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晏无归依然有些紧张。
但江眠并没有继续生气的意思,他窝在晏无归怀里稍微赖了会儿床,醒来后又懒洋洋地亲了一下老婆的脸。
晏无归精神一振,抓住机会,用力搂着他吻了又吻。
昨夜江眠都不怎么愿意跟他亲近,如今态度松动了,晏无归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想念这些事,想得不行。
温香软玉在怀,拉下面子也无所谓。
江眠任他摆布,冰凉唇瓣被吻得温热泛红,眸中却带了些明晃晃的戏谑笑意。
“师尊,你好着急。”
“……嗯。”
那意味深长的视线让晏无归耳尖一热,但他哪里敢反驳。
江眠侧过身,抬手抚弄着他柔顺的银发,将那遮在脸侧的几缕发丝撩至耳后。
微烫的耳尖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江眠故意轻轻碰了碰,看着晏无归不自在的模样弯唇道:“你还是魔尊呢,这般可爱,说出去笑死人了。”
“说出去就说出去……谁敢笑本座,本座就杀了他便是。”晏无归浑身一僵,下意识闷声回道。
说完又在悄悄担心自己显得太凶。
“真过分。”江眠轻笑一声,却也不再过多打趣他,起身穿衣洗漱。
毕竟老婆向来脸皮薄。
而晏无归默默跟在江眠后头,犹豫了好半天,才唤道:“眠眠。”
“嗯?”
“还生气吗?”他有些心虚地小声问。
江眠把头发随意束起来,转身挑眉道:“以后你还凶不凶我?”
“……不敢了。”
闻言,江眠弯起眼睛,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好乖。”
被摸了头。
晏无归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并不打算拒绝。
这祖宗终于不生气了,多摸几次也行。
起床之后,江眠没忙着修炼,先吃了碗热乎乎的皮蛋粥,还招呼着晏无归也尝尝。
晏无归依然很乖,江眠让他吃他就吃。
味道比他想象中好得多,但他的心思还在江眠身上。
因为江眠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变强,距离金丹近在咫尺。
“那颗佛珠的增益,可否有效?”
江眠轻轻哼了一声:“有是有,但以后你受伤了,我还要把它重新掏出来给你。”
“……本座不会受伤。”
“但若是全修真界所有的渡劫期修士,一起联手对付你,想要将你封印呢?”江眠眯起眼睛。
“眠眠,初入渡劫期的人,在本座手上活不过一炷香。多几个人,也只是多浪费几条命,”晏无归揽着他认真解释,字字句句都傲得不行,“至于那些与本座修为差不多的老头子……他们的年纪皆是本座数倍以上,再不飞升,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这几个老头子藏得比谁都好,可没心思管什么正魔之争。”
按道理来看,确实是如此。
晏无归就是如今最年轻的渡劫后期修士,除了他以外,只剩下一堆惜命老古董,不管闲事。
但谁叫主角攻受……就是天生自带摇人技能呢?他们无法打败晏无归,也不代表晏无归能够毫无损失、全身而退。
当然,江眠并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捏了捏他的脸,耍赖道:“我就要担心你,不行吗?”
“咳……眠眠做什么都行!”
*
昨夜之事历历在目,晏无归现在可不敢再乱说话招惹他。
秉承着眠眠做什么都行的金科玉律,他顺着江眠的意思,派人叫来了洛以凡。
没想到,这洛以凡居然一夜之间突破到了金丹后期。
“见过二位前辈!”洛以凡恭恭敬敬地问好行礼,很识时务。
晏无归对江眠是可以随意低声下气,但洛以凡……不值得他如此对待。
他冷冷打量着这个小东西,想到什么气运之子是洛家的后代,就觉得格外不爽。
“你师父死透了。”
晏无归直截了当地宣布,又被江眠轻轻拍了一下后腰,才安静闭嘴。
“是,是这样啊……晚辈晓得了,多谢前辈告知。”洛以凡当然也不敢露出半分难过的态度。
“洛以凡,你怎么一夜之间就到金丹后期了?”江眠好奇道。
真神奇,就算没有被佛珠带入秘境,主角受居然还是有办法快速升级。
“回前辈,是昨日有幸目睹的那惊天一剑,让在下很有感触,”洛以凡顿了顿,硬着头皮看向晏无归,“晚辈能否多问一句,那位前辈与您……”
“那就是本座。”晏无归淡声打断。
洛以凡眼睛一亮,没忍住:“在下对您甚是仰慕,今日晚辈的剑道能有所精进,也是拜您那一剑之功!”
“仰慕?”晏无归不屑地笑了笑,“你知道本座是谁吗?”
“前辈您……”洛以凡犹豫了一下,联想魔界内所见的种种,只好继续硬着头皮道,“难不成,您便是魔界之尊?”
江眠扯了扯晏无归的袖子,饶有兴致地接过话头:“是他,那么你今后又要如何抉择呢?”
“绶道之恩,无论立场。晚辈……定当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洛以凡恭敬应道。
还行,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