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还，还行？”

他又不说话了。

许信总会被他虚虚实实的表现撩得上上下下，一瞬觉得对方亲近，后一刻又仿佛是错觉。

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电影将近尾声。

顾何朗坐起身朝出口张望两眼，回头道，“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你朋友还没回来。”

“喔好。”许信起身，思忖三分，“你跟我一起吧，电影差不多到结尾，结局....之后我跟你讲原著的结局吧。电影结局，不看为好。”

“行。”顾何朗答应爽快，让她想起上次咖啡厅邀约。

许信是不觉得她们会出事，私以为两个没良心地半途抛下自己出去吃美食。

也不是没发生过。

但没到出口，就听见温杭近乎吼叫的破音，“你给我滚开！再靠近一步我就报警了！听见没有！”

她总是石头一样的脸格外激动，几乎是风啸鹤唳，犹如困兽犹斗，疯了一样大声警告，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大。

许信嘴角下垂，暗道不好。

挤出一句“阴魂不散”，她连忙加快脚步，加急跑向出口。

三女一男，周围观众零星。服务台的零售员被吓了一跳，原本担心的眼神转为打量。

许信上前将一团乱麻的四人拉开，阻止涨红了脸的温杭和对方发生冲突。

顾何朗帮忙阻止力气更大的男人

“庄秋律！你家老子上次还让我盯着你！在公众场合闹腾，小心你回家没好果子吃！”路雯雯也憋不住，斥道，“还是说你非得要二进宫，才能消停？”

庄秋律穿着名贵，但大都散乱，显得吊儿郎当。头发因为撕扯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长相属于攻击性极强，是打眼一瞧就挪不开，但黑眼圈极深，力气小，嘴上放不干净。

“妈的，行，你这个臭婊子。学会拉帮结派了啊。哼。”庄秋律冷哼一声，抬起双手示意停战，阴邪的双眼依旧死死盯着躲在温杭背后的王晓。

庄秋律的眼神仿佛在预示——接下来她不会好过。

“还有你....”他看向温杭。

“好了。请你先离开。”顾何朗挡住庄秋律的视线，礼貌请他离开。

王晓因为害怕浑身发抖，低着头不停掉眼泪。她本就长得我见犹怜，此举更是让人揪心的疼。

庄秋律嘴上没把门的。

“温温，你知道我跟这女人呆久了，就更想念你那时候陪我的回忆了。你可和这些无聊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庄秋律，我已经录音了。”许信举起手机，“一分钟后如果我还能看见你，我立马报警。正好也让你爸别去什么董事会了，先来帮你擦屁股怎么样？”

庄秋律眯起眼，气息危险。

眼睛掠过眼前共5人，抿嘴点点头，“好，你等着。”

许信轻声安抚王晓，表示她会没事的。

有路雯雯这群人在，庄秋律不敢强迫她。

闹剧终于结束。

几人丧失吃外食的心思。

“我送你们回去吧。”顾何朗提议。

王晓手脚冰凉，本低头不语，听见顾何朗的声音瞬间抬头。语调颤抖，“顾医生....你是顾医生是吧？对吧！”

她猛地破开身前两人，上前抓住顾何朗的手臂，恳切道，“顾医生，我想通了。我想通了。上告！要告！”

这下，许信一行人明白了。

温杭的过去....再次发生了。

许信和路雯雯交换眼神，都摇了摇头。

“顾医生，我们还有别的事。不麻烦您。”许信客气地笑了下，将温杭挡在身后，“我们就先走了。”

路雯雯率先拉着低头呆立不动的温杭，朝旋转门走。温杭全身僵硬，像在拖一座雕塑。

顾何朗瞟了眼离开两人的身影，似乎心有论证，但没有说出口。朝她点头，示意自己能处理。

得到答案许信本准备离开，步子刚迈出，便重若千钧地停下了。

她回头望向泪流满面的王晓，张嘴想说什么，顿了顿，无力道，“先搬家吧。”

只一句，说不出别的。

路雯雯开车送温杭回家，她等下有会，先行离开。许信坐在温杭身边安静看书，权当所有哭声都不存在，静静陪伴。

到晚上才回去。

洗漱完躺上床，许信沉沉呼出一口气。

这是她的错。

改变过去带来的蝴蝶效应，让本不该相遇的两人遇上了。

该死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