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子晴有这想法还是在知道了玉的事情后,按理说,如果是亲娘,不会因为玉和燕仁达的私定终身而怪罪到曾瑞祥身上,毕竟那时,曾瑞祥不在家,对这事一无所知,可田氏竟然因此生生逼断了儿子的学业,挣钱养家,养了一群白眼狼。
看今天曾瑞祥质问的语气,只怕心里也是有怀疑的,子晴想了想,好像自从田氏去年端午又让玉一家留在学堂之后,曾瑞祥对田氏的心也淡了好多,不然,也不会让子福几个把年礼给老爷子手里。
算了,不管怎么样,今天的目的是达到了,子晴忙跑上前,接过曾瑞祥手里的扫把,扔在一边,自己挽了曾瑞祥的胳膊,曾瑞祥也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子晴的头。
下午,子福他们进门,开口就问:“今天他们来了吗?”
子雨把事情的经过学了一遍,子喜忙不迭地跺脚说道:“我就说我今天不去外婆家,留在家里看热闹,大哥偏要把我拉去。”
“你要想看热闹,还有一次机会,到时就交给你解决了。”子福说道。
“啊?还要再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子晴几个均问道。
“小三成亲之日,肯定还会借机上门,那时门户大开,他们以为咱们不想在婚宴上当众出丑,只能忍了他们,就跟当年晴儿一样,为了面子只能大事化小。所以,这次一定不能让他们进门,不然,以后还会有很多麻烦。”林康平说道。
曾瑞祥听了沉默片刻,说道:“言之有理,可惜,悔之晚矣。小四,到时就看你的了。”
“好嘞,没问题,到时我就拿那大扫把,呼呼地往他们脸上招呼,我可不手下留情。”子喜说着还动手比划了几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夏玉也忍不住笑了,她随后就跟进门了。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秋玉领着田氏他们回去,知道了刚发生的事情,心里也是一口气堵着,说不上了是因为谁,一方面为玉可惜,嫁了个这样的男人,一方面也为田氏这么多年的偏心不值,却不成想过,玉的品性如何。
晚饭时秋玉两口子赶了过来,说中饭后把燕仁达打发走了,老爷子和田氏仍回了曾瑞庆家。
“看他的意思还想赖下来住一两天,哪有这样的好事,要不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我搭理他?想鼓动娘搬回学堂,说大姐明后天带着桂英一家子来给爹娘拜年,被我一顿好说,我直接把爹娘送大哥家了,娘的身体一直没大好,还侍候他一家子去?门都没有。”秋玉的气似乎还没平息。
子晴还是有点佩服秋玉的,个性与曾瑞庆有几分相似,却又比曾瑞庆多了几分人情味,该说的话就直说,从没委屈自己,除了自己愿意,没人能算计到她,可是话又说回来,她说什么,田氏纵然不爱听,却从没见田氏跟她生过气,不像曾瑞祥,稍有不顺她意,即刻变脸。
饭后,夏玉一家跟着去秋玉家住,姐妹间怎么也亲厚些。
初六过后,家里基本就没什么客人了,沈氏开始预备子福上任的行李,这次从京城回来,子福只带了些衣物细软,房子连着家具都出租了,剩下的东西能处理变卖的就变卖了,不能变卖的就留在库房,托了王财他们照看。
家具自是不用Cao心,官衙自有配备,可是一应四季棉褥被盖,窗帘门帘,都要重做,身上衣裳首饰也要添置,还有贴身丫鬟,婆子小厮什么的也要买几个,沈氏和刘氏自是忙的不可开交,子晴也没闲着,翻出库房里的几匹好衣料,拿出来裁了,也分送了几块给陈氏,陈氏还帮着刘氏缝了两套,子晴则给子福做了两身便服。
曾瑞祥这边整日喜气洋洋,忙的忙,闲的闲,嬉笑玩闹,精彩纷呈,谁也没想起来把老爷子和田氏接过来住几天。
曾瑞庆家和曾瑞祥家简直是两个极端,曾瑞庆本来就话少,板着脸,周氏本来好不容易把老爷子两人赶了出去,刚过了一年的舒心日子,如今为了名声,不得已把老人接了回来,还得侍候着,偏偏田氏吃东西一向挑剔惯了,如今分了家,轮到周氏当家,周氏哪里还会愿意听她的,像当年似的给田氏吃小灶。经常是早上把饭做出来一整天的,然后和邻居玩刮牌,中午回来也是拿热开水一烫,糊弄着吃了,晚上也是如此,田氏是苦不堪言。
偏生又是一个大正月,哪里好意思提出来搬出去?为了自己儿子的名声,田氏也只好忍着,何况曾瑞庆还等着子福帮他说情回府衙呢,这节骨眼上,要是有了什么岔子,曾瑞庆还不得记恨她一辈子。
曾瑞庆对这些事情一向不大理会,子全这孩子自小娇惯,三天两头闹别扭,周氏不在家,田氏还要自己动手给子全弄点吃食,可周氏的东西把的紧,灶房的食材除了点青菜叶子,剩下的都锁了起来。田氏还要偶尔花几个铜板从街上给子全买点吃的,这日子过的别提多窝火了。
老爷子也不说什么,常常自己一人出去,站在路口,看着曾瑞祥家的院墙,一站就是好半天,不知想些什么。
这日,子福和康平几个从安州城里回来,正好远远地看见了老爷子一人在风里站着,很是心酸,想了想还是装没看见,直接从村后那边拐了回去。
到家后,子福和曾瑞祥说起这事,“爹,不如,咱把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