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这会,家家都忙着耕,哪里有空串门子?我这和你家不一样。”子晴说道。
“可不,今年的雨水还特别多,只怕他们都不得出门,晴儿这都是第五个孩子了,和雨儿不一样。”沈氏琢磨了一下,也是这个意思。
今年雨水多,从年后就一直淅淅沥沥地没个停,估计再这样下去,小麦减产是必然的。好在早稻已插秧了,影响暂时还不大,可也架不住这天一直下个没完啊。家家都忙着排田地里的积水,哪有时间串门子?
子雨听了说道:“可不,今年的雨水是大,我听相公说,外面有的地方雨水特别大,还有被水淹了的村庄,咱们这呀,还算好的。我听家翁和家婆说,今年的米粮保不准要涨价,让多预备一些。”
子晴一听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林康平还在外头跑着呢,这万一闹水灾,可怎么回来?
沈氏听了忙问子晴家的粮食还有多少,她也要预备买一些,还有陈氏的饭馆,也要多预备一些,又担心子福,他可是管着米粮和水利,要是遇到大的灾荒,一个处理不好,就要受到连累,几年的政绩都白干了。
沈氏见子晴有些精神恍惚,还以为是累的,忙带了子雨告辞,子晴也没心思挽留,忙叫了林旺来打听外面的情况,这些日子因为忙于生孩子坐月子,子晴还真没想到外面的水灾这么厉害了,早知道就不让林康平出门了,也不会这么牵肠挂肚的。
好几年的风调雨顺,子晴都忘了南方本就大水多发地段。先安排林旺去庄子那检查排水沟有没有被堵,还有晴园的排水沟也要加深,预防万一。
安排好这一切,子晴又交代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完成,这才松了口气,又怕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吩咐了林安找庄子里的几位大工头一块商量,方才作罢。
转眼就到了五月初一,嫣然的满月日子,林康平没有回家,端午一到,林康平还是没有进家,子晴有些慌了,这是没有过的现象,除了那一次林康平因为救人伤重回家。
现在外面都在传说各地发水灾的事,村子里就有几户低洼的人家进水了,麦子都泡在水里,勉强收了上来,还得在屋子里摊开来阴干,子晴这还好一些,把炕和地炕都烧上了,慢慢烘干,损失还不是很大。
初六,吃过早饭,刚打发两个孩子去学堂,小白领着秋玉上门了,气呼呼地,好像谁得罪了她似的。
“这个鬼天,见天都下雨,烦死我了,连趟门都不得出。”秋玉人还没进来,就听见她抱怨的声音了。
“小姑,你就别抱怨了,我这刚生完孩子,也是不得出门,康平也没在家,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比你更烦。”
“呀,你这一说我才看见你肚子没了,怎么也不给小姑送个信?我也是这段日子被你大娘和你阿婆支使糊涂了,忘了你该生孩子了,什么时候生的?男娃还是女娃?”
“呵呵,你猜?”
“看你这笑模样,不用说,也是个女娃了,恭喜你,总算如愿了。”
“对了,小姑,你刚进门时,气呼呼的,谁又惹着你了?”子晴也是无聊,想拉着秋玉说说话。
“还能有谁?你大娘呗。对了,我一直没去看过你爹,你爹身子怎么样了?”
“好多了,可以去学堂讲课了,就是精神还不大好。”
“那就好,我想看看去,又怕你爹看到我们不高兴。清明的时候,听你大爹说,也是各家祭各家的,他也没见到你爹。哎,从你阿公走,就没一件顺心的事。”秋玉叹道。
“对了,木木的考试怎样?府试过了吗?”
“府试倒是过了,小文没过,那孩子说不学了,原本,他就不想念书,说想去学医药本事,好替你二姑看病,这不,我想起子新来,来找你爹去说情。要不是天不好,你二姑就自己过来了。”秋玉说道。
“哪里急的这一时,我二姑身子怎么样了?”
“她还好一些,养了这些日子,倒是你阿婆,不中用了,我瞧着她现在跟你大娘,可真是造孽,太可怜了,我要一天没去,你阿婆就吃不上一口热饭,偏是人又动不了,说话也不利索了,我看你大娘就是存心的,摆明了不想侍候你阿婆,我看她这样,将来能找到一个好媳妇来侍候她?这人做事,都是有报应的。”秋玉愤愤说道,在她看来,田氏这个也算是报应吧?
子晴还真不知田氏的事情,在家基本都不提起,所以,这会秋玉来了,听说田氏又瘫了,子晴还真有几分意外的。
秋玉便把周氏如何大张旗鼓地把二毛几个的事情告诉田氏,田氏听了后如何晕倒,醒来便全身动不了,扎了几个月的针灸,好歹左边身子能动,吃饭还是要人喂,银子也花了不少,周氏也是见天的抱怨,无奈这些日子,秋玉是天天过去,子全也是在家,周氏少不得要做出样子来伺候伺候,事情发展成这样,周氏也是后悔不迭,可真让她下手亲自害了田氏,周氏还是不敢的,她怕遭报应,怕田氏做鬼也不放过她。至于她给田氏报信,她一直对自己说自己是无心的。
子晴听了在凝神,秋玉见子晴没有接话,又说道:“还不止这些,你大娘明知你阿婆就爱吃些细粮,粗粮是一点也咽不进去,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