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天空与偏离常识的古怪地形,从焦土之上破土而出却留有毁灭凋零之色的花暗暗预示着某人的内心趋近于挣扎与堕落…… 这一切都是真洛临的复仇一环,联盟的傲慢与暴行无法让自己武装到可以同时面对两名被定义为大灾难级别的现存邪能者。过分依赖科技的财富却无法面对克服恐惧与失去本心的邪能者,一模一样的两人带着彼此可以组成一体的情感而走向不同的道路。 不合常理与趋于异常的空间本就是邪能者特有的干涸世界,靠着错误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缺失的情感只会让他们觉得仅仅留下的情感足够一切走向最终道路的尽头。 “傲慢,我们曾经拥有的骄傲却成了一种罪行。倒是现在看着你被彻底制服的样子让我稍稍感受到一丝过去被遗忘的喜悦之情,带着怜悯却无法拯救自己……” 真洛临更像是自己傲慢之下能够活到现在的例外,在他目睹无数死亡甚至直视某位自称盟友的自己人背刺自己父母的瞬间而让他的内心变得污浊且无法融进任何多余的情感。 他的疯狂让他庆幸自己不必去了解复杂多变的人性,甚至连自己都不需要掌握都可以用恐惧最直观地控制一个信奉他的组织……虽说这中间出现探员一直在搅局,但被称为缺失部分而重新获得的他却在此时被洛漱姐姐按在焦土之上动弹不得。 看着如此狼狈的探员,真洛临还真是心大地动嘴皮子嘲讽着。 “带着你的怜悯,被称为另一个我的你到底从中能够做到何种地步?” 真洛怡缓缓抬手让探员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无论何时都没有被削弱,纵使他的肉体所留下的时间所剩无几也无法影响到在同等空间之下发挥他那折磨人的高超天赋。 伴随着不和谐的骨骼磨蹭声,探员的双手连同连接的双臂正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朝着不正常方向翻转。刺进脑海中的强烈痛觉正告诫着探员这不是梦,一边发狂的洛漱姐姐却一巴掌扬起周围的尘沙而起身企图违背真洛临的意志暂停疯狂杀戮。 “不要干涉我的杀戮方式,纵使你是我弟弟也不能干涉这如此神圣的杀戮仪式。那个伪装你的人可是我的猎物,我不允许身边的人打破这一神圣的杀戮仪式!” 洛漱姐姐突然起身怒斥真洛临多余的举动,折磨猎物竟然是她最不能容忍的行为。纵使背负着更为高尚的仇恨信念也不足以修正被帝国洗脑至深的洛漱姐姐,这也让真洛临有些觉得连自己人都是如此乏味的情感迅速升温。 真洛临也意外是自己姐姐中止了这个唾手可得的机会,应该是他没有浓厚的杀意彻底干掉探员间接干扰到洛漱姐姐那隐藏于内心深处压抑无数时光的杀戮渴望。在姐姐这里抑制力倒成了不便之物,可她疯起来可是连眼前的人都要忍不住撕碎的冲动完全压垮所有建立起来的情感。 她愤怒地吼叫着,亲情什么的在杀戮渴望面前根本一文不值。谁知道真洛临却挑衅着自己的亲姐姐而认为她早已沦为帝国最喜欢的杀戮机器,比起现在被束缚到地面无法加入即将开始的混战的探员,反倒是洛漱姐姐这边最有与真洛临战斗的可能…… “姐姐,你不要告诉我就凭那个跟我一样的载体就觉得自己找到了救赎的可能。” 真洛临原本一瞬间严肃的神情突然变得扭曲且无故发笑,他甚至嘲讽道自己的姐姐不过是那个死去帝国的完美工具罢了。 “工具总会因为价值而闪闪发光,而姐姐最终是我认识的姐姐还是说我面前的姐姐只是一只没有抑制力的野兽,我想姐姐现在面对我而不是杀死那个粗劣伪装的脆弱载体这一点足够让我不得不浪费时间对付姐姐了。” 同为邪能者的两人可是舍弃了自己原本的常识苟活于世,情感什么的对于两位手上沾满鲜血的邪能者来说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正如获取力量的同时也必然承受着同等的代价,毕竟邪能者也会自相残杀这一点根本不会令任何陌生人。 “说实话,如果是我想要继续算计探员的内心动摇了姐姐原本要杀人的渴望就很容易说通这一切。可就现在而言就算杀了探员也似乎只会让姐姐觉得是我阻止只属于你的疯狂时刻,这对我来说可是相当痛苦。” 嘴上说着痛苦却露出违和的狂笑面容,真洛临也是最先出手困住洛漱姐姐以占先机。毕竟洛漱姐姐偏向力量与协助者的邪能特性是无法在干扰空间与地形的邪能特性面前稍有逊色,不过这样稍微让她动弹不得只会增加姐姐的愤怒而越发无法收场。 “姐姐只需要杀戮与鲜血就足够了,偏偏最不应该的恻隐之心却成了你最大的隐患……可悲,无尽的可悲,不过姐姐仍然是计划进行中最重要的一环。我对家人的死亡没有感觉,但这一次你必须要好好听我说一切的内容才能明白所有的东西都会它存在的价值。” 话说真洛临还是没有彻底利用这片无尽的焦土彻底淹没暴怒不止的姐姐,只用下陷这等低端的小把戏是无法彻底阻止借由暴怒增加力量的姐姐。在她专属的空间里去戏弄她简直就是在火海上跳舞,这种情况下任何致命手段都只是让她暂时退出舞台的权宜之计。 应该说在属于她的空间中任何致命手段都不会彻底杀死她,唯独这个只属于她的空间却多出来一个原本应该被彻底杀死却被拖延遗忘的人……不能专注应对全力状态的姐姐,甚至无法考虑到剩下另一个不稳定因素的真洛临最终还是忽略了某个正在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