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直皱眉,这大娘的眼泪怎么跟自来水似的,想开就开,又来骗取她娘的同情,怎么叫没人管,难不成自家那些东西都喂狗了吗?
“你要想见,我明日给她送一个信,都五年了,大哥心里也该放下了,子萍这孩子,这些年还真是够苦的,心里只怕早就后悔当年没听你们的话。只是如今后悔也晚了,说那些也没用,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能过好一些。”
“也罢,明日让她先来你这,我先偷偷见一眼,今晚看看她爹的态度。要是好呢,我就带她回家,要还别扭着,只能等子禄成亲的时候,看在你家做喜事的份上,他不能吵闹出来,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
沈氏听了只能答应,等曾瑞祥他们回来,周氏一走,沈氏让子寿去街里送信。
次日上午,快十二点了,子萍才带着孩子过来,穿的衣服仍很破旧,沈氏打发了子寿去请周氏,这边又忙忙地找些子喜小时候的旧衣服,子萍的身材比子晴和沈氏都要高一些,骨架子也大一些,沈氏一时也找不到替换的衣服,便扯了两块花布,给子萍说带回去做两身衣服,一则是子禄成亲的时候要过来,二则过年了,要回娘家来。
“如果你爹娘见你这样,不知多难过,好孩子,听婶娘的,回去做身新衣,辉辉他爹就暂时不要带过来了,总得你爹消了这口气,先原谅了你和孩子,再图其他吧。”子萍听了只是哭,正哭着呢,周氏带着子全过来了。
周氏一进屋就听见子萍的哭声,跌跌撞撞地奔向子萍,上前就不停地捶打子萍,“叫你不听话,你个死孩子,你个短命鬼,你看看你过得是什么日子,我辛辛苦苦地把你养大,就为了陪他吃苦?给他做牛做马的,你个死孩子,你要听娘的话,把那孩子打了,哪里有今天的难处啊?”
子萍抱着周氏只会哭着叫“娘”,子晴见了心里酸酸的,沈氏把自家孩子带出来,让她们一家人好好叙说叙说。沈氏自去灶房准备饭食。
“娘,我萍姐也真是的,不是给过她布料吗?也不会换一身好点的衣服来?存心的吧?大娘看了还以为咱们从来没照看过她,那天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这个?”子晴问道。
沈氏听了也叹一口气,说道:“才刚我也想问她几句,算了,我不是常说,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知道咱们的诚心就行了。”
“还有那天,我大娘明明知道萍姐的情况,偏偏还要再问一遍,不就是装着不知道,不想领情吗?我看以后呀,萍姐那咱也不用管了,大娘不是说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可怜见的,难不成咱们都白心疼她了,哪回不是大包小包的?连吃带穿的。”子晴嘟囔道。
子寿和子喜都表示赞同,沈氏也沉默不语了。
那日,周氏终是没敢带子萍回家,估计曾瑞庆仍没有松口,子萍只好眼泪汪汪地带着孩子走了。沈氏除了布料,又准备了一大堆的米面鸡蛋猪肉等,周氏见了自是感谢。
子晴和子寿、子喜等都不高兴,沈氏说道:“你们放心,这就最后一回了,给你大娘看看,以后,她有自己的爹娘了,我倒要看看,她爹娘能做到哪一步?”
子晴等听了只得无法,叮嘱了一句:“娘,你可要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别忘了。”
冬至过后没几日周掌柜就带人来拉走了家里的橙子和少量的桔子,今年的橙子收入有一千两出头,一个橙子的卖价仍是六文。家里的阉鸡也一并拉走了,有五六百只,这个有快五十两的银子,子晴的橙园也卖了六七百只,加上这几月的鸡蛋收入,也差不多有一百两银子了。
子晴自是欢喜不已,这可是自己的银子了呀。(。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落初文学(luoc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