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推断。&a;#34;你是说，闻折燃之前死过一次，

后面又活了一次?&a;#34;

再离谱的猜测，在这个世界是一本书的情况下也变得合理了。贺厌没想到他能一下子猜中，不由有些骄傲。

不愧是阿绒。

他点了点头： “我也是根据这些蛛丝马迹加上逐渐被唤醒的记忆推断出来的。”“我印象中闻折燃小时候落水已经死亡了。”

&a;#34;后面去闻家查证，果然有那场落水的记录，不过病历上只是写了重病，没有开具死亡。&a;#34;“那一天刚好是三月一日。”

闻折燃全程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这听到贺厌提起“落水”时，记忆微微松动了一块，指节弯起，想起了幼时那场几乎要他命的病。

他好像对那场病除了掉入水中之外没有任何印象，等到有记忆时病就已经好了。家里人庆幸他熬过来，他却全无记忆。

原本只是以为当时还小，发烧烧迷糊了，现在看起来另有隐情。

他看着贺厌毫无回避，果然听见贺厌说。

“闻折燃在九岁那年，二月二十九日已经死了，证据就是我在闻家找到了没来得及藏掉的一个牌位。&a;#34;

他将东西拿出来。

谢绒神情复杂，闻折燃淡淡接着： &a;#34;后面我在三月一日的时候却被“复活”了。&a;#34;

难怪，他总是感觉自己记忆有问题，难怪身体奇异像是死人一样不需要进食，难怪……两个生日完全不一样。

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只是唯一疑惑的却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轻而易举的将死人复活。

没有人知道闻折燃在想什么。

贺厌摇了摇头： “复活其他人或许做不到，但是复活“你”那个东西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都会做到，毕竟这个世界离了你无法运转，就会自行坍塌。”

&a;#34;所以他才费尽心思，抹去你死亡的一切痕迹，重新将你做成活死人出现，以扭曲的方式，维持表面的平静。&a;#34;

贺厌到这时候才向闻折燃揭示了他们是在一本书里的事实。

奇异的是，闻折燃居然没有怀疑他的话，因为贺厌说的一切都对得上。他目光看向谢绒，谢绒抿了抿唇。

“我看

过这本书，这是一本以你和贺厌为主角的小说。”“而我在书里……&a;#34;谢绒说到这儿有些尴尬： “暗恋你。”

空气中寂静了一秒，好在张道长岔开话题。&a;#34;今天的事情太多了，让我好好梳理梳理。&a;#34;

他们即使是精通道术，但也只是个普通人。骤然得知这么大的事情，明白自己所处的世界是一本书，而且书中贺厌和闻折燃是主角，任谁都会需要时间来缓一缓。

张道长和师弟两人被巨大的信息冲击的脸色难看。谢绒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样，这时候推着轮椅过去接了杯水递给几人。

&a;#34;先喝点水休息会儿吧。&a;#34;

“谢谢。”张道长伸手接过来。

闻折燃沉默了会儿才道： “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件事，我之前从一堆土里也发现了不对。”&a;#34;根据对土中元素的检测，发现这里的环境几百年没有变化过，不符合常识规律。&a;#34;

&a;#34;所以——我们周围的环境大概都是假的。&a;#34;

谢绒扯了扯嘴角。

一本书，只要剧情前进就行，谁会在意环境呢，他点了点头。

“我现在想起来当初打电话给谢。”他顿了一下，换成“家里人，发现他们语言重复僵硬，恐怕也是因为在剧情里我早就死了没有后续，剧情里没有写这一幕，所以他们才像是程序紊乱一样，无法正常交流。&a;#34;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身边的人只是一串代码。张道长他们即使是不愿意相信，这时候也不由顺着谢绒的话回想了起来，发现他们在道观的时候一切正常，但是当某一天，他突然因为意外而出门，就总会遇见不正常的人。

而现在想想那些人或许不是不正常，而是“没有被写进程序里的人。”

张道长搓了搓脸。

现场唯一冷静的或许只有谢绒了，因为他最早知道这件事，而且又身份特殊。他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安慰其他人。

贺厌却拉住了他手。&a;#34;不用，让他们自己想想吧。&a;#34;

谢绒回过神来，听见刚才戳穿闻折燃“复活”事件的贺厌自然的开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