,非要跟着去看看。
这边子晴在家忽然想起后山的橙子,便带着子禄拿着工具去了后山,刚打开洞口,子禄就要跳下去,子晴赶紧抓了他,把洞口弄大了些,找了些稻草往里扇风,过了一会又点把稻草伸进洞里,稻草没灭,才让子禄下去。
橙子保存的还是很好,子晴赶紧找来早就让曾瑞玉编好的小竹篓,十个一篓地装好,一共才五十多篓。子晴找来红纸,裁成小条,让子禄写上“十全十美”,“心想事成”。等周掌柜来拉阉鸡的时候,子晴让他一并捎过去了,说第一年结的果也不多,当是送给东家老爷的年礼了,明年应该有大量的橙子面市,到时再谈价钱。(。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落初文学(luoc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