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蝴蝶也得一亩水田,还别说家里那些孙女婿给的金的玉的。”几句话就把那村妇给气走了。
谁知次日满村就传,夏玉的侄女贪图富贵被卖给大户人家做妾了。夏玉本来不知,走出去总见村人指指点点,回来就问她妯娌,才知事情的原委,气得夏玉就想去找那村妇打架,被子晴和田氏拽住了。
子晴劝道:“二姑,横竖我在这几天就回家了,我走了,闲话自然就慢慢地淡了,你的身体不能生气,你别忘了。咱们办正事要紧。后日我爹娘一来,看见我爹娘的穿着,自然也就知道不是那回事。”
子福知道了这事,让紫儿带着偷偷地去找到那村妇,警告了她和她儿子一番。那人见了子福的气势和头上的方巾,连连答应不敢造次了。这些,子晴当然无从知晓了。
这一日也就匆匆过去了。第二日一早,周天清的两个弟弟挑着箩筐带着子福子禄去墟市采买,周天清从村人那借桌椅碗筷,送到新院里,子晴在一旁登记,帮着把东西清点摆好,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忙了一天,总算妥当了。
六月二十八是上梁的正日子,老爷子和曾瑞祥一家雇驴车过来的,玉一大家赶着牛车过来的,说天还没亮就开始赶路,曾瑞庆只让捎信的人带回来五十文钱,秋玉孩子还小,也是把礼让老爷子带来了。
子晴见大姑和大姑爹围着房子打转,那欣羡的目光,子晴扫了他们一眼,不得不承认,玉还是有一个优点,至少她一家人的衣服都很干净整齐,虽然有的会有补丁。
上梁仪式和子晴家那时差不多,不过,当曾瑞祥把那面三尺高的大铜镜挂在厅堂左边时,一片哗然,子晴听到村民议论纷纷,有说:“恁有钱的家庭,出手又大方,还是读书人出身,怎么会把女儿卖去做小妾啊?不是听错了吧。”
“可不是的,我还听说,夏玉家盖房子的银钱都是她这哥哥掏的,啧啧,你没看人家一家的穿着,到底是什么衣料?我还没摸过呢?依我说,准是有人嫉妒人家,造谣生事吧。我要有个这样的哥哥,别人爱说什么都由得他去。”
“哎,我听说呀,是周大户家的婆子相中了夏玉家的侄女,想要提亲,人家没答应,说已定亲了,没准是那老婆子嫉恨人家,编排出来的。”
“就是,也不想想,人家能看上她家,不就几十亩地,有什么得意的,人家夏玉的二哥自己家开一个学堂,大侄子是个秀才,听说在安州府里那个什么白鹭书院念书,可难考了,人家才多大,将来准能做个大官。还有夏玉的嫂子,看起来恁年轻,保养得真好,年轻时准也是一大美女。要我说,咱还别听那些饶舌子的,跟人家夏玉多走动走动,保不齐将来咱们有什么事求着人家。”
诸如此类的话不绝于耳,子晴听了只是笑笑。倒是见了大姑和大姑爹有些担心他们又要闹将起来,可是有些不好看了。子晴抬头寻了一遍,果见玉正和田氏在说什么,田氏的神色有些严厉,玉看似不情愿地答应了什么。
好在没出什么岔子,看村民们往外走时谈论,对饭菜的安排也很满意。送走客人,玉他们要留下来住一晚,田氏听了也要留下来。沈氏张罗立刻要走,无视燕仁达热情地挽留和玉幽怨的目光。一家子在驴车上,子晴还笑着说:“亏咱们走的快,不然大姑又不知要提什么要求了。我可是真怕了她。”
沈氏横了她一眼,努努嘴,原来老爷子还在门外车把上坐着呢,子晴吓得不敢再吱声了。一路无话。
回到家里,沈氏又开始忙着打点子福秋闱的东西,本来沈氏要跟着,子福不让,说已和同窗约好。这次秋闱在邻省的江南贡院,倒也不算太遥远。
这日,沈氏正在查验子福的衣物鞋袜,突然,秋玉抱着孩子哭哭啼啼地进来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落初文学(luoc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