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神询问她意思时,罗纨之才道:“谢祖母体谅,孙媳身边有能人帮手,并不忙碌,再者祖母于我这般年纪时已经掌了谢家的中馈,孙媳虽不才,但也不敢患钝,三郎在外也从不言艰难,孙媳妇理应肩负起对内的重任,祖母操,劳已久,何不好好歇息?
众人都听懂了她的意思,更是震惊她居然这么胆大,避开老夫人的暗示,真接要权。
王老夫人愣了一会,先是从心中腾起一股怒火,随后很快又烟消云散
这女郎当真和三郎一样啊,从不畏惧困难,也不回避青任,草怪平能走到一起。
老夫人肩膀落然一松,好像身上的重担突然就轻了,叹道:“我也老了,你愿意吃这苦头就随你吧。她既然能转动那么大的生意,理得好那么多账簿,只要肯上心,谢家这点家产对她而言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其他女眷俱惊,目光望向罗纨之时再没有轻视与好奇,只有慎重与考量
倘若罗纨之从今往后掌了谢家的中馈,那她们岂不是都要仰仗她鼻息过活了?
谢昀在入夜后才归来,罗纨之已经沐浴完,趴在床榻边上,翻看今天的成果。
两只笔真的小腿翘在身后,快乐得来回晃动。
“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谢昀把外衣挂好,挽起袖子正准备洗手,罗纨之已经从榻上跑下来,殷勤道:“我来我来。她把谢昀的手按在盆里一通乱洗,主要是为了能在他面前得意道:“南星没告诉你么,日后吃饭要靠我了!”你说服了祖母?”谢昀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事,夸道:“卿卿如今是手到擒来,万夫莫敌。
罗纨之谦虚:“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昀言归正传,“那我今晚吃什么?
罗纨之沉浸在自己的美事当中,随手一指旁边桌案上摆着的晚膳,“有鸡汁水引饼、葵菜、菌菇鲈鱼美......忽而她抬目一看郎君沉沉的眼色,意识到什么,拔腿就跑
谢昀怔了下,笑着擦干手才不紧不慢追人,“你跑什么,我还没沐浴呢。
“这次不帮洗了!”罗纨之狠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