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康平这会离得还真不远,就在岭州城外的密林里混战。这趟出门并不顺利,一直下雨,也没法带茶叶和丝绸,只能全带了瓷器,又因为子晴刚产女,林康平不舍得离开,沿途又看到有的地方洪涝成灾,路上总能看到三三两两逃难的人,林康平更放心不下家里的事情。
偏偏大卫那边迟迟未到,林康平等的心焦,终于等到一身落魄的大卫。原来大卫碰到了海盗,船和货都被抢走了,凭着自己的游泳技术抱了一块木板跳了海,在海里飘了一天才碰到同乡的货船,捡了一条命,可是说是九死一生,万幸不已,以后他都不准备出海了。反正这些年他的银子也挣够了,这次跳海,把银票带在了身上,减少了些损失,只是一船的货确是不见了踪影。
不过,这次他没有拿林康平的货,而是把林康平的瓷器介绍给了他同乡约翰,约翰的生意做的比大卫要大些,有自己的船运队,见到林康平带去的瓷器倒是很喜欢,景德镇的瓷器还是名声在外的,因西洋人的船队不能进入大风的内陆,大卫又极力推荐林康平的人品,约翰便跟林康平也定下了供货的约定。
大卫又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从约翰那要了两枚手雷送林康平,说是最后一次见面,留给林康平防身。当然,大卫也极力邀请林康平去他们的国度做生意。
林康平知道这手雷的珍贵,原本不想要,可是看到手雷的小巧精致,鬼使神差地带了上身,又奇迹般地帮他躲过一劫。
因为水灾,林康平这次回家没有走水路,骑马直奔驿道,眼看着到了岭州,岭州过去可就是安州了,林康平松了一口气,带着沈宝福和林安快马加鞭,谁知岭州城外的密林里碰到了有人被追杀,巧不巧的居然被追杀的人林康平认识,就是当年林康平在岭南救过的那一位男子,男子的身上都是伤,身边也只剩了两个人,也都身受重伤。他也认出了林康平,林康平的到来激发了他强烈的求生**。
“是你?还真是有缘,看来今天又要欠你一份大大的人情了。”对方苦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救你?”林康平问道。
“直觉,第一次你都没忍心丢下我,这一次自然也不会拒绝我的。”对方很笃定地说道,神情淡淡的,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贵气和霸气并没有因为被追杀的狼狈而少了分毫。
林康平自然不忍拒绝,因为这么多年,林康平只走了两回官道,偏偏两回都碰到了这男子被追杀,林康平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当然不能拒绝了。
林康平带着他们且战且退,往密林里走,对方的人紧追不舍,关键时候,林康平丢了一枚手雷,才带着他们上马飞奔,只是林康平救的那人伤势太重,好在他的同伴带了伤药。林康平让沈宝福出面买了辆马车,没敢进城,从城外绕着走。
五月十五,在子晴的望穿秋水中迎来了林康平一伙人,林康平说要找个地方给他们养伤,而且还要保密,子晴想了想,打发他们去了竹苑,竹苑那边一直没人住,也就不怎么过去打扫,林康平直接把马车赶进了竹苑,对下人说是老家来的客人,要住一些日子。
安置好了那批客人,林康平和子晴回到房中,子晴从林康平那知道这次事件经过,倒也没法再怪他出手救人,只是问道:“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总招人追杀?不过,他可真够命大,连着两次都是你救的他,这次不能又拿两千两银子打发咱们了吧?”
林康平听了,拧着子晴的脸笑道:“瞧你这财迷的样子,看来以后我还要多出去救几个人挣钱?”
“胡扯什么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救,下次再救试试,看我怎么惩罚你?”
“怎么罚?”林康平捏着子晴的鼻子问道。
“横竖你也不考虑我和孩子,我就直接给你关大门外了,你守着你救的那些人过吧。”
“好了,不逗你了,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这次是有大卫给我的手雷,我心里有了依仗,自然不怕。”
“手雷?什么样的,我看看?”
“都到家了,谁还能放在身上?我放起来了,那可不是玩的,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林康平说完要更衣洗漱,子晴收拾他的衣物,发现了一枚玉佩,有些眼熟,拿起来在手里翻看,林康平瞧了一眼,说道:“你好生收起来吧。是那人送的,说是我拿着这玉佩可以上京城找他,他可以帮我做两件事,不论是做官还是发财还是别的,只要咱想好了。我寻思着,还是留着有什么危难了再找他吧,轻易还是不用,做官发财对咱们来说没什么意义。”
子晴心里有些嘀咕,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做官发财这么轻易就许诺出来,可千万别惹上什么麻烦,宁可还是没有牵连的好。
林康平沐浴出来,见子晴还拿着这枚玉佩发呆,便说道:“你放心,等他伤好了,自然会走,咱们尽可能不跟他扯上关系,做官我没兴趣,发财还是靠自己心里安生些。对了,说到发财,我还真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林康平说的事情,是想考虑自己买船,也组建自己的船运队,把阿土和阿水从京城调回来,放到粤城。
“我看着约翰的船运队,想着不能光让洋人从咱们门口挣钱,咱也把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