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文即将陷入深眠时,一具柔软湿热的身体钻入了他的怀中。 林文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刚一睁眼便见兔白没有擦拭身体,浑身湿漉漉的就缩进了林文怀中。 “喂,穿上衣服啊…”林文无奈道。 “呜…韩姐她欺负我…”兔白把头埋进林文的胸口,声音沉闷的道。 “…怎么欺负你的?” “刚刚一直揉我的…” 兔白话还没说完,韩聆已经换好了衣服,来到林文面前将兔白强硬的抱走。 “走吧,身子不擦衣服不穿,小心等会感冒了。”韩聆将兔白扛在肩上走向了房间。 林文静静的看着兔白在韩聆肩上不断向他招手呼喊,他拿起手机假装看了起来。 等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林文放下手机叹了口气,接着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双手插进裤兜低头看向底下的景色。 位处于市中心的最高大楼上的最高层,林文只需站在窗边,便可将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 城市绚烂的灯光为夜晚的行人提供了导向,而灯光之下,那阴暗角落中的罪恶却在不断滋生。 不过看起来,灯光之下似乎也不是全部安全,一道摇晃的身影正对着一个佝偻的老人不断踢击,好在路边的行人及时发现上前阻止了他。 老人虽然被救,但当行人走光后,他只能拖着伤残的病腿一步一步走向黑暗的巷子中。 就在老人走进巷子中后,周围走来了一批人,他们或衣着光鲜或衣着暴露的站在老人无光的巷外,每个人看起来都非常开心,手中的食物和饮品或许是不喜欢,随手就扔到了地上。 在他们的欢乐的聊天声中,出租车到了,待出租车走后,巷子中老人走了出来,他捡起地上的食物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看他的表情似乎这是什么不可多得的美食一样。 不过这件城市中微小的事情,站在高处的林文并没有看见,他只能看见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和城市中繁华景色,这是因为他的视力并不能看得清这么远。 “看什么呢?”韩聆站在林文身后突然开口。 “啊…哦…没什么。”林文从愣神中缓了过来。 “…有种奇怪的感觉。”林文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韩聆沉默了一会,最后缓缓道:“我常有这种感觉。” 短暂的沉默很快便被兔白打破了,她扯了扯宽大的白色T恤,怯生生的看着林文。 洗过澡换过衣服后她似乎冷静了不少。 林文不断的扫视着兔白,她此时已经将游乐园的工作服换下,上面穿着一件过大的白色T恤,袖口遮住了她的半个手掌,还掩盖了住了大腿根部,下身简单的穿了条白色运动短裤,腰间的绑带牢牢绑住才不至于脱落,脚上换了双崭新的白色运动鞋,不过她此时已将运动鞋踢开,然后冲向了林文。 很快兔白就回到了林文怀中,她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死死抓住,而是略微放松了一点,林文也信守承诺的将她抱紧。 看着怀中的兔白,林文无奈的道:“我还以为你好了…” 听到林文的语气,兔白用脸蹭了蹭他的胸口然后默不作声。 看到这林文也不在多说什么,反正力气够大他也不觉得累,相反他还觉得抱着挺舒服的,而且隐隐还有点习惯了的感觉。 见林文抱的起劲,韩聆提醒道:“注意时间。” “嗯,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将兔白的鞋子捡起,给她穿上后林文将她放了下来,然后示意兔白抱着自己的手。 待一切准备好后,林文等人开始出发。 ……… 一辆汽车中,林文坐在后座观察着流浪者酒馆。 酒馆外面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第一次看林文还以为回到了中世纪。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深夜12点了,而酒馆却没开门,林文吐槽道:“这也太不准时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酒馆的大门才被打开。 见此,林文推开车门走向了酒馆。 来到酒馆里面后林文审视了周围的一圈,这里只有几张木制桌椅和一个吧台,此时酒馆里只有林文等人和吧台后的一位男性光头。 林文来到吧台前坐下,光头男性先是诧异的看了眼林文和抱着他手臂的兔白,然后调整好语气,不是很热情的道: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 “三杯水。” “水…”光头男性先是一愣,不过他最终还是倒了三杯水然后放到了几人面前。 拿起水喝了一口后,林文随意的道:“你是老板吗?” 光头男性点了点头,然后他对着韩聆道:“小姐,你坐的位置是别人的,可以换一个吗?” 韩聆闻言直接换了个位置坐下。 “你这还能预订座位?”林文询问道。 “不可以,只是这位客人比较特殊罢了。” 话音刚落,酒店的大门便被推开,巨大的声音引得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大门,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兔白。 一位灰色大衣敞开,露出了里面黑色衬衣的男人正站在门口。 这位男人面容英俊,脸上留有一点胡渣,整体看起来还好,只不过腿上的黑色裤子不知为何破损了一块。 他在门口就开始了大喊:“老板,老样子,快点快点。” 说完后,他径直走到了刚刚韩聆起身的位置坐下。 “他就是特殊的客人?”林文假装不在意的瞟了眼旁边的人。 感受到林文的视线,男人转过头打了声招呼,见偷看被发现,林文也回应了一下他。 老板端上一杯冰啤酒,递给了男人后问道:“今天很忙?” “当然,今天的事多的很,裤子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