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论的仅是一些刻碑之事,别的我一概不知。”崔毅好奇问道:“你为圣皇刻的那块巨碑现在何处,可否带我们观赏观赏?” 陈掌固闻言止道:“崔舍人,实在对不住。您怕有所不知,自那块巨碑刻成后,便被圣皇封藏了起来。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启。”崔毅闻言无奈道:“好吧。不过,有一事我甚是不解,还望张画师解惑。”张轩逸点头道:“崔舍人但说无妨。”崔毅问道:“你可知那林元丰现在何处?”张轩逸道:“这我还真不清楚,林天师身肩重任,只是偶尔来此看看进度,提醒我们一些注意事项。”崔毅问道:“他多久没来这里了?”张轩逸道:“快一年了吧!”陈掌固道:“我听人说,圣皇驾崩那日他好像来过一次,只是我未曾见到他。”崔毅疑惑道:“如此浩大的工程,他不亲临指挥,真是匪夷所思!”张轩逸道:“听闻这林天师本领高强,想必陛下指派他去做别的事了。”崔毅见其确实不知林元丰所踪,便又问道:“那你可知乾陵的设计图纸现在何处?”陈掌固回道:“您怕是问错人了,此等机密之事,岂是我一个画匠能够知晓的。”崔毅无奈道:“好吧!多谢解惑,就不打扰你作画了,告辞!”言毕,崔毅垂头丧气离开了乾陵。 这一切曹灵辉皆看在眼里,他早就想弄清楚草图中的古怪,正当他准备上前向张轩逸问个究竟时,树林中突然射出一只冷箭,张轩逸未及闪避,这箭就已从他颈部刺过。曹灵辉大惊,忙迎上前,等扶起他时发现已没了气息。陈掌固回过神来,忙喊道:“抓刺客!”俄而,巡陵卫队赶来,将附近仔细搜查了一遍,不料并未发现刺客的身影。须臾,有卫士来报,说在树丛中发现了一座镇墓兽。此事瞬间引起曹灵辉的注意,他上前仔细看了看那镇墓兽,不禁叹道:“那只冷箭很有可能是从这座镇墓兽的口中吐出来的!”陈掌固闻言诧异:“这镇墓兽乃一死物,怎会杀人?”曹灵辉道:“这正是我们来此的目的。经我们对画匠留下的草图进行分析后,发现这镇墓兽身上极有可能装有机关,以及可使关节活动的机扩。”说着,曹灵辉俯下身子,将镇墓兽通体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正准备伸手摸这畜牲,竟猛地发现镇墓兽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血红的双眸直溜溜地盯着曹灵辉,简直要把他魂吓飞胆吓破。 是时,古宗晖正好赶来,瞥了那镇墓兽一眼,感觉十分诡异,不禁道:“若那画匠真死于镇墓兽之手,这镇墓兽留下来,必是个祸患!”曹灵辉试问道:“你意可是将其摧毁?”古宗晖道:“镇墓兽向来是一对,这儿仅发现一座,另一座仍不知所踪,接下来,我们要提高警惕,谨防其生异变!”陈掌固提醒道:“我们冒然将其摧毁,一旦为将作监的人知道,必会上奏陛下,到时,我们皆难逃惩罚。”曹灵辉闻言无奈道:“我从不相信镇墓兽会像人类一样拥有灵魂,方才刺杀的行为,必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眼下我们不仅要加强戒备,还要尽快找到幕后真凶。”陈掌固道:“曹丞所言甚是,张画师遇害之事暂不可令他人知道,以免引起恐慌,给凶手以可乘之机。” 古宗晖闻言疑惑道:“好端端的,镇墓兽怎会藏在树丛之中?”曹灵辉道:“怕是有人将其搬到了这里。”古宗晖道:“这镇墓兽腿脚可动,难不成是它自个儿跑来的?”曹灵辉不敢置信:“从墓道到这里有很长一段距离,若明目张胆地移动,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若事先装好,再带到此处,便很难被人查觉。”古宗晖猜测道:“照此说来,这幕后之人在乾陵内部!”陈掌固闻言否决道:“不可能,乾陵戒备森严,谁会如此大胆,在此行凶杀人?”曹灵辉道:“张画师与林元丰有过密切往来,定是有人怕他泄露乾陵的风水布局,才将其杀害。”古宗晖点头道:“有这可能,此案扑朔迷离,我想真凶就在附近,且一直在监视着我们。”陈掌固闻言慌道:“你可别吓我,这乾陵本来就阴气甚重。”曹灵辉道:“今日就先到这儿,陈掌固,你派人将这座镇墓兽带回去,严加看管,再赶快找到另一座镇墓兽。张画师的尸体,我们需要抬回去让仵作勘验。你们也别太担心,我们会尽快查清真相的。”言毕,曹灵辉派人将张画师的尸体运回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