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了,不过,我能问一声,你叫什么名字吗?”子晴问道。
“子晴,你怎么坐这了,没跟你娘坐一块?”子军的娘和子新的娘过来敬酒,问道。
“我娘不是和几位婶娘在一块吗?我不拘哪里找个位置就成了,刚好我也能认识下村子里的人,婶娘也知道,我平日很少出来的。”子晴说道。
“那也成,你自己随意。”两位婶娘敬过酒就到下一桌了。
子晴见婶娘已经敬过酒,胡乱吃了两口饭,便下了桌子,,后面有人低声议论,说道:“她到底是谁家的婆娘,看着她吃东西细嚼慢咽的,倒像有钱人家出来的,可是穿着又不像,还有,头上也是光秃秃的,只用了根木头簪子。”
“我觉得她真的好漂亮,脾气看着也好。她刚才还问我名字,我还没告诉她呢。”新媳妇说道。
“好看什么,不过仗着年轻了几岁,我那会刚嫁过来时也不差。好了,好了,我们快吃吧,孩子们在家该等着急了。”周家媳妇说道。
子晴刚从院子里出来,林康平正站在门口张望,笑道:“再留下来只怕要拼酒,村民们太热情了,我还真招架不住。”林康平常和雇工打交道,自是相熟。
“我可是一个人也不认识呢,她们还问我怎么没带碗来分菜?倒是有一个小媳妇挺面善的,可惜,她也不认识我。”两人一同进屋来给三婆婆打个招呼,告辞回家。
二日后,子喜收到了白鹭书院的信函,可以直接进白鹭书院就读,曾家因为此事又高兴了好几天,沈氏说要把子喜名下的田产先分给他,这样一来,就可以免税,子喜过完户回来,笑着说道:“咱也是有产业的人了。可惜,要是能多带一些就好了,把咱家的田产都带上,能省不少吧?”
“可不,一百亩水田差不多能省十两银子呢。”子禄说道。
子晴这才知道,为了防止读书人钻空子,一个秀才能免五十亩地的税收,一个廪生能免一百亩,一个举人能免五百亩,一个同进士能免一千亩地的税收,最多是一万亩田地,那可是要官居一品了吧。
“可是,大哥手里也没有一千亩的水田?”子晴问道。
“留着他慢慢置去。”沈氏说道。
子晴一想也是,个人名下的指标都有定数,一千亩其实也不多,子晴名下的土地加一块也有六百多亩了,这才刚成亲一年多。
快乐的时光总是眨眼就过,子晴觉得子喜他们几个刚回来没几天,又要开学了,子晴打点送给子喜开学用品,陈氏这次没有跟去安州府,主要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子禄不放心她,毕竟饭馆里人多眼杂的。
子禄他们刚走,林康平也带着林福和沈宝福出门了,子晴又回复了冷清的日子,好在天气渐渐凉爽,小青小蓝又开始织毛衣了,林安仍负责收鸭毛,子晴主要是看孩子。
这大半年,小红的女红进步了不少,家里下人的衣服基本能独自做完,裁剪还是要子晴亲自动手。小紫则每日由王婆子训练洗菜,切菜,一应打杂的活基本都接手了。可是,子晴仍是觉得人不太够用,桃林那的篱笆茅屋有一个单独的灶房,原是给小厮们预备的,可还是没请到人。
这日,午睡醒来,子晴照例推了孩子回娘家看看,秋玉正和沈氏在说什么,子晴一看秋玉的眼睛都红了,便坐到一旁,一边跟陈氏闲聊几句,一边听着秋玉的话。
“真是没见过她这样养孩子的,只会生,从来不好生管,谁说也听不进去,出了事情,就知道回娘家来哭诉,咱娘就是心软,见不得她吃一点苦,流一点泪,我是招谁惹谁了,娘还要我借银子给她,明知道我家的房子就要动工了,我哪里来的银子给她?我是不管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秋玉哭道。
见了子晴,秋玉把眼泪一擦,说道:“子晴,你也评评这理,你大姑家的三毛出事了,你知道吗?对了,说起来还跟你有些关联。”
子晴这才知道,周氏做上梁酒那天,玉说三毛要成亲,还真是八字有一撇,三毛是相看了一户人家,女方家在子晴二嫂的娘家,陈村,同时也是周氏的姐姐嫁过去的村子。
三毛吹嘘是曾家的外甥,大表哥是进士,就要做官,二表哥三表弟都是秀才,还有个表姐是村子里的首富,只怕也是梧桐镇的首富。三毛的话一传出来,女方家动心了,毕竟子晴的二嫂陈氏的娘家这两年的变化谁不看在眼里,还有成亲时的聘礼和嫁妆,可是有好几十抬,还都是值钱东西。
这事本来说的女方心动了,也去玉家相看了,一看大新房子,又听着三毛也念过几年书,还在城里找了份事做,成亲后也可以分家单过,哪有不愿意的?就等着媒婆上门了,两家刚换了八字,准备找人算算合不合,这日,玉一家就上周氏这边吃上梁酒了。
周氏的姐姐自然也在,当时,子晴穿一身家常乡下衣服,被周氏和田氏呼来喝去地干活,还有,玉张口跟子晴要东西,子晴没同意,周氏的大姐一看,也不像传说的那有钱,拉着子晴旁敲侧击了几句,周氏大姐家的媳妇又是个嘴快的,回家就把这事传了出去。
女方家听了一细打听,知道玉家根本就不招娘家人待见,尤其是和这有钱有势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