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和林康平不让她出去露面,说已经十五岁了,是大姑娘了。忽然林康平进来看她,说了几句话,见左右无人,快速在子晴唇上啄了两下,还没等子晴发怒就跑出去了。
女眷的酒席都摆在小院内,男客在外头园子里,不一会儿,新娘就被扶过来,要准备拜堂了。林康平在院门外准备了一个火盆,说是要子禄抱着新娘跨过火盆,以后的日子才会红红火火的,三婆婆家的十来个孙子一直跟着子禄,这会自然起哄,还有周围一圈的亲友都看着,子禄脸红了,问这是哪里的规矩。
林康平笑道:“二哥,你管哪里的规矩,横竖你抱了二嫂过去,以后的日子就红火了。该不会是你抱不动吧?用不用大家伙帮忙呀?”
子禄一听,把袖口一撸,打横抱起新娘一口气走到厅堂司仪前,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鼓掌凑趣。
拜过堂,新娘子被送到禄院,众人也围了过去,等着看掀新娘子的盖头呢。子萍却在一旁黯然落泪,大概是想起了自己不堪的过往吧,连一场婚礼都没有,枉做了一回女人。
子晴忙把她拉了过来,找了一圈孩子,没见,说道:“萍姐,你快去园子里找找辉辉吧,五毛几个准跟村子里的孩子放炮,那可危险,仔细蹦了可不是玩的。”
子萍一听,忙把泪收了,急急忙忙地出去了,沈氏赞许地看了子晴一眼,忙去了,秋玉说道:“外面那些女客见了子萍,准要问东问西,好几年没见,突然带了个大儿子回家来,怎么也交代不过去?我这脸都没处摆去,真是造孽了,怎么净出这些事?”
子晴一见沈氏不在旁边,忙拉了秋玉到一旁,秋玉见了子晴的样子,笑道:“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你看你还两眼放光了,有什么好事?”
“小姑,你那日说的,老曾家连着三代,一代出了一个姑NaiNai,都跟萍姐似的,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我娘,我娘说不知道,还骂了我一顿,小姑,你告诉我,好不好?”
“要死,你一个大姑娘问这个,仔细你阿婆和你娘知道了,骂死你去。我可不敢跟你说这个。”秋玉说完就要离开。
“小姑,你可想好了,你今天要不说,你家的荷包我可不要了,小姑爹的工作我也要找别人替代,你可别说我没事先通知你。”子晴威胁道,实在是心里太好奇了。
“你真是个磨人精,真真我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可不许说是我说出去的,不然,你阿婆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秋玉咬牙瞪着子晴,摇了摇头。
原来,子晴的二姑婆是因为看上了一个常来当墟卖东西的后生,那后生总上门来要水喝,长得倒还精神,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一来二去的,不知怎么二姑婆同情心泛滥,相上了他,不管这后生家里还有久病不起的妻子,非要嫁过去,好在相持中,那边没熬住,先走了,倒成全了二姑婆,可惜,好好的黄花大姑娘偏偏要去做了人家的后娘,老阿婆心里这个呕。
“至于你大姑,可就是因为你爹才认识的,为此,你爹,不知被你阿公阿婆埋怨了多少年,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大毛做了那样的事情,你爹还没有跟你大姑断交的主要原因。当年你爹在安州城里念书,有一天突发肚子痛,去医馆的路上晕倒在地,还吐了不少血,可巧你大姑爹,带着他以前的老婆去看病,看到了你爹躺在地上,送了你爹去医馆,你爹醒了之后,央你大姑爹给家里送个信。当时你阿公阿婆因为他是你爹的救命恩人,留了人家吃饭,后来,他来这边办事什么的,也会来家看看,你大姑和他两人不知怎么看对眼了。你大姑爹原本已成亲三年,对方没有孩子,这不痛快地和离了,可这边,你阿公阿婆死活不同意,架不住你大姑愿意,寻死觅活的,也不知相中了你大姑爹哪一点?还比你大姑大了六七岁。”
“这有什么,大姑他们,说好听呢,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好听呢,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子晴说道,子晴想起燕仁达的模样,中等个子,大双眼皮,有些像欧式眼似的陷进去,鼻梁挺高,颧骨突出,下巴尖尖的,大嘴巴,薄嘴唇,子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大姑倾心的地方。
“可不对眼了,几头牛也拉不回来,也因为如此,你阿公阿婆怨恨了你爹半辈子,要不是因为他,你大姑怎么可能会认识你大姑爹?要是不嫁给你大姑爹,日子怎么会过的如此清苦?不然,你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养了大毛几个这么多年?还想替她家培养几个人出来,谁知没一个中用的。”秋玉叹道。
这一刻,子晴终于明白,曾瑞祥为什么会闷声吃这么大的一个亏,每每看着子晴的眼神也充满了矛盾和愧疚,子晴还一直以为是因为他的软弱,谁知里面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秘密?可这么多年,这债,也该还得差不了吧。这路,可是大姑自己走出来的,兴许是大姑爹看中了爹爹这只潜力股,蓄意挖的坑,大姑还傻乎乎地往里跳。
“难怪,我阿婆总逼着我爹照看大姑一家,难怪,我大姑他们每次上门要东西要工作都那么理直气壮,难怪,我爹对阿公阿婆基本是欲与欲求的。可阿公阿婆也太不讲理了,虽说是因为我爹,他们才认识的,可我爹也没逼着大姑嫁人还拆散别人的家庭啊?这路是大姑自己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