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玄泽得知凤簪的下落后,忙问道:“那旭恨所言可否属实?”曹灵辉道:“放心,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从他说话的口吻中能听出来,他与长公主感情深厚,绝不会骗我们的。”林玄泽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前往公主府,追回这凤簪。”曹灵辉道:“若长公主问起旭恨的现状来,我们该如何回复?”林玄泽沉思一番道:“事到如今,已真相大白,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我们大可直言旭恨所犯下的罪行。”曹灵辉闻言点头道:“好吧,就怕她袒护旭恨,会从中阻拦,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林玄泽好奇问道:“你是如何与那旭恨沟通的?”曹灵辉道:“我已向他承诺,只要拿回凤簪,便不会为难长公主。”林玄泽疑惑道:“长公主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旭恨平日所作所为?”曹灵辉道:“她或许也知道,只是与那魇村的村民一样,故意隐瞒。”林玄泽道:“长公主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切皆是那柳无邪与旭恨所为,我想此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他们的遭遇着实令人同情。”曹灵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愿她能放下昔日的仇恨,主动交出凤簪。”言毕,二人驾马向公主府而去。 宣城公主开门后,诧异问道:“你们二位来此,不会又是为那猫鬼一事吧?”曹灵辉礼拜道:“打扰了,猫鬼一案我们已抓到幕后真凶,此来是想向您咨询一件事。”宣城公主好奇问道:“何事?直言便是!”曹灵辉道:“长公主可知圣皇凤簪的下落?”宣城公主迟疑半晌道:“什么凤簪?与我有何干系?”林玄泽见宣城公主气色有所好转,便道:“长公主,我先向您道声歉,先前我谎借幻术师的身份来至您府,但其实我是幻天堂的人。此来是配合大理寺调查猫鬼一案的,顺便帮圣皇找回失窃的凤簪,还望您能理解!” 宣城公主闻言质问道:“圣皇凤簪失窃,你们为何断定此事与我有关?”曹灵辉如实道:“这些都是您那仆从旭恨告诉我的。他现已认罪,说此事与您无关,全是他一人做的。”宣城公主闻言顿时哑口无言。曹灵辉见状有意道:“我想您一直蒙在鼓里,不知实情。那旭恨乃是河东柳氏的后人,这猫鬼一案是他受一位叫柳无邪的人指使,为了让圣皇心智混乱,好免去他们家族的株连之罪,您怕是被他们利用了。”宣城公主闻河东柳氏之名,顿时明白了一切,不禁笑道:“想不到过去了几十年,还有人同我一样,一直未忘却那痛苦的往事。” 林玄泽安慰道:“我也失去过亲人,这种痛苦我能理解。可若因痛生恨,残害他人,必将受到律法的制裁。”宣城公主无奈道:“有些事,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放下,即使说放下,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曹灵辉闻言叹道:“我们对您过去的经历已有了解,此案的幕后主使柳无邪已死,现旭恨承担了所有罪行。只要您肯交出凤簪,我们便不会再追究此事,即刻便回洛阳复命。” 宣城公主回过神,主动承认道:“凤簪确实在我手上,不过此事与旭恨无关,是我知道他会猫鬼之术,才寻他帮助,帮我夺取圣皇的心爱之物。”林玄泽闻言不解:“长公主,您为什么要这么做?陛下赐予您这么大的府宅,又加封与您为长公主,恢复您族旧姓,您这么做,只会寒了他的心。”宣城公主苦笑道:“寒心?我母后被武曌反绑在酒缸中折磨至死,她究竟犯了何罪,竟要受到如此残忍的惩罚?我这么做,就是要让她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如今她已步入暮年,更加珍惜那种纯粹的感情,我想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高宗皇帝更重要了。” 林玄泽闻言叹道:“我同情您母后的遭遇,生在帝王家,何人能摆脱权力和利益的束缚,多是身不由己。不过,圣皇对当年所做之事早有悔意,相信那些蒙受不白之冤的人定会得到赦免,还望您能用一颗宽恕的心,将以往的仇恨放下,莫再陷入是非仇怨之中,无法自拔。”宣城公主沉思半晌,无奈道:“我可以将凤簪交给你们,不过希望你们能回去劝服圣皇,让她为我族平反。”林玄泽安慰道:“放心吧,我会竭力一试。”说着,宣城公主回寝室取来凤簪,交与林玄泽,并嘱咐道:“我看你们一身正气,望日后能多伸张正义,为百姓办事。”言毕,二人拜辞而去。 回到洛阳后,林玄泽去了上阳宫。他将凤簪交给李湛,并问道:“李将军,圣皇近来身体恢复得怎样?”李湛回道:“按你说的方子服药,已大有好转。”林玄泽道:“那就好!对了,圣皇可有察觉出凤簪已丢失?”李湛道:“圣皇一直在养病,并未提及此事。”林玄泽闻言顿时安下心来,问道:“那就好,圣皇现可在歇息?”李湛道:“听侍女说,圣皇刚服药睡下。”林玄泽提议道:“既然圣皇睡了,那就劳你将这凤簪放回原处。”李湛应道:“放心吧,交给我了!对了,这凤簪你们是在何处找到的?”林玄泽为宣城公主的安全着想,依先前计划道:“此物是被驱使猫鬼之人盗去的,不过其已认罪,被关押在长安大理寺牢房,正待陛下发落。”李湛担心道:“既然此人已被关押,那猫鬼不会再出来害人了吧?”林玄泽道:“不会了,那些惨死的猫已被作法超度,投胎去了。” 次日早朝,林玄泽将猫鬼一案拟成诏书,递与中宗李显,并提请道:“陛下,今猫鬼杀人一案已结,还望您能网开一面,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