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你手机中的文档,我可以放你离开。”戴景伦被几个黑衣人逼进了一个死胡同,这是回到湖大的必经之路,看来是被人早早瞄上并且设伏。 “这是谁他喵在我的手机里植入了木马程序么?太怪了,我这边可才刚刚得到文档,他们便有了下一步的行动。”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冷静下来之后,带着一点点装出来的惊恐问面前的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这里离湖大保卫科也就十几步的距离,我一喊你们就跑不了了。” 为首一黑衣人嘿嘿一笑道:“湖大保卫科么?呵呵,要不你喊了试试。”话音未落,他身手极快地压迫了过来,一把抢过戴景伦口袋里的手机,然后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声音可怖地警告道:“庆幸你自己有个出类拔萃的老子吧,这一次我们就不深究了。再有下次,你小子下半辈子就要去残联混了。” “什么,被人抢了?这么关键的证据。老五,你也太不小心了。”一场恶战之后的夏天海闻言大为光火,旋即又安定了下来,遭遇阻扰说明己方的侦查思路是正确的。如此一来,那么董佳就不是所谓的凶手,这噬心蛊的施放者就另有其人。 “小心有个屁的用,人家早就盯上咋们了,说不定那个李想和法医钱静都有问题。老三,我想问你几件事情,”戴景伦摸了摸摔疼的屁股,然后揉了揉太阳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显然是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他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去调查董家和娱记,是不是就我们三个人知道?” “不止两人,老薛也知道。”潘东升缓缓道:“咋地,怀疑我们自己人放水啊,这不可能。老薛虽然号称贱客,但是对自己人还是可以的。” “这也他喵的太巧了,要不是我偷懒,想去门口的复印社把文档打出来,就不会遇见这几个棒槌,出手他么的贼狠。”戴景伦心有余悸地看了潘东升一眼道:“他们出手可真狠,就像是职业的杀手,不过这么一来也不是一无所获,这娱记的银行卡消费记录我大致看了一眼。这小子是个高调的人,有一段时间简直是花钱如流水,就像是抢完了银行似的。只不过最近一段日子好像有些低调、磕巴,我怀疑他是不是换了其他的信用卡,若不是的话,那就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可能正是这件事情让他遭遇了杀身之祸。”戴景伦缓缓道:“可惜了,通话记录还没有来得及看,不然,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滴水不漏的百晓生?这回是抱着木炭亲嘴-碰了一鼻子的灰了吧,看你下次还偷懒不?”潘东升忍不住说了一句,颇有几分揶揄的意思,最近这小子看人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戴景伦尴尬地笑笑道:“我无所谓,很多事情,该来的还是会来,既然我们躲不了,积极面对也算是一个选择。” “老五说的没错,就我们几个穷学生的防御力而言,被人针对的话我们还真没有办法,我们在明,对方在暗,那是防不胜防。”夏天海一直拧着眉头,脸色也是一阵灰败地道:“也许是杞人忧天,我怕的是这个抢手机的案件还是和董佳有关。” “又是董佳?我们被妖女诅咒了么?”戴景伦苦笑道。 “如果警方调查,她的确应该被怀疑的。”潘东升倒是语出惊人地道:“老二,在你的立场,或许你并不希望查不出来什么吧。” “放屁!”夏天海闻言倏然站了起来,有些恼火地道:“老三,我是中意董佳,但是绝不会包庇一个杀人犯。我的爱也许并不高大上,但是绝对是有底限的。” “底限就是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甩给兄弟。”潘东升喃喃地道,很是不满的样子。 “好了,老二,东升也就是随口一说,他你还不了解么?就是怀疑一切的愤青喷子,你和他讲道理是瞎子点灯。”老薛摇头,有点为潘东升辩解的味道。但是不得不说他分析的也有道理,潘东升吐了吐舌头让步道:“淡定点,这么冲动作甚,我只是说可能,当然我们也希望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但是不是没有价值。”薛继跃伸手拿出个东西放在了桌面上,犹豫了一下道:“这是董佳的通话记录,各位做好心理准备哈:是官方登记的那个手机。若她老人家有其他手机,那我们的调查那就是扑了个空。” “老薛,你这话让我觉得我们调查了个寂寞。”潘东升一脸的愤懑。 用余光顺扫了一眼通讯录文档,夏天海皱皱眉头,显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眼中有一丝疑惑,“咦,老薛,停一下,这个电话号码很是熟悉的样子。”看着被自己用红色铅笔备注的号码,薛继跃点点头道:“天海,你的直觉没错。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号码来自于徽省,但是最近频繁地在湖跺使用,应该说号主本人就在我们湖跺市。而且使用频率较高的一段时间与噬心蛊案件发生的那段时间高度吻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夏天海沉声道:“好,我们把它列为重点线索,放入破案塔,我们看看会不会有衍生线索和爆料!” 老薛点点头,肃然道:“好,这个交给我吧。” 戴景伦缓缓补充道:“我们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有可能发生危险,大家要小心。” “有危险你这两天就别把我甩了,有我也有个照应。”潘东升环顾了一眼四周轻声道。这话温柔得有些不像自己的风格,潘东升突然发现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忍不住道:“老子没有龙阳之癖,我