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强临弱,欺善怕恶,这样的人,这样的驭鬼者,与恶鬼有何不同? 恶鬼取走了普通人的生的希望,这些人,则取走了普通人好好活着的期望。 凭什么,你力量强大,就可以肆意玩弄普通人的命运? 凭什么,你位高权重,就可以随意践踏平常人的努力? 凭什么? 我在上个世界过的好好的,凭什么让我穿越过来,搞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李凯旋怒火高涨,橘色鬼蜮延鬼耳听到的方位蔓延,李凯旋一马当先,撞人鬼大刀、降魔杵漂浮在身后。 鬼蜮从黑色大门侧上方飞过,顺着黑色大门入侵过来的途径,紧贴黑色鬼蜮,找到门后之人的所在。 那是一个黑色的山洞,两侧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摆放的书籍、画卷、装有厉鬼的魂瓶、颜料等。 山洞中间是一个一脸错愕的年轻人,他手持毛笔,正准备在画板上作画。 此人身材削瘦,穿长衫,微白的头发挽成发髻,用根木簪子穿过固定,有一股特殊的风流倜傥的气质。 李凯旋纵马飞跃,红马碗口大的蹄子正对那人面门,大刀降魔杵自左右两侧齐头并进。 那人虽然惊讶于李凯旋能摸到自己老巢,反应却是不慢,头微微后仰,侧身挥手,黑色鬼蜮如水流般随之划过,动作写意潇洒。 骑马的李凯旋、大刀、降魔杵均被这股力道带飞,他本人却毫发无损,只黑色绸缎长衫下摆微微飘起,显得整个人洒脱不羁。 李凯旋人在半空,拿出一个棕褐色破旧皮包,打开拉链,开口正对那年轻人。 一股吸力自皮包产生,吸力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龙卷,奇怪的是,龙卷并不针对家具书籍等物品,只对人类有用。 青年衣衫猎猎,黑色鬼蜮如水幕一般布下层层屏障,皮包吸力虽强,也只能一层一层化解。他惊讶的问道: “张幼红是你什么人?” 张幼红?那个借尸还魂的红姐? 若是平时,李凯旋还能和他好好聊聊,可如今,李凯旋怒火中烧,只觉他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恶心。 多活了几年,真把自己当神了? 鬼蜮控制特制黄金绳索缠住皮包,由皮包进行牵制,李凯旋带着撞人鬼大刀和红马从两侧发起进攻,降魔杵在地底潜伏,等待时机。 驭鬼者再强,也是人,必死的灵异力量都不能直接承受,除非用厉鬼抗或者成为杨间那样的异类。 是人,就会被杀死。 青年见李凯旋不理他,微微恼怒,黑色鬼蜮如潮水般冲击,想把李凯旋和红马排斥在外面。 手持黑色毛笔,笔尖沾染血红颜料,朝李凯旋方向划了一道。 这一道有锋有尾,赫然是一把红色飞刀,冲出黑色鬼蜮,刺入橘色烟雾中,带起一蓬黑色尾焰。 李凯旋顺着飞刀轨迹反向突破,把自己和撞人鬼大刀利用鬼蜮压缩在一起,贴着飞刀冲进黑色鬼蜮。 青年立刻感觉到自己的鬼蜮被入侵,可他却无法调集全部鬼蜮的力量应对李凯旋,因为皮包那里他还要分心。 “好小子,”青年怒喝一声,画笔再次挥洒,千钧一发之际在自己面前形成铜墙铁壁,李凯旋带着撞人鬼狠狠撞上。 墙壁微微摇晃,上面有扭曲的人脸及残肢,不用多说,想必是厉鬼形成的。 青年还没松一口气,突觉地面一声尖锐异响,降魔杵如同火箭一般冲了上来。 按理说在青年黑色鬼蜮内,李凯旋是没有办法准确定位的,可是他从青年打开黑色门户,入侵自己鬼蜮中得到启发。 鬼域与鬼域之间并非硬碰硬的对抗,而是立足于鬼域与现实的交接点,在现实世界中蔓延自己的鬼域。 李凯旋的橘色鬼域封锁整个山洞,仅留青年所站之地方圆一丈,是他黑色鬼蜮地盘。 而在青年甩出红色飞刀的时候,李凯旋敏锐的抓住机会,进行了一波反攻。 只是可惜,在两个都拥有鬼域的驭鬼者当中,如果一方的鬼蜮没有形成碾压性的优势,那么战斗很可能会变成持久战。 谁也奈何不了谁,就比看谁坚持的久,谁状态好,厉鬼复苏的晚。 而李凯旋,不管身体内的厉鬼,还是精神类厉鬼都达到平衡,根本不惧。 神秘青年疑似从民国活到现在,一杆画笔变幻莫测,威力无穷。 两个人大战半天,从鬼蜮对抗到战术偷袭,再到言语攻击,互相辱骂,到最后,青年实在受不了如此漫长的煎熬,选择举白旗投降。 “服了你了,算我输了行不行?别打了,你又打不破我的鬼蜮,我求你了,你走吧!” 李凯旋打了半天,又骂了半天,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不过经过这半天的战斗,加上失去了眼睛,对鬼蜮的运用更上一层楼。 虽然怒火已经消耗,可不给这个青年留下点教训,实在是觉得心里难受,念头不通达。 李凯旋道:“认输? 你说认输就认输?你想打就打?你算老几?” 由于李凯旋没有嗓子和嘴,说话全靠鬼耳模仿曾听到的别人的话,因此他说话声音很怪,一会儿是男,一会儿是釹,也有可能是幼儿、老人等等,语调非常怪异。 但是和李凯旋打了半天嘴仗,青年早已习惯,他举手投降道: “怕了你了,我算老八,我不愿意加入张洞那家伙的小队,如果加入的话,我排第八。 你可以把瑟鬼、怒鬼全部拿走,我再给张韩一件物品做补偿。” “补偿我自取了,告辞!” 李凯旋用鬼蜮把架子上的魂瓶、书籍席卷一空,他想把架子都带走的,可惜鬼蜮搬不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