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员遭受如此劫难,仅仅只是别人早已布置完毕的棋局一环。反倒是他被驯服服从的性格造就了今日之局,比起死亡解脱的最后方式却远不及现在依旧有人祈求他能活下去的悲哀前行。 他依旧是郭洛临,是真正拥有此等姓名与地位的临时载体,也是剥夺原本拥有者的恶徒……普通人就应该拥有普通人该有的死法,恰恰名义上的妹妹洛怡却一直不期望他的离去。 冰冷的内心只剩下感受欺骗的无奈与冰冷的现实在折磨着探员只剩下自己的身心,痛苦地挣扎变得空洞且毫无意义。 “你对他的隐瞒最终导致他用其他方式窥视了隐藏在内心的秘密,对他来说足够让他失去一切又彻底堕落的秘密最终会让他走上歧途。这样的他依旧没有让你对他产生放弃的念头,仅仅一个家人的概念根本无法解释你这个时候如此反常的举止。” 勋爵大人似乎认识眼前如此照顾探员的洛怡小姐,如果按照当时的时间过往来推测两个人的关系也足够说明两人不仅认识还有着相当深的过往交集。而且探员所见识到的过往画面也不是什么假象,跟真正郭洛临的交涉也代表着原本仇恨的怨念成功激活了原本死透的真身意志残留。 眼下探员成了通缉犯,自己也对原本的复仇产生了严重的动摇。妹妹洛怡还是真正意义上带来生命的母亲洛怡都无法正视对探员的复杂情感,她可以选择大可不必在一个即将崩溃的载体身边继续浪费时间而逃离这里。以她的能力完全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找到真洛临复仇怨念的储存之物,继续两个人的罪恶勾当而寻找更为强大的载体帮助他重现现世…… 可她非但没有选择如此摆脱困境得到方式,反倒留下来唤醒着仍有挣扎意识的探员。她这样做就是代表着自己放弃对联盟的复仇而选择眼前名为载体的探员来达成自己所赋予载体的意义,家人与陪伴才是她现在最想要的东西。 就在勋爵大人的秘密资产名下的移动房舍中持续治愈着不断身体崩坏的探员,作为见证者的勋爵大人也没有对此有任何芥蒂。一个人认识久了就会默认她的所有行为与古怪举止,勋爵大人也清楚探员的身上的秘密而对探员的归来有所期待。 “他现在的状态更像是来自死亡阴影之下依旧不肯接受既定死亡命运的反抗者那般顽强不屈,就算跟那个人打了照面也未曾屈服半分。他就像那个时候继承人们优秀品质于一身的勇者那般继续与黑暗战斗着,直至死亡与鲜血带来了人们所期望的光明……或许我已经理解您所创造他的含义,比起无休止的力量根本比不上那耀眼的人性正面之光。” 洛怡在此也没有否认勋爵大人的话,一个普通人的价值在她这个绝对主导的邪能者面前毫无意义。偏偏她创造了探员这个名义上的普通人来陪伴自己并成为她的家人,正所谓普通人的光芒竟然拯救了她这样漠视一切的邪能者。 她必须要拯救探员,不仅仅是出于自身的私心,更重要的是探员的诞生离不开她的一切付出。探员必须活着,必须再度回到这个现世而展现自身真正的救赎价值! “他应该也是一位邪能者才是,出自你跟那个人的结晶而从母体诞生下来的孩子是不可能不存在任何邪能特征。而且我见过他幼时的样子,邪能是不会主动消失的……联盟对邪能特质的定义不亚于遗传因子的改写与延续下一代,不过您也是不打算告诉探员关于这些事情的过往。” 这种事情放在任何时候都是回避状态也是对探员有好处,而不是直接面对那痛苦的过往而选择自我了断。真相依旧是真相,但它承载的含义与影响无法对等甚至只会产生更坏的效果。可探员以印象中的父亲为模板执着于真相的探索,正如他选择探索真相而不惜一切代价的姿态那般令人瞩目。 不过这次来自过往的真相只会让他更加痛苦与难以接受,他可是邪能者也自然可沦为普通人。只因为他的诞生并没有任何美好的祝福却充满了复仇与绝望的色彩,他身为普通人的美好也是被赋予的价值与追求,正如他的一切都是赋予可悲色彩的缩影甚至只是代替某人去体验来自普通人的生活。 探员的过往也是被捏造记忆片段最多的一环,洛怡小姐可是很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探员身上没有任何复仇的情绪甚至连同复仇的目标都不会存在,冰冷的态度只会让他更专注眼前的工作甚至生活起居。他这样的存在更像是为洛怡量身打造的贴身管家那般的存在,照顾妹妹以及生活日常方面更倾向于普通却又照顾的哥哥形象。 可是现在他躺在洛怡的怀中跟个冰冷的死人一样,就算他拼命在连接空间逃避真洛临的追杀也无法躲避被诅咒命运的惩戒。因为这就是他最终命运的结局,无论如何他以普通人姿态立足于这个凶险的世界就是一种非常危险的选择。越是深陷其中就越容易体验到超乎常理的绝望,可他依旧在挣扎着。 “一切都安排就绪,同情者也愿意统一在宽容的统治旗帜之下。那些强硬者们依旧不肯放下手中的特权接受平和社会构造的现实,无论是帝国还是邪能者,还是我们联盟接受科技的民众……我们都是从属于人这一概念的存在,而不是因为一场战争,一个理念的冲突就淡化这个观念。一个统一而强大的世界才是我所希望的愿景,也是您支持我的关键。” 勋爵大人拥有着更大的愿望,而他想借助这两人的力量来创造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