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康庄回来后,没几天,林康平回了家,这次,林康平带了十多块西洋人做的香皂过来,给子晴试试西洋人的新奇东西。说大卫带了好些过来,林康平让王财带到京城去卖,应该能卖个好价。
子晴摸着这小块的东西,用暗纹印花纸包着,打开一看,粉色的,有一种淡淡的花香,跟子晴上世用的很像,看来,欧洲的工业还是比这大风国先进得多。
“你可别小瞧这小小的一块香胰子,大卫居然管我要了二十文一块,贵吧?我让王财在京城卖二十五文一块,也不知好不好卖?”
子晴听了一核计,合着这东西比一斤猪肉还贵,这可是暴利,子晴一个学化工的,这做肥皂简直太小儿科了,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可是,要怎么才能把这事掩饰过去不让林康平怀疑她呢?子晴有些犯了愁。
子晴留沈宝福过端午节,沈宝福听说沈新福在康庄做帐房,特地跑去看了他,回来说道:“妹子,这康庄还真不错,不如也给哥哥盖栋房子,我也搬过来,横竖我爹也总看我不顺眼,我在林山也没什么产业,我正想拿着妹夫给我的银子,又不用自己盖房子,在这边买几亩地,佃了出去,我既能收租贴补过日子,又能剩下点银子置些产业,这边又热闹,你知道,我就喜欢人多,还不用自己做饭。多好。”
子晴看着沈宝福这么一个大男人围着自己说小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我是没意见,只要我舅舅舅娘同意,等什么时候我亲自问过了他们再说。”
说实话,沈宝福能过来固然好,至少从安全上来说,好多了,那边现在都是半大的孩子,沈新福的帐房也不敢放多了银子。
沈宝福走的时候,子晴打点了不少东西捎去,包括这香皂,也一家一块送去让他们新鲜新鲜了。
沈宝福走后没二天就端午了,子禄一家和子寿回来了,子寿这次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他还是见到了这杨姓女孩。看到了她出门倒水,子寿正好从门前一过,差点就被溅上了,那女子忙急急地低头道歉,大概是这一低头的温柔让子寿一刹那动了心。
沈氏的意思不拘于就这一两家,这杨家的爹爹虽说是个秀才,可杨家女孩胆小拘谨,家里条件也是一般,沈氏不是很满意,正托别人打听着呢,谁知子寿这次回来就说看中了她,沈氏还有些接受不了。
“你说,就那样的性子,将来怎么能撑的起来?还不都得子寿Cao心?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必是知道这女孩家境艰难,同情了她,动了恻隐之心?“沈氏拍手对子晴说道。
“这个,我还真说不好,子寿要喜欢,不如你找熟人探探对方的意思,要是能说拢,再找媒婆也不迟。”子晴回道,家境什么的毕竟不是最主要的。
“也罢,横竖也没两天时间,过了节再说。明儿不如你们也一块过来吧,难得你二哥和小三在家。”沈氏说道。
子晴答应着。次日一早,子晴一家三口回了娘家,就便把小青小蓝带过来帮忙做事。
曾瑞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坐了许久,出来对子禄说道:“小二,你去一趟学堂,看看你阿公阿婆那有人吗?如果他们去你大爹那过节,就什么话也别说了,如果就他们两人,就请来咱家吃饭。要是还有别人,就算了。”
曾瑞祥到底还是放不下两个老人,尤其是经过了燕仁达的这一次打击,老爷子和田氏明显见老,身子骨也大不如以前,尤其是老爷子,走路明显佝偻了,像是精气神一下被抽走了。
子禄答应着去了,也就一刻多钟,子禄就回来了,说玉一家在呢,“阿婆身子有些不舒服,大姑和大姑爹带了桂花和五毛在,说是照顾我阿婆呢。”
曾瑞祥听了脸色更不好了,半天才叹口气,说道:“由得他们去吧,横竖我也管不了。”真要把玉撵了出去,不让见老爷子和田氏,只怕田氏的心病更不容易好,曾瑞祥此刻对老爷子和田氏也彻底灰心了,病成这样,还是放不下这一对孽障。
沈氏故意笑着问了一句:“用给娘送点菜去吗?”
“你就气我吧,送什么送,送了他们也吃不上。以后,爹娘那里,咱也不用给零花钱了,就是年礼也不用太费心思了。”曾瑞祥说道。
子禄子晴听了相视一笑,解决了玉,又解决了田氏,舒心多了。
子寿走之前,特地来找子晴,坐了一会儿,脸都憋红了,才吭哧吭哧地说,原来沈氏和他谈过,杨家的事情等夏收放假了再说,兴许还有好的呢。也叮嘱了他不可莽撞,千万不可再贸然上门。
“姐,不如你去和娘说说,就要这杨家的姑娘吧,你不知道,我一见她那么瘦弱的身子,比二姑强不了多少,端着一个那么大的水盆出来,我的心一下揪住了,我知道她家的条件不好,只是也没想到,这么差,听说家里还有一个阿婆,最是重男轻女,她家就她最大,每天要做好多事,又吃的不好。听说他爹爹考了四五回举人不中,家底都抖搂光了,脾气还有些不大好,高兴起来就搂着孩子教孩子念书学字,不高兴了就动手打骂,我就听见了他发过不止一次的脾气。”
子晴一听,这样的家庭,先就有几分不喜了,这样的男人没有担当,自己考不上,不总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