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市老板报的警,他注意到外面的项翛年和常陆院光,年纪小又势单力薄,就赶紧通知警察了。
于是,洗得干干净净的众人,喜提警局一日游。
因为人多,一辆警车坐不下,好心的小卖部老板贡献上了自己的小货车,男公.关部的众人,作为目击群众,和老板一起坐在前面。
至于抱作一团,还没有从项翛年凶狠的行为中缓过神来的混混们,被戴上了镣铐,一串放进车斗里,一车拉走。
而那晕倒在地很快又醒来的青年人,则是被警察着重看管了起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会先把那青年以及贴身看管的警察,先送去医院,处理了伤口之后在回警局。
先录项翛年他们的口供。
项翛年和常陆院光,作为当事人,是坐在警车里的,体贴的警察哥哥,让项翛年这个在他们看来纯纯的一个小女生,享受了坐在副驾驶座的待遇。
常陆院光坐在项翛年后面的座位,单手撑窗,靠在后背,嘴里咔嗒咔嗒地嚼着,刚才一直叼在嘴边没有吃完的草莓棒棒糖。
想到刚才那青年掏刀子的场景,他目光幽幽,好像嘴里咬的并不是硬实的糖果。
而是,防止自己心里那头不受控制的暴虐凶兽,跑出来啃咬那青年脆弱脖子的,安全抑制剂。
深夜的车里,非常安静,常陆院光嘴里咬糖果的声音,全车人听得一清二楚。
不能否认。
刚才。
项翛年肆意又张扬的凛然之姿。
在常陆院光的眼里,只觉得可爱,又美极了。
[真带感。]
被戳中了某些个不为人知的兴奋点,常陆院光直接把糖嚼碎,咽了下去。
而项翛年和同车的警察,只觉得他牙口真好。
至于那青年,半昏半醒,神情恍惚,还没有从方才的打击中缓过来,他伴着常陆院光的嘎吱嘎吱声,感觉自己的头盖骨,仿佛被野兽叼在嘴里,咔嗒咔嗒咬得嘎嘣脆。
青年开始哆嗦,不住害怕得发抖,贴身看管他的警察以为他一下子不好了,拍了拍前面的靠背,让前面的警察稍微加点速,赶紧去医院。
项翛年听到动静,也转过来看青年的情况,她怕后面埴之冢光邦他们给的那一脚伤害太大,让他从加害者变成被害者的身份,那就不好了。
常陆院光斜眼扫着青年那副窝囊的样子,投去轻蔑一笑。
青年:“!!!”
有刚才被项翛年压着打的惨痛回忆,他现在下身还痛着没法做大动作,再加上边上常陆院光不断往青年身上施加的精神压迫。
青年抖得更厉害了,眼白都快翻出来,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好在,医院到了,警察赶紧带着青年,跑进急诊室。
车内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坐在驾驶室的警察,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啧啧感叹两声,转动方向盘,向警局驶去。
在项翛年即将晕车呕吐之前,车轮终于停了,项翛年解了安全带几乎是爬下车的,常陆院光见状,解安全带的动作加快,着急上前扶住了项翛年。
她此时因为晕车而苍白的脸色,倒是和弱小的被害者形象相符,看得警察局里值班的大爷们,一阵心疼。
后一步,来录证词的男公.关部众人,也跟着摇摇晃晃的小货车,到了。
在这大年初一即将到大年初二的时间点,明亮又安静的警局里,因为项翛年这群人的到来,骤然热闹了起来。
一套井然有序的流程走下来,项翛年手上捧着一杯温暖人心的白开水,在警方和善的问话下,结束了自己的证词。
期间,项翛年还稍微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演技,用极具渲染的词句,向她对面记录证词的那位警官哭诉:
“这位警官,他还说要把我卖到东南亚,卖我的器官,再把我丢去大海里喂鱼……”
“我当时害怕极了,可能是太害怕了,所以一股力量上身,当时我不管不顾就上去箍住了他的脖子,我不知道会这样子……”
“……对了,那个被我打的混混现在还好吗?”
“好的,情况我这边都了解了,人在危急时刻的确是会爆发超乎寻常的力量,等情况全部清楚之后,我们这边会公正作出判定。”
虽然警官听得有所动容,但还是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也足够了,项翛年相信穿着警服的他们,会给出一个公道的结果。
就是出手了的埴之冢光邦他们,加上语言方面沟通的不是非常顺畅,稍微耽搁了一些功夫,已经在领取口头教育了。
埴之冢光邦,铦之冢崇,常陆院光,三人并排,低着头,尊听教诲,边上还有凤镜夜在给双方担任翻译。
项翛年看得只觉得好笑。
但方才惊险十分的场景,项翛年现在想起来,想到那银闪闪的刀子,还是有点后怕。
不过,后怕的下一秒,众人急忙向她赶来的场景,又强势闯进她的脑海,让她的心,也跟着平定下来。
“我儿子呐,我宝贝儿子在哪里?听说他被打伤了,那个打伤我宝贝儿子的小贝戋在哪里,我要告他,告他倾家荡产……就是你们吗,狗东西,兔崽子不学好,还敢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