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泽依罗致远指引,施展逃遁术来至南海地带。因叶道元在当地声名远扬,远近百姓们皆对他仰慕、礼敬,施舍的钱物极多,叶道元将这些钱物全都用来修建观宇。林玄泽一路打听,很快便得知叶道元在当地龙兴新观养神修道。 未几,林玄泽来至龙兴新观门前。这里挤满了找叶天师的人,可奇怪的是,他们都面向着北方而站。林玄泽见这样一直等着不是办法,便向一旁的妇女问道:“娘子,敢问叶天师何时归来?”女子听其口音不像本地人,好奇问道:“听你口音,好像是从洛阳来的。”林玄泽惊讶道:“这你都能听出来,真是厉害!”女子笑答道:“我去过洛阳多次,对那里的风土民情有些了解。至于叶天师何时归返,我也不清楚,我只知他常骑着白鹿从海上而来。”林玄泽道:“多谢娘子!”就这样,林玄泽一直等着,直到太阳落下,依旧未见叶道元的身影。无奈之下,他只得向观宇大门走去。守门童子见有人闯入,忙上前拦住,问道:“你是来干嘛的?”林玄泽见其穿着一身道服,丰采异常,躬身礼拜道:“我是从洛阳皇城来的,有急事要见你师父,不知令尊何时回观?”童子见其从京城而来,好奇地问:“你找我师父,所为何事?”林玄泽道:“事关圣皇的安危,须面见你师方能细说父!”童子闻是朝中之事,一口否决道:“我师父说过,朝中之事他概不过问。”林玄泽闻言失望道:“你师父当真如此说?”童子道:“不错!我师父说当今朝中风气浑浊,小人当道,君子蒙尘。你若是朝廷派来的,我劝你还是回去吧,我师父是不会见你的。”林玄泽闻听此言,深有所感,不禁悲愤道:“你师父说得没错,如今外戚专权,小人用事,世风日下,可这样的事,哪个朝代没有。正是因为君子过分宽容,才纵容了那些小人,让他们有机会为非作歹。我们要做的是秉持正义,不惧邪恶。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小人有所忌惮,不至威胁到朝廷纲纪。再说你师父贵为天师,以济世救人为己任,更应心怀大道,怎会在国家遇到危难之际,退缩不前呢?”童子闻言顿时愣住,过了半晌,方道:“你在此稍待,我进去禀师父一声!” 童子将此事报给叶道元后,叶道元闻是幻天堂的人,捻了捻胡须,令道:“带他进来吧!”童子受命,出门向林玄泽请道:“我师父要见你,你随我进来吧!”林玄泽好奇道:“令师不是外出了吗?怎会?”童子解释道:“此事还望阁下保密,我师父一心清修,不想为外界搅扰,故才出此下策。”言毕,林玄泽走进殿内,见叶道元正坐在草垫上打坐,忙躬身拜道:“晚辈幻天堂林玄泽拜见天师。”叶道元见林玄泽风度翩翩,气宇不凡,问道:“不愧是林元丰的爱子,你是如何来南海的?”林玄泽道:“实不相瞒,我是借土遁术来的。”叶道元诧异:“你竟然会使土遁术?”林玄泽道:“这是我近日才习得的,还未用过,因事态紧急,正好勉强一用。”叶道元疑问道:“当世会逃遁术的,只有那隐侠罗致远,该不会是他教你的吧?” 林玄泽深知叶道元精于测算,便坦诚道:“晚辈曾有幸得到过他指点的,经勤加练习,方才掌握。”叶道元道:“我见你第一眼时,就觉得你绝非等闲之辈,想不到你竟是罗致远的徒弟。对了,听我徒儿说,你有急事相求。”林玄泽道:“是的,晚辈久仰天师大名,今日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我此来是想向您请教驱邪之法。”叶道元见林玄泽恭谨有礼,不禁好奇问道:“何事竟连你们幻天堂都无法解决?”林玄泽怕提到女皇,惹叶道元生厌,便委婉道:“不知前辈可曾听过,黑猫深夜杀人一事?”罗致远闻言问道:“略有耳闻,你此来是为救谁?是你的亲人,还是你的朋友?”林玄泽不敢隐瞒,如实道:“回前辈,某是为救圣皇的性命而来。”叶道元闻言忙拒道:“换作其他人,我倒可以帮你,可若是武氏家族的人,你还是请回吧!” 林玄泽早料到会有此结果,便质问道:“敢问前辈,您身为一代天师,定是要修炼升仙的,如今社稷动荡,苍生有难,正需有人匡扶,您却袖手旁观,见死不救,何以功德圆满?”叶道元恍然大悟,道:“你所言不虚,不过那妖后一心崇尚佛教,排挤我们道教,令人心寒。”林玄泽道:“晚辈理解您的苦衷,可那黑猫一日不除,不仅圣皇浑身刺痛,整个皇城更是人心惶惶,一片混乱。我想您入朝为官数十年,为社稷尽心尽力,定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大唐江山就此败落下去吧!”叶道元沉思半晌,对林玄泽道:“看在你阿爷和罗致远的面上,我今就指点你一二,但我是绝不会亲自出手的。”林玄泽见状,忙感激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俄顷,叶道元问道:“你方才说那黑猫常在深夜子时出现,受害者身体常有刺痛之感?”林玄泽点头道:“不错!”叶道元惊道:“你来得还算及时,若再拖下去,怕他们会性命不保。”林玄泽好奇问道:“敢问前辈,此种病是何邪术所致?”叶道元思索片刻后答道:“据你描述的症状来看,圣皇和那些护卫怕是中了猫鬼之疾。”林玄泽疑问道:“何为猫鬼之疾?”叶道元解释道:“所谓猫鬼之疾,实乃蛊术的一种,称之为猫蛊亦不为过。”林玄泽不禁诧异:“何为猫蛊?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叶道元道:“这猫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