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速度!” 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辜杨忍不住惊叹一声。 不过很快就坚信,该男子并非常人。 能跑出如此飞快的速度,辜杨自己都深感压力。 当然他也不是吃醋的,重生归来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自己岂能让他白白从眼前消失! “这个人绝对大有来头。” “如果我能跟他搭上关系,说不定我心里的所有疑惑都会解开。” 如此想着。 正要追上去,忽的又是一个人影,近乎擦着他的肩膀一闪而过。 辜杨又是一愣。 “好家伙!这儿到底隐藏了多少高手啊!” “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为什么疯了似的狂奔?” “难道他们......” 辜杨心中隐约猜到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他们之所以身怀绝技,一定绝非常人。 又火急火燎地狂奔,一定是遇到了诡异,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简单的揣测,下一刻,态度坚定地追了上去。 ...... 赵局已经追出去了十几公里远。 一路上,丝毫没有停歇。 顺着黑雾飘移的方向直线狂奔,期间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徐徐蠕动的人之潮流,奇怪的是,黑雾在最后一群人头顶空中突然停了下来。 无比诡异地俯瞰着路上的行人。 “难道她要找的目标在这些人之中?” 赵局这样想着,突然,黑雾仿佛改变了主意一般,开始以九十度直角方向飘。 “它究竟要去哪里呢?” 赵局茫然了,深知此刻自己已经不是黑雾的对手,可是他却仍然奋不顾身,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 根据黑雾所走的路线。 赵局开始怀疑,它很有可能是要去惩罚毛斌。 因为只要一直沿着这个方向直线往前,再不到十公里外,就是一家殡仪馆。 而毛斌,正是这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而且,还是罗小田口中所说的剪下她头发的人。 因此罗小田要找像任浩一样戴着她的假发的人,概率就小很多。 想到这里,赵局立刻意识到毛斌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 于是他一路狂奔,一路在手机上查询网站,找到毛斌相应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您哪位啊?” 赵局:“请问你是毛斌吗?” 毛斌:“是,怎么啦?” 赵局:“你还在殡仪馆吗?” 毛斌:“在......上夜班,怎么啦?” 赵局:“赶快离开那里,越快越好!” 他几乎是扯开嗓门喊出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劝离,让毛斌一头雾水。 心里寻思着:我离开?为什么要离开,我已经在这工作七八年了,什么规则不熟悉?什么紧急突发事件没遇过? 一阵纳闷,立刻问:“你......你谁呀?” 赵局:“......” 他哪有功夫跟他解释。 毛斌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上司都没发话,自己怎可能会因一个陌生人的一句话,说离开就离开呢? 职业素养何在? 见对方没再搭话。 毛斌颇为嫌弃地挂断了电话,回到值班座位上,点燃一根华子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放下的爱疯手机又拿了起来,翻到陌生号码上,毫不犹豫点击了屏蔽。 这是他一贯的骚操作。 自打从事这份职业以来,自己总是会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恶作剧电话,有人打来询问工资情况,有人打来纯粹是出于对殡葬工作人员的好奇。 还有一些死变态。 打来电话自称是他昨天或前天,或好几天的什么时候烧过的一具死尸。 于是久而久之,毛斌就感到厌烦,习惯性拉黑陌生人。 不管青红皂白,一概拉黑。 当然这也展示出了他另一面的强硬手腕。 尤其是私下的一些肮脏交易。 然而这时,小组领导的电话打了过来。 “高总,您这么晚了打电话......” “你还在值班吗?” 电话中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话语气明显有些激动。 毛斌:“在,在啊,怎么啦?” 嘴里说着,下意识对前一刻接到的电话重视了起来。 男子叫高海峰,管理着明宇分区殡仪馆所有大小事务,权利大了的好处,除了行为自由,能对下属发号施令外,还能在某些方面大开后门。 所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大半夜的,给下属打电话,肯定没什么好事。 作为忠实的下属,毛斌从接起电话的那一刻起,就觉得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高海峰说道:“刚刚有人跟我打电话说有只恶鬼来殡仪馆了。” 毛斌一愣:“什么?高总,您开玩笑的吧?这个世界上哪......哪有什么鬼.......鬼啊?” 高海峰严肃道:“不管有没有,从现在起,你不能再剪尸体上的头发了,这种事从此刻给我杜绝掉!” 毛斌一口答应。 高海峰接着道:“还有,今晚你别值班了,早点回去。” 毛斌:“好......好!” 现在老总都发话了,那么这事十有八九都有可能是真的。 尽管他从小到大从不相信鬼神一说,但这一刻,许是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被迫着接受了这个打死他都不可能会相信的有鬼结论。 正呆呆地想着,头顶的白炽灯泡突然发出滋啦啦、类似线路短路的声音,白光忽明忽灭,持续了好一会功夫。 毛斌吓得一个激灵,力不能支地瘫坐在皮椅上。 好在灯泡闪烁毕了,最终勉强的亮了起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