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何氏给子晴做了点她爱吃的小东西,“你外婆非要让我给你送来,我说你如今都请了灶房的人,要什么吃的不能,可你外婆非说这是她的心意,我只好给你送来了。”沈氏说完打开手里的包袱,是几样糯米和豆粉做的米糕,有蒸的也有油炸的,子晴拈了一个送嘴里。
“娘,怎么没给外婆接来住一阵子?”子晴问道。
“怎么没说?可是快八月节了,她不肯来,你大舅他们还说要好好给她Cao办一个七十大寿呢。”沈氏说道。
“准得比阿婆的六十大寿要强。”子雨笑道。
“那是必须的,我送一副金头面。”子晴笑道。
“那个倒还其次,你先做一副你阿婆那样的头箍吧。我瞧着还怪好看的。”沈氏说道。
“娘,那叫抹额,你非要说成什么头箍,我知道了,我一定给寻一块好玉。”子晴答应着。
八月初六,秋玉生了个女儿,八月十四,子萍也生了个女儿,子晴随刘氏和陈氏走了一份礼,东西也不多,不过是些鸡蛋和布料。
中秋都到了,林康平还没回来,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子晴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吃不好,睡不好的,总是无端的焦躁。
十五这日的晚上,月色如水,子晴在岛上的凉亭摆上了供果,香烛,对着月亮许愿,“天上的神仙也好,菩萨也罢,地下的鬼神也行,请保佑林康平能平安归来。小女子将不胜感激。”
子晴正跪着祈祷,林风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NaiNai,爷回来了,林福背着进来了,爷受伤了,都是血。”
子晴一听,忙爬起来,哆哆嗦嗦地要跑,却不知脚下是虚的,亏得小青小蓝机灵,早上前扶着她了。
林安见了喝斥一句:“还不快去帮忙,杵着干什么?慌慌张张的,给NaiNai吓个好歹,仔细爷活剥了你。”
林风吓得忙跑了去门房,边跑边嘟囔,林安早在前面跑了过去。
子晴深一脚浅一脚的过了浮桥,在小青和小蓝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进了院子,林福正背着林康平进来了,子晴见了林康平身上的血,强忍着没晕过去,指挥林福把他放到了外书房旁边的床上,上前扒开了林康平的衣服,伤口在肚子上,看不出来是刀伤还是剑伤,有一掌来长,血倒是止住了,用的是金毛。
子晴吩咐小青去烧水,小蓝去取那瓶高度白酒,这白酒还是子晴特意蒸馏好的,专门用来消毒的,林安林福帮着子晴褪下了林康平的脏衣服,先用热水擦身,再用白酒给他擦拭了伤口。
做完这些,子晴摸了摸林康平的头,还是高烧不止,子晴一面给他酒精降温,一面吩咐林安去接了周大夫来。
周大夫把过脉,看过伤口,问道:“这应该是刀伤,伤口还挺深,还好及时用了点药,止住了血。还不至于会危及性命,真是命大。好好的怎么会有这事?”
林福看一眼子晴,子晴说道:“相公在从昌州回来的路上,遇到几个蟊贼,被抢了点银子和东西,我相公会一点简单的拳脚功夫,对方只怕也是见银子急红了眼。”
“这世道又开始乱了?哎,我那里有些自己制作的伤药,一般是给打猎的用的,只怕还有些效用。”
“周大夫,这事,我希望还是能保密,我担心传了出去,那些人回头找上门来报复,毕竟他们也吃了点亏。”子晴说道。
等周大夫开了药,林安去取了药和伤药,小蓝煎好了药,子晴却怎么也喂不进去,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小蓝把子晴拉到一边,说道:“主子,你以前病的时候,也喂不进药,爷是把药含在自己嘴里,再喂进你嘴里的,要不,你也试试。”
子晴一听,这事还真没听林康平说过,不过,此时,子晴也顾不得害臊了,留下小青,小蓝帮忙,自己含了一口药,贴上了林康平的嘴,也许是潜意识里记得子晴的味道,居然张口了,子晴喜不自禁,很快一口一口把药灌了进去。
喂完了药,子晴这才有功夫叫来林福,问问究竟怎么回事?看刚才林福的神色,只怕还有些不好对外人说的缘由。
原来林康平以前去粤城一般走水路,这次因为惦念子晴,挺着个大肚子一人在家不方便,想早些赶回来,便雇了辆马车,走了旱路,走官道。
“谁知过了岭南,进入梅关驿道时,碰到了两伙人厮杀,一看就是有深仇大恨的,往死里整的,两边死伤都不少,不过,形势还是一边倒,有一边只剩了二个人了。爷原本没打算管闲事,后来见一位贵公子打扮的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掏出一块玉佩来,求爷给他没见面的孩子送去,这话打动了爷。爷一时心软了,便出手了,对方人数太多,下手又狠,我背着那位公子,爷和那个人断后,才跑了出来,哪知爷还是受伤了,强忍着没倒下,一到没人的地方,爷掏出了个荷包,给自己上了几根金毛,给那位贵公子也用了些,倒是很快止血了。那贵公子的随从也受了重伤,他们放了信号,有人接走了他们,原本也要带爷走,爷不肯,说主子肯定在家惦着呢,让我送他回来,他们给我们留了一辆马车,我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花了二天的时间,路上爷就这样晕过去了,我又不敢停下来找大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