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可听说,我一直是阿婆带大的,我大姑在这,问问她,你养了我几年?”曾瑞祥问道。
“还真没养过,连一口Nai水也没吃过,还是吃的我的,要不,你阿婆能把你抱过去,还不是不放心。”老姑婆抽出了帕子边擦眼泪边说道。
“我从记事起,就跟着阿婆了,阿婆走后,我一直以为娘是因为和阿婆的关系不好,才不喜欢我的。所以,我想让娘开心,想弥补娘那些年的眼泪,娘让我做什么,我都应了,玉的事怪罪我,我也认了,不让念书就不念,让养家就养家,什么都听娘的,孩子们的委屈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总想着能忍就忍,总有一天,娘会看到我的好。可是,我忍来忍去,我家晴儿病了,才五岁的孩子,居然就被你们关进了猪圈,不闻不问的,还是子福和子禄懂事,偷着给送点水去,要不是孩子命大,我,我回来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这才知道,无论我做什么,我和孩子们都不会换来娘的一丝温情。不然,分家的条件那么苛刻,我都认了,只为了能搬出这个家,让孩子们能平安地长大。。。”曾瑞祥说着说着就抱头痛哭,沈氏和子福几个忙上前抱住了他。
子晴听了,想到自己刚来的情景,也忍不住失声痛哭,林康平抱着子晴,轻轻地拍着子晴的后背。
田氏听了气得眉头直立,骂道:“要不是你克死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好好地活着,说不定也为我挣了个诰命。我没把你掐死给我儿子陪葬,还让你活下来就是我的慈善,你还想着我怎么对你?”
“住嘴,越说越不像话?瑞祥的娘怎么死的你忘了吗?”老爷子喊道。
曾瑞祥听了疑惑地看向曾氏,老姑婆说道:“你当你不想掐?不是没找到机会吗?你的儿子生病没了能怪到别人身上?谁家孩子都能个顶个地长大?你也不是只没了那一个孩子,瑞庆前面不也还没了一个,你怎么不说?”
田氏听了一时不知怎么接言,曾氏接着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到这吧,我家小弟也要好生静养。”
“把我们一个个喊了来,听了段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怎么回事也要说明白了。”田氏的大弟弟说道。
“可不,我妹子心里也是有冤屈的,总得让我们明白了。”田氏的大姐说道。
“大姐,我累了,我闭目养养神,你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他们吧。”老爷子说道。
曾氏看了看老爷子,再看看田氏,田氏的脸上写着哀求,曾氏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既然大家都想知道,我就拼着破了那重誓,横竖我也是没有儿子送终的。”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当年的萧老爷子娶了曾氏,因老家没什么人,把家安置在梧桐镇了。那会,曾氏已经生了四个孩子,可惜只活了两个女儿,萧老爷子还没娶小。
这一年,萧老爷子回乡祭祖,打听到他唯一的亲人,姑母没了,这姑母对萧老爷子有过养育之恩的,萧老爷子找到姑母家,才知道姑母家唯一的一个女儿,叫叶,名小慧,因年轻守了寡,没有孩子被夫家撵了出来,姑母没有儿子,族人给过继了一个,这表妹自然被过继来的哥嫂不容,萧老爷子一气之下,就把表妹带了回来。
正好萧家那会开始做烧饼生意,也需要帮手,曾氏生了孩子还没将养过来,见小慧可怜,人也勤快,会来事,性子也温婉,是个懂事的,便同意留了下来。
那会,田氏刚生了曾瑞庆,正开始拿捏老爷子,她生了第一个儿子没养大,田氏怪老阿婆给她脸色看了。这会总算又生了个儿子,地位急剧上升了。本来,田氏在家就是个娇养的,哪里愿意伺候老人?偏偏老阿婆只有一个儿子,难免对儿子的要求就多了些,田氏早就一肚子的不满。如今有了儿子傍身,自己的嫁妆也还算丰厚,哪里还会把老阿婆放在眼里?
因田氏不服老阿婆的管束,仗着有儿子撑腰,常撺掇着丈夫跟老阿婆闹,曾氏自然看不惯田氏的那一套,可恨自己的亲弟弟却提不起来,田氏又会装柔弱,动不动就流泪或晕倒,害得老爷子都以为大家薄待了她,跟自家娘和大姐渐渐生分了,把曾氏气得牙痒痒。
田氏对曾氏这个大姑姐更是一点好感没有,本来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曾氏不但没嫁出去,还当着曾家半个家,老阿婆什么都听大女儿的,田氏心里能不气?这两人的矛盾和积怨还不是一般的深。
曾氏看见总在身边晃悠的小慧,人长得还水灵,模样性情都不错,人也老实本分。虽然嫁过人,可在烧饼店里,依然有人上门求亲,无奈萧老爷子都不同意。
这日,曾氏的妹妹,也是曾老爷子的二姐回家,姐妹俩说了些私房话,小曾氏便说道:“大姐,这小慧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来了一年多,姐夫不想把她嫁出去,难不成是自己想留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曾氏是坚决不想自己丈夫娶小的,让自己丈夫娶,还不如让自己弟弟娶,好歹还能恶心恶心田氏,况且,这小慧还真不错,也深得老阿婆的喜爱。
曾氏有了这心思,自然找萧老爷子商议,萧老爷子不肯,他还真存了自己收小的意思,本来,曾氏生了好几个孩子,没一个男孩能养活,萧家的家业也渐渐起来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