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王老三闻言讷讷,不说话。
却说几日前段熙一脚震惊全场,拿了二十金便要潇洒走人,却被吴虑拦住了。
段熙余光瞧见几步外偏头故意不看此处的黎汾,内心“豁”了一声。
这不是今早趾高气扬拒绝帮她们写寻人启事的人吗?
“这位姑娘!”吴虑目光热切,“姑娘球技精湛,实乃在下生平罕见!”
见惯大场面的段熙礼貌假笑:“谢谢、谢谢。”
“姑娘可有意向开班授艺?”吴虑絮絮叨叨,“特别是最后踢入风流眼的技法,在下愿称之为神来一脚......”
她向吴虑道:“我这技艺传女不传男,我想开设只给女子参加的蹴鞠学堂。”
不远处黎汾眼神微动。
“女子......”吴虑愣住了。
不错,蹴鞠女校!
“如今世道昏昧、女足式微,我等学得绝世艺,一心报还平头百姓,自然是见不得女足失传的。”段熙叹气,“蹴鞠女校正为此而来。”
黎汾深深看她一眼,目光从段熙身上偏离,又看向三丈开外的风流眼。
蹴鞠球依然深深地陷在球网里,若是网孔再大些,只怕能穿透出去。
那样的力道,凭蹴鞠为乐的人是办不到的,不精于此道勤恳磨练的人也是办不到的。
更不要说段熙是个女子。
现今圣上好女子小足,吟诗赞曰“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时人引为风尚,上至宫家下至百姓,渐次束脚,以纤直娇小为美。
女人一旦裹上了足,便行不远、跑不快,从此大门难出,长长久久地拘束在宅院卧房,罔论奔跑、蹴鞠,甚至逃难。
但段熙没有,不光没有,她一脚蹴鞠力道技巧都不让须眉,一众男子自愧弗如。
“姑娘高义!”吴虑蓦地拱手一拜,“在下愿尽犬马之劳!”
沉思的黎汾突然被吴虑一拉:“还有我的友人!”
黎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