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前一天(2 / 3)

邹知也盯着温柚方看了好半天,这才深吸一口气,抬步朝他走了过去。

温柚方看到邹知也第一眼便把注意力落在她青黑的黑眼圈上:“你这黑眼圈......”温柚方舍去后半段的话不是因为他中文词汇匮乏,而是出于礼貌。

邹知也闻言给温柚方翻了个白眼。

“怎么这么晚?”温柚方问道,即便是堵车,也不应该是这个时间到达这里。

“门口撞到了人。”邹知也回忆着方才在门口撞到的彪形大汉,她现在的鼻子还觉着疼。

邹知也说出这话后发现温柚方表情不变,但瞧了她许久,邹知也这才意识到这话的歧义,“不是车撞到。”

温柚方旋即一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但邹知也却有些悚然。

温柚方这个局组的随便,来的人邹知也大多都不认识,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一次party后大家都变成了所谓的朋友。

几轮酒后,除了邹知也,其他人都有些醺醉,唯有邹知也还清醒万分。

“你这些花衣服都是从哪里买的。”温柚方手里拿着酒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邹知也心想,又来了。

温柚方的家族是纺织业起家,一家子都对衣服讲究,所以温柚方经常有意无意地对邹知也的穿着表示嫌弃,当然是隐晦地表达。

不过......邹知也也看不上温柚方的衣服

邹知也瞥了一眼温柚方的衣服说道:“古叔都这年纪,你们家还不放他退休啊。”古叔是温柚方家里的裁缝,已然是半只脚踏入坟墓的年纪。

邹知也和温柚方相互嫌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温柚方嫌弃邹知也花孔雀。邹知也吐槽温柚方糟老头子;。温柚方说邹知也暴发户,邹知也说温柚方资本家。

邹知也曾颇为感慨地对温柚方说:“我俩怎么就成为朋友的呢?”

温柚方思索了一会,然后露出闪烁着光芒的大白牙:“可能是因为我尊重物种多样性。”

和邹知也的脏话连篇不同,温柚方骂人刻薄但又挑不出毛病。

*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渐深,酒吧里的服务员换了一批,酒吧里的人却只增不减。邹知也撑着下巴,晃动着酒杯,玻璃杯中的液体荡漾着,在紫色的光线下折射出妖冶的色彩。

“那不是任维吗?”温柚方提起一个熟悉的名字。

邹知也眼睛都不带抬的,任维那种乖乖仔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邹知也只觉得到温柚方是看到了长相相似的人。

任维是邹知也的发小,他们两家有私交,所以他们俩很小的时候便在一块玩。只是后来任维的爸爸任宏展在生意场上背叛了邹知也的爸爸邹龙,所以自那以后他们两家便老死不相往来,而邹知也和任维也成了死对头。

“不骗你,吧台那里。”

邹知也抱着长得能有多像的想法朝吧台看过去。

酒吧里光线昏暗,一切的事物都染上了朦胧紫色光辉,如梦似幻、真假参半。

邹知也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人,熟悉又陌生。此时他穿着工作服站在吧台前,脸上的稚嫩早已褪去,头发长了不少,刘海长的都挡住了眼睛,额角的疤痕若隐若现。

最近的小孩怎么都喜欢留长发,邹知也心里嘀咕道。

“他怎么在这里工作?”温柚方问道。

“我怎么知道。”邹知也看着远处正在调酒的任维,她之前听说任宏展被公司给裁员了,现在看来这消息多少是有点真实性了。

温柚方听到邹知也这带有怨气的回答于是笑道:“你俩还在闹变扭啊。”

邹知也对于温柚方用“闹别扭”这词表示不满,她直视着温柚方强调说:“我俩这是不是闹别扭。”

“不是闹变扭那是什么?”

“是......”邹知也搜肠刮肚,片刻后说,“是绝交。”

温柚方露出疑惑的表情:“绝交是什么意思?”

邹知也举起自己闲置的手,在她和温柚方之间的空气中横切了一刀。

温柚方见邹知也的举动勾起了嘴角,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说道:“任维现在真是长帅了不少,你看他一出来,吧台上都就坐满了人。”

邹知也瞄了一眼吧台,此时的吧台和刚才相比确实多了不少的人,男女比例差不多,搞不懂那种兔子相怎么会有人喜欢:“......有什么帅的。”

这时有一个人走进了吧台去帮任维,那人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穿着一件略大的连帽卫衣,舒适的打扮就好像是这夜店是她的家一样,但不得不说她这身简单打扮反而让她在一群打扮妖娆的男男女女中显得格外突出。

那人一边熟练地拿着调酒壶,一边在和任维说着话,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任维忽然笑了一下,邹知也凝视着任维这一抹笑,恰好在这时任维抬起头来,邹知也的视线和他的视线碰到了一块。

任维眼底闪过不明的情绪,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任维旁边的帮手注意到任维的变化,也朝邹知也看来。

邹知也没有立刻收回视线,相反还赏给了任维一个轻蔑的笑容。

这时,邹知也感觉到手机在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