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开口问道:“周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不好开口,但说无妨。”
“这是我儿子周继先,在你学堂也有好几年了,想必你也不陌生,只是这孩子很不争气,原本指着他也能考个秀才什么的光宗耀祖,谁知这些年也没点进步,哎,真是惭愧。”里正说道。
“周兄客气了,令郎虽然不悟读书这一道,不过,本性还是个好孩子,心性也聪明,将来做点别的,也未必没有出息。”
“你要这样说就好办了,嗯,这孩子看上了你家的子晴,还说从小就看上了她,这几天在家里死活磨着我来提亲,我想咱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与其等着让媒人上门来说合,还不如我们亲自上门先征求一下你们的意思,如果不反对,我们再正式让媒人上门。”里正说道。
“不好意思,周兄,我女儿早在三月份就定亲了,如今虽说出了这事,我们也不敢肯定对方的意思,只是我女婿他如今出了远门。”
“定过亲了?怎么我们一点风声也没听过?别不是你们的托辞吧,说句实话,就如今这状况,你女儿还真不大好嫁,就算定过亲,退亲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哪个男的能容忍自己的娘子还没过门就被外人摸过,还被全村人看过大腿?要不是我们孩子喜欢,我们也不会上门来,以后我儿子在村子里还不得被人指指点点的?”
“周兄这话就有些过了,我女儿当时还穿着底裤呢。再说了也是不小心裙子被扯断了,你儿子当时也在旁边。至于我女儿将来如何,这是我家的事情,周兄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留你了,学堂的早课要开始了。”曾瑞祥说完就站起来。
“就算穿着底裤,也还是被人当众扯了裙子,有失检点了,全村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当然那,我这么说不是嫌弃的意思,只是让你看清形势而已,不要因为好面子耽误了孩子,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秀才老爷,你说是也不是?”
“爹,你胡说些什么呀?会不会说话?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少年冲他爹喊道。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爹还不是为了你好,这叫丑话先说在前头,后面的事就好办了。”里正说道。
沈氏气得胸口疼,拉着曾瑞祥让他撵人。子晴在屋里也是气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不定传成什么样子呢。可子晴又没办法冲出去解释,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只能借助时间的流逝让大家淡忘了。
子晴正在屋里碎碎念,这时,子福又领了一对父子进门,曾瑞祥和沈氏面面相觑,暗想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一大早的,来了好几波客人,别又是来提亲的吧?只怕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周继先一看见进门的父子俩,冲那小的问道:“鼻涕虫,你来干什么?”
“你混叫什么,我叫周继福,八百年前我就不流鼻涕了,你还欺负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回道。
子晴在屋子里听见了动静,才知道刚才那个是当年的孩子王,这个才是鼻涕虫,子晴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庆幸,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居然还有人敢上门来提亲,只怕存的都不是什么好心思。
“秀才老爷,我们泥腿子说话也粗,就不跟你拐来拐去了,是这样,我家儿子看上你家大女儿,虽然我家只有二亩水田,可是,我们是清白人家,我儿子肯娶你女儿,你家的陪嫁要丰厚一些。再说了,有个做官的大舅子也不错,记得以后要多照应我们儿子一些。”来人说道。
子晴终于知道鼻涕虫的智商随谁了,就这样的人家,也敢上门来提亲,还摆明了一副施恩的架子,真是无知者无畏,只是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了外面的谣言有多难听了,难怪老爹老娘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沈氏气得说不出话来,曾瑞祥刚要开口撵人,周继先说道:“真是自不量力,人家曾家姑娘再怎么不济,也不是你家一个大字不识的儿子能攀得上的,还是先回家洗洗脑子,学会了说话再出门吧,别尽干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好说不好听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谁家不知道你家儿子蠢的不像样,小的脑子不灵光,老的脑子也不灵光。就这样的还妄想娶人家曾家姑娘。”
“你胡说,我才不蠢呢,小时候不是你说的,她是我老婆,我还记得呢,你以为我忘了?我知道,你是想来跟我抢老婆的,见我老婆长得好看了,你就上去勾搭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有人看见了,你拉着我老婆说了半天的话,你才是害我老婆丢丑的人。”周继福说道。
“住嘴,开口闭口你老婆,谁是你老婆,你要再出去胡说我妹妹是你老婆,我听见一次就揍你一次,你要记不住就尽管试试。”子福举着拳头喝道。
周继福一听“哇”地一声哭了,躲到他父亲背后去了,曾瑞祥皱了皱眉头,趁机说道:“你们都走吧,我家女儿不会嫁给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对不住了,我还有事情,就不留你们了,子福代我送客。”
里正听了拂袖而去了,瞪了那对父子一眼,骂了句“蠢材。”曾家的儿子中了举人,也不是他能拿捏的,原本以为趁这个机会能捡个便宜,既如了儿子的愿,又和曾家攀了姻亲,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曾家这几年可是今非昔比了,田产买了不少,据说安州城里还有铺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